第3章 003. 选择社团的理由，他从来不承认是因为美少女
“没事的，我也有原因……”
“那一条君我就先走了？我正要向社团递交一下个人材料和申请书。”
“好的。”
擦肩而过一条哉看见了佐藤绪花申请书落款处写下的社团，选择了文学部的女生马上将要提前享受疲劳的校园生活。
别看现在元气满满、充满期待，他敢肯定一年后少女就会心灰意冷，文学社被讨厌不是没有理由的。
一条哉看着系统的提示。
之前他才经历过“当众和女生添加联系方式”、“说情话让对方羞涩”、“和女同学深情对视十秒钟”……
这些他都忍受了别人火热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了，可见十万円对于他有多么重要。
可惜系统往往骨感到让人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这种提升好感度的指令他倒觉得更轻松一点。
“怎么了？”
北辰远听着歌，看着站在原地的他说。
“去社团大楼。”
社团楼每天的人都很多，他必须再去试一试顺便把社团的事情解决一下。
“我感觉你今天很奇怪！路上一直和女生互动来着。”
“难道已经解放思想，目标面向全校了？”
一条哉在考虑让佐藤同学对自己提高好感度的方法，没有回答，低着头沿着路边的方向牌向着社团大楼前进。
只是提高好感度，不是去攻略人家，应该算不上渣男吧？
路上他又抽空打量起没怎么花时间注意过的【商城】面板。
【物品栏（每周一刷新）：补血益气丸：积分*10000/粒（鉴于游戏进行中必然导致的宿主功能方面衰退，因此每一颗能起到明显的恢复效果）
擦伤药：积分*20000/（在受伤的肌肤上涂抹，在短时间内修复肌理）
非死即救愈合药：积分*100000/颗（不死就还有救）
属性点：积分*100000/点】
【技巧栏（每周刷新）：「初级」擒拿术，兑换：积分*10万
「精通级」烹饪术，兑换：积分*100万
「大师级」围棋术，兑换：积分*1 000万
「完美级」射击术，兑换：积分*5000万】
没想到价格居然在十万到五千万円不等，立马有种贫民去东京新宿逛商场的感觉。
他连京都的高岛屋都没去过，但据北辰远说里面的蔬菜不仅新鲜还特别便宜。
一条哉和北辰远来到社团大楼时，大厅里挤满了高一的新生。
在一边的储物室上两人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换上干净的室内鞋。
一条哉不停地观察人群，然后使用【洞察术】
“操作成功！”
【卡牌指定要求：写一封带自己名字的情书】
直接pass，引起全校轰动绝对不行。
【卡牌指定要求：约少女去鸭川公园并抓只鸭子】
“鸭子？？？”
【卡牌指定要求：让少女砰砰心跳】
【操作完成！】
【该目标魅力值过低，不可攻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条哉松开壁咚少女的手说了句“抱歉”然后走远。
一边买了瓶汽水的北辰远已经看傻了。
……
在一楼转了一圈，北辰远说他有些不想待在这里了。
“一楼的大多都是体育部、田径社的社团，和我直接去二楼的轻音部和轻舞部看一看？就算不加入看看总可以吧。”
“还是算了。”
本来他还打算去看看，毕竟目标很多，但系统好像就是针对他一样，人越多越想他当场自爆。
“排球社呢？想想春高？想想代表京都打进全国大赛？”
一条哉差点就心动了，还好足够理智立马拒绝，“手会很疼吧，会影响我居酒屋的工作。”
“现在除了归家部我只想再找到一个可以自由安排时间的社团，不奢求早退什么的。”
“你真是无趣啊，一条哉。”
不想浪费时间，中午午休时就被小林班导提醒尽早加入社团，和另外说的事情。
轻音部和轻舞部就在二楼，还有一个从来没考虑过的文学社，进去后估计三年都不可能有闲余时间。
无非整天看书，然后就是写文章发表，顶多偶尔举办场征文比赛设计点他喜欢的低额奖金，在其它社团也完全可以参加。
三楼的弓道部，冷清。
现在几乎很少有学生光临，两人进去也只是想摆弄摆弄弓箭，被招生的学长发现他们只是想玩玩后赶了出来。
漫画社，火爆，满员。
文艺社，要国语拿到A。
绘画社，没有得过奖和专业证书，被拒之门外。
