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忐忑不安
见若伶许久未到,平日里相好的仙娥开始担心起来,
“莫不是若伶姑娘迷路了?”简冬姑娘担心的问起。
“她没到过枫沁司,自是识不得路,今日众人又围在枫沁司,想必连个问路的都没有。”一旁的竺缪姑娘转过身来,轻声道。
“既是知道她认不得路,你方才还留她一人过来。”简冬姑娘看着方才同若伶一道的咸青,问道。
“我,不是听说修永仙君和云苏仙君要来吗。”咸青姑娘有些委屈的样子。
“就为了看两位仙君,你,,,”简冬没好气的道。
“云苏仙君和修永仙君难得来各司,今日若不是枫沁司的酒宴,素日里,我们怎可轻易得见。”咸青正是花好少女时,同天界各司的仙娥一样,着实喜欢长相俊朗又有才气智慧,英勇果断的男子。
“且不论那些,快些将若伶姑娘找来,若是卜元仙君问起就遭了。”竺缪让两人赶紧原路返回去寻若伶。
若伶端着空盘子正巧碰上来寻她的简冬和咸青。两人一见若伶,便像是心下松然。
“方才也是寻了你良久,怎么也不见你,去了哪?”简冬问。
“不小心迷了路,”
咸青看着若伶手里得空盘子,有些生奇:“姑娘好好端着果盘,怎的没了果子?”
“一时着急,摔了一跤,将果子甩了出去,还好这盘子是经得起摔的,就是果子怕是不能拿来上宴了。”
“你到底是走到了哪里,虽是不太认得路,枫沁司与枢净司离得也不远。”咸青问。
“我,”若伶有些犹豫要不要相述方才自己的鲁莽,可能得罪了哪位仙君。虽然已经被安排打理梅林,当做暂时惩戒,但她也料不准,只是打碎一坛酒,是不是真犯了一个琢磨不透的仙人的忌讳。
“倒也罢了,我们快些回去,姑娘是枢净司的弟子,若是宴上有人问起,姑娘不在,就不好了。”简冬催着两人往回赶。
三人正准备动身,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枢净司的宫人不在宴上忙着,跑来这里说闲话了。”一群仙资飘飘的姑娘走过,为首的红衣姑娘,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
“寰鸢君,”简冬与咸青见着来的人,就赶紧行礼。
寰鸢君是枫沁司佘尹仙人的养在身边的外甥女,自由性子是随了佘尹仙人一点,多是硬脾气,又骄纵些。
“这是做什么,枢净在司素日里是忘了教你们规矩了,身份尊卑不分,还擅离职守。”看着一旁没反应过来的若伶,简冬扯了扯若伶衣角,示意道:“这是枫沁司的寰鸢子仙。”
若伶急忙朝寰鸢行礼,“寰鸢君,”
寰鸢君眼神轻挑,似乎本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长得倒有些模样,可也别规矩不学好,枢净司虽管教比别的司松些,却也不要在枫沁司丢了脸面,让酒宴上的各位仙君瞧了笑话。”
若伶低着头,轻声道:“遵寰鸢君教诲。”
寰鸢君正洋洋得意,难得在枢净司的头上更得次耍威风的。
“哟,我当是谁呢!”栎勤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众人身后。“枫沁司的伸手倒真是长,何时,我枢净司的人轮得你们管了。”
往日里,栎勤同寰鸢斗嘴也不是一两次,每每寰鸢都处于下风,两人的性子颇为相似,却往往互不对眼。
“素日里自然是管不着,只是今日在我枫沁司,不守规矩,自是要管。”
“不守规矩,不守什么规矩,我倒不知道枫沁司的规矩是一群宫人不在宴上伺候着,都围在这里指责其他司里来帮忙的。”
寰鸢被栎勤呛了声,一时竟慌张得找不到反驳得话来。
“枫沁司的佘尹夫人要枢净司帮忙,但不过本是个小小的生辰宴,并不必劳动这么多人枢净司也不过是看在佘尹夫人的盛情邀约罢了。”
“既是来帮忙,不也还是要守着规矩的,擅自外出,私下闲谈,说个一两句,怎么了,你倒会维护你枢净司的小仙娥,却怎么不好好管教管教。”寰鸢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还能轮到你来管了不成,不过倒是你,佘尹仙人酒宴开始良久,不前去恭贺,留在这里趾高气昂的瞎论高踩低什么。”
两人的争论已将越来越白热化,若伶同咸青和简冬两人在一旁也不敢出声。若伶再一次身陷危机,一切事由因她而起,前脚摔了一坛酒,后脚又让两位仙君互相争吵。她在下界时,还曾仰慕天界的生活该是所畅意盎然,然而,此时却让她越来越觉得压力倍增,适无所从。
寰鸢确实要赶去为佘尹仙人送生辰贺礼,最终,两人的争论也没在继续。看着寰鸢一脸愤然的样子阔步离去,栎勤却没有因为一时的口舌之利感到开心。
“本以为师父带回来的,不是有个什么特别,没想到,却是个软骨头的,站在这里,任人家说什么,不会反击吗?”栎勤用恨铁不成钢的预语气对若伶说。
“栎勤君,不是我们在这里闲聊什么,是若伶姑娘迷了路,我们出来看看。”简冬说。
“既然不是在闲聊什么,怎么嘴也被缝上了,不会反抗回去,听一个鬼丫头在这鬼扯什么。”本来就极不喜欢寰鸢,又看着几个人傻楞的站这里任她指点,心里极是不高兴的。
“这不是我们不敢吗。”咸青撇撇嘴,一脸不悦。
“不敢?”栎勤声音高喝,“不敢什么,”
三个人都低头不语,瞬间,一片静默,气氛凝重。
栎勤的脾气在枢净司里,都是有目共睹的,咸青心里多是不服,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还不回去,守着做什么。”栎勤看着僵楞的三人,催促道。
三个姑娘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简冬转身轻轻拍了拍若伶的手,示意安慰。她在枢净司待久了,倒是已经习惯了栎勤的野蛮性子,就是这个刚来月余的姑娘,因为被破格收为弟子,已经是在枢净司里成为众矢之地,她有些心疼这个安静的姑娘。
若伶心慰的微微一笑,在下界时,她被欺负了,倒还敢出言相抵,然而在这陌生的天界,她心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