志向远大的吹奏乐部更不可能，他们想都没有想。
播音社负责录用的是高三年级的学姐，两个人也没考虑，因为散学后需要固定来训练发音。
在四楼的剑道部，两人提起兴趣。
剑道部的室内非常宽敞，大到走几步就会迷路看不见身后的人，两人轻轻掀开社团大厅前的布帘、推开咔嚓作响的人偶走了进去。
“一条，我们牵手吧！”
“牵手失败。”
仔细观察后大概抵得上三个弓道部。
不过弓道部有户外射箭场地。
器材区在房间最里面，有一排白色的垫子和整齐排放的木制长剑、太刀。
旁边是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社团的基本组成和日常。
剑道部下属有剑术社和剑道队，教授常见的传统剑术。
剑道队更倾向于节日表演，在校庆有用处，平时一般也可以摸鱼早退。
这就是符合两人需求的社团，但环顾四周愣是没有一个人影，更没有到这里的学生，估摸着录用时间早结束了。
两人先是失望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于是心领神会一般他们钻进更衣室，走出来时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剑道服。
一条哉和北辰远去木剑架上各选了把木剑。
刀刃和刀刃相贴。
“一条哉，我是不会放水的，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北辰家族一刀流的厉害！”
“平日就不好好说话，动漫看多了你小心会得中二病。”
“无需多言，你还记得假期我请你去电影院看过的电影吧？”
“巴斯特的歌谣。”这部电影他印象深刻，看完他还想待在电影院看下一班来着。
“碾压式的对决，好好面对你失败的下场，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啊！”
“可恶，居然燃起来了……”
“这是？该死！无赖手段，美式居合？在我面前？”
北辰远高举木剑超过头顶，虔诚地像念咒语一般：“上泉信纲前辈，如果听到，请庇佑你的信徒……”
隐隐约约一条哉好像真的听到了上泉信纲的回应，他不耐烦起来：“你快点来吧。”
“瞧不起？可恶的、喜欢腿部的变态一条哉！不就是仗着一张脸部吗？”
“什么现充……什么京都帅哥……总之岂可修！通通去死！”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北辰远发现打得难舍难分决定再次施展语言艺术：“尝尝我的一刀修罗！”
那无规则的剑术几乎要让人窒息而死，试想凡是在他周围一米的球形区域内连苍蝇都难逃被击打的命运？
一时让一条哉有些招架不住被打得节节败退，毕竟他说过：一个幻想自己无穷强大的家伙，这无疑是难以战胜的……
剑术比赛过后两人累得不行。
“话说都半小时了还没有人来？安保工作也太差了，要是我是小偷非要给剑道部一点教训！”
“你当监控是摆设就当吧。”
“现在可以蒙面犯罪。”
“别扯开话题逃避结果，这次是你输了。”一条哉搀着他走出剑道部。
“中午的筹码轮到现在，所以一条哉你要记住你才是变态，在路上你那样对女孩子还想怎么解释？”
北辰远现在的底气几乎全是因为他中午没怎么吃饭，头都有点晕肚子也难受。
不然单单看系统给的体力数值一条哉绝对能随随便便搞定他。
“变态就变态吧，总比不愿意承认的家伙强。”
“现在去哪儿？”
一条哉皱起眉头，转头时看向了向上的楼梯，按照小林监督提供的社团地址和小道消息五楼还有一个新社团，这也是小林督导为他需求量身分析出来的极佳去处。
但她又提醒他最好作为备用，她自己不太看好一条哉能加入进去。
“我还要去个地方。”
“那我先去棒球部了？既然无法早退看来只能努力训练将来被改编成动漫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了……”
两人分开后一条哉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有点狭小的过道，连廊一侧积着厚厚的灰。
他发现墙壁上的瓷砖只要一划而过就能留下痕迹，他写下了今天的日期：4月30日
“果然新社团的待遇令人堪忧，这还不如四楼的推楼社呢。”
“就是这里吧……”
活动教室门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但一条哉依稀还是看见了“社团”二字。
他立马猜测社长有可能是个壮汉，站在门外敲了三下，房间里三秒内也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一条哉握住把手推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灰尘先和他热情地打招呼，他咳嗽了两下拿出手机打开灯。
活动教室的空间不大不小，窗帘死死拉着里面的光线很暗。
他发现没人走了进去先打开了教室里的窗户，教室立马通透起来里面有什么一目了然。
一张长桌和四张木椅，以及一个只有一层的书架，下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想说书很多，因为一层书挤得的满满当当书都竖了起来。
为了方便人走路，书架背面紧贴墙壁，长桌短的一面也靠着书架。
书架两侧地上摆着杂物，他看见一幅网球部废弃的球拍和老鼠啃过漏了气的足球。
走动时球被他踢的到处跑。
他进来的那个角度正对着书橱的窗户，桌上有一本厚重的《圣经》，一条哉抓了起来看了几页差点想偷偷带走。
以前他看完《马太福音》还只是欣赏耶稣基督生平和基督教义，但看完《宾虚》后他立马就起身想拥有一本，可惜价格往往又会打消他的念头。
身为有强迫症的少年，他花了一点时间来初步打扫了一下这间教室，好在门后的角落里他还找到了一把可以使用的扫帚和发臭的蓝色抹布，这抹布他奈良的老家很常见。
打扫完后，他开始懊恼：“我一定是精力过剩了吧？”
那一定和刚刚的北辰远脱不开干系！他刚要把垃圾收拾好回去找他算账。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道少女清脆的声音：“谁允许你进来的？”
一条哉没觉得多好听坚持将垃圾用收纳袋收好才回过头。
“抱歉……”
“是小林老师推荐我来这里试试的。”
“小林老师吗？”
“来得有些早了，学生会那些人喜欢把事情拖着，社团在下午两点才会被审批成立。”
“就连我也是刚刚被允许过来。”
“抱歉，老师没有和我说具体的时间，我以为我已经来得够晚了。”一条哉再次道歉了一下。
初步交谈的两人，接着互相仔细看着对方的长相，实话说一条哉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女生。
很普通合身的春季制服，腰部纤细衣服丝毫没有勒紧感。
也许是晚上会稍稍降温少女的衣领处有一条毛绒绒的蓝色围巾，上面绣了两朵连着的樱花，这让他想起来“几年好日子”里去过的上野公园。
那里的樱花现在估计还盛开着，鲁迅的笔下4月还是樱花盛开的季节。
一下子又回想起来很多。
母亲牵着他走在白色花瓣下的不忍池，游玩热闹的樱花祭……他越看少女的脸越觉得她像自己丢失的十万円。
于是少年欣喜地对她使用了洞察术。
【卡牌指定要求：让目标产生任意情绪波动，包括害怕、恐惧、羞涩、愤怒……】
情绪吗？这还是系统第一次给出这样的操作。
“姑且算我刚刚语气不好。”
少女刚说了句客套话，但一条哉现在打算故意激怒她：“我的胸襟像马里亚纳海沟一样足以原谅你。”
“你认识我？”
“如果我有闲余时间把学校里的学生都认个遍，一定会有知道学校里有这样好看的女生。”
少女说话时直直看着他，他不经意间就看见少女的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居然看出了一点天蓝色的感觉。
“也难怪你敢这样和我对话……”
少女走近几步先用手挥了挥面前布满灰尘的空气，接着就当着他的面整理了一下领结：“小林老师有和你说本社团的入社要求？”
他决定离开后立马关注学校论坛，这样的美少女他怎么也不至于一个月里毫不知情，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学校里最帅气的。
开始回想起小林老师在嘱托自己来时兴奋的表情和激励自己的话语。
什么“一条同学一定要好好努力！”、“如果可以也要和别人处理好关系，发展为恋人什么的不敢想，先从友人做起吧。”、“记住不要耍流氓！”……
“老师只是和我说了些鼓励的话。”
“这样啊……虽然暂时没看出来推荐你是有符合我说过的哪一个条件，不过我也不着急那就先试试看吧。”
“可以麻烦先告诉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团吗？”一条哉来是有正事的，他还不至于被美色给诱惑到直接开始社团面试，而且这位美少女和他说话都直来直去不过脑子想一想的吗？
“心理活动部，帮助解决一些学生的心理问题，还可以选择他们喜欢的方式。”少女说着还特意看了他的表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最主要是想借此了解透每一个人，不管虚伪还是善良。”
“你……你说的这是？”
少女从进门时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忽然就冷了起来，“你如果太蠢可以理解为撕破一些人最外表的伪装然后给他们打上我认为合理的标签和下定义。”
“另外提醒你一下太蠢的人本社团拒绝录用。”
他差点没搞懂心理活动和所谓的理解透别人有什么关联，导致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那些少女奇奇怪怪的事情他可以不予理会甚至毫不犹豫转头就走进而加入其它社团的怀抱，但身为年级第二被嘲笑智商不行他显然不打算走了。
尽管不知道这种研究的意义是什么，但这么做就像卡牌游戏的属性一样都有一定的理由。
自己不去评价别人怎么样而是试着去了解别人，不愧是每天都在进步的路人男主呢！
“为什么要用心理活动作为下定义的挡箭牌？”
“因为我的心理很正常。”少女恢复正常，她对于一条哉的疑问不紧不慢地阐述事实。
“心理问题可以靠占卜吗？就是用塔罗牌。”
“随你的便，但我这里当然不行。”
一条哉又侧过身子继续打量这间房间，他的手里还捧着那本厚厚的《圣经》，“像其它的部门一样平平无奇让人提不起来兴趣，甚至更差劲将来不荒废也无人问津，总要有些什么东西吸引别人。”
“是否同意你加入选择权在我。”
“我不在意能不能加入，我只看重它能否适合我，否则我宁愿每天花一个小时去文学社看书。”
少女将手提包放在长桌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垫在他刚刚擦过的椅子上。
接着摘下围巾，长直发落在背后像他在课堂上描摹的文字线条。
少女端正坐着，把双手放在干净的裙摆上直截了当地表示：
“先请坐吧，既然是小林老师推荐你来这里的那么先听听你的要求。”
他最喜欢的就是聪明的人，一条哉从教室角落拿出一张椅子随便擦了擦面对少女坐下，他立马来了兴致地说：“基于我的个人情况我没有大量时间在社团活动上，晚上需要打工挣取生活费，时间也不固定所以我需要足够的自由度。”
“社团活动暂时没有，加入本社团只需要值日天来一趟，不过我不能肯定以后一直没有活动。”
少女给出了一个诱惑十足让他无法冷静的条件，然后露出笑容看着他张嘴说不出话的样子。
“所以现在你觉得是否适合你？”
“如果你说的属实那我现在就可以加入。”一条哉透过系统面板看着少女的脸，无疑这比学校领导看上去舒服很多。
“尽管发现你这个人还算有趣，但我还是要先提几个问题……”
还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条哉就收到了少女的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心理活动部未来注定荒废？”
“非要说出一个理由？”
少女点点头表示：“现在已经算是入部面试了，作为部长我需要吸收有益的建议，另外我讨厌拐弯抹角说半天废话的蠢货……否则我可能没办法忍受和你交流下去。”
一条哉这是被少女第二次羞辱了，他看着少女打断他顺手又理了理她关东襟胸前好看的领结。
她说这些时一条哉完全看不出来少女有什么情绪变化，面板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只能继续把话题进行下去……他也拽了拽领带，略显严肃地说：“我认为一个过了一个月才被获批的社团绝对配得上‘荒废’这个词，而社团里没有任何提前成员也能看出你的人际关系，加上社团成立的目的荒诞无比……”
“这些导致就算有像我这样的人凑巧加入但社团本身一定不会产生本质变化，这间社团活动教室未来和现在一样冷清没有一个人愿意光顾寻求什么心理帮助。”
少女点了点头略有所思，之前隔着远一条哉只是觉得她很好看，现在一条哉借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再次仔细看了看她的长相发现她真的是好看到了「过分」的程度。
“过去我每天也会去公告栏贴传单。”
“招新？”
“社团必须要有成员，所以去找新人。”
“但如你所见，你是第一个正式和我见面的人。”
一条哉不相信会没有颜值至上的男生。
就像他说的那一句，就算她不是第一次来，别人看见这样的地方也会第一时间溜走吧？
“还有问题吗？”趁着少女思考时开始打量少女的身段。
“另外善意地提醒你，本社团不接收变态。”
“这是什么？心灵感应？”
一条哉发誓自己内心里刚刚确实有点肮脏，但他从小就知道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绝对是一个很阳光的帅哥。
挂上“变态”的标签同时也意外地发现了什么……
“莫名觉得你的眼神很下流，我如果有这种能力就不需要多此一举提问你。”
“刚刚脑子里确实有掠过一些奇怪的想法……”
“很诚实呢。”少女微笑中好像带着一点调侃他的味道。
“让我加入？”
“我可以考虑让你成为我的第一个观察目标。”
“给我下定义？”一条哉几乎脱口而出，这件事无非就是别人怎么看你他一直不以为意，但现在莫名地内心里又十分抗拒起来。
“还有些突然，不过暂时有这个决定。”
在不远处已经打开的窗户前少女端坐着看着窗外，她起身走到帘子旁边，处于可以略微转头就能看见后面情况的角度。
临近落日的阳光还能从窗外勉强射入房间，忽然出现的微风将白色的窗帘带动。
一股风躲在窗户下面趁着少女转身回头时机卷起她的长发，目光落在她的面部一条哉再次感叹。
他没看错，她的眼睛里的确有一点淡淡的天蓝色。
清澈地像早晨六点的天空一样。
他敢肯定如果不是心理活动部走在校园的绿化带旁两人路过时他一定要回头看看是什么样的女生。
但也只是在擦肩而过后会略微被惊艳一下吧？最多在匆匆一瞥时打量她的腿部不过会很快忘记，他的性格注定两人成为所谓路人。
风像他记忆里三月凛冽的寒风，它们席卷而过在吉野山顶吹起泉水的涟漪将花瓣带到两旁，当时他好像就站在河的一边也是这样喜欢看着自己的倒影异常地出神……
少女清脆的嗓音响起：“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这是？”
“我只是确保你加入这里不是意味不明。”少女好像完全对他不感兴趣起来，不再看着他说话。
“没有。”
尽管有些疑惑她这样是否多此一举，但一条哉没有撒谎并且还想再趁此机会努力一把。
“单独相处的异性间产生正常的情绪习以为常，你是担心喜欢上我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为此拒绝我的申请？”
少女冷笑了一声：“你说什么？”
“会吗？”一条哉连忙追问，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给她思考的机会。
“做梦也切实际一点，你给我的第一印象除了长相没有任何特别。”
“我希望你最好这样考虑一下，毕竟你不知道我的优秀到时候难免深陷其中。”
“优秀？”
少女好听的嗓音在“秀”字上拖得很长。
“虽然我只是升学测试第二，但是偏差值高达77！”说完他按住太阳穴和眼睛的中间表情苦恼起来。
此刻一条哉一直留意的面板也出现了反应，少女的卡牌成功解锁……所以到底是什么情绪？一种仰慕？
没错！毕竟优秀的事物始终美好。
【操作完成！】
【人物：清水千代】
【智力：96】
【魅力：97】
【体力：40】
【卡牌综合指数四颗星】
【检测到可攻略目标，解锁“清水千代”卡牌，奖励积分点*10万】
97的魅力值，也许如果不是胸部像关东平原，给满分他都不反对。
一条哉关上面板顺便收回视线，现在看少女的眼神已经不再是一种单纯的欣赏，他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那种情绪看来极有可能是【嘲笑】了。
原来这位就是敢在神明年轻时踩在他头上的女生，年级第一是吧？
这位心理正常没问题的美少女！以后到了天堂可要做好被我调教的心理准备啊！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开始问他的个人信息，他能看见少女低着头好像自己在嘴里念了一遍。
“那么身为年级第二的一条同学，恭喜你。”说完清水千代从她的包里拿出一张很小很整洁的白纸：“这是入团申请书，明天写好和个人材料一起带来。就这个时间。”
“另外社团里的值日从今天开始轮流，你已经打扫过就只能麻烦你继续了。”
一条哉现在开心到不在乎这些小事情了，他坚持不幻想〈动漫里和美少女约会、现实中现充的情节〉，在这个注定荒废的心理活动部他心甘情愿。
“你对我给人下定义这件事怎么看？”清水千代临走前提醒他关门关窗时随口一问。
“清水同学，我觉得给别人下定义如同被牢牢束缚本身就是不被看好的伪命题。”
一时高兴过头的一条哉愣是喊出来了少女的名字，他宕机了一会儿要作解释看向少女时已经少女已经笑容满面。
他差点就伸出手准备抽自己的嘴巴……
“其实之前我就听说过学校里有一个长相好看、成绩优秀的女生。”
“结合清水同学你之前的表情我理所当然地想到了……”说到这里一条哉莫名其妙地说不下去了，他明明借口都想好了。
“一条同学，你身上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清水千代边套围巾边不确定地说：“只是聊几分钟就能知道别人的身份？”
但足以把他吓到质壁分离，这应该不算自己泄露游戏信息吧？
一条哉感叹少女聪明的程度，然后不慌不忙地解释：
“清水同学，我就是很普通的学生，平时喜欢学习和二次元文化，有空会去京都站附近打工，周末假期喜欢去海边吹风。”
苍白无力的解释少女根本不相信，她弯下腰拿起淡蓝色的手帕。
“不过你不愿意说也属于正常。”
“在你愿意说出来前，我先做坦白。”
坦白什么？
“一条同学说过的心灵感应我能力有限确实没有，不过像那种奇怪的能力，比如可以下命令让人闭嘴或者下一句就说实话。”
“下命令让人闭嘴？”
“对哦～，而且一条同学从进入这间教室起就一直在说实话而不自知呢。”
少女毫不拖泥带水离开了心理活动部，留下一条哉捏着下巴思考少女的话。
完全不像吉野山的冷风不停地吹走一条哉扫好的垃圾和飞进来几片嫩绿的乌鸦羽毛。
我一直在说实话而不自知？
骗人的吧？
在春夏交际的季节，一条哉觉得浑身冷得不行。
他打算快一点用抹布擦拭完窗户把它关上，透过窗外的景色他相信无论系统再如何作妖他也永远相信科学！左右别人这种能力如果都能随随便便遇见岂不是无法无天？
【人物：一条哉】
【状态：失语】
系统面板和擦得透亮的玻璃重合，举着抹布的的手臂悬在半空中，直到风将门吹上发出的撞击声让他回过神。
当某些事真真实实地发生一条哉又在疑惑如果自己在说实话为什么当时系统没有和现在一样做出反应？
这种失语症持续了三分钟，这期间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他打扫完趴在桌上用手机对着学校操场拍下两张照片：
〔户外的棒球场地，新生或高学年的学长互相鼓励〕
〔在角落栅栏的阴影下第一次学习自我垫球的排球少年，带着青涩的笑容将球击起力所能及的高度〕
年轻时他们每个人的天真在赛场上互相大喊表示不满和失望，在最美好的年纪追逐梦想一条哉从来不会觉得好笑。
【你有新的任务待确认】
【限时任务：主观改变少女的决定】
【任务完成奖励：任务点*10/次】
【剩余时间：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