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寒风肃肃
花满楼到处狼藉,本来热热闹闹看戏的人群也皆数散去。
几个被可文可武抓住的人,被双手双脚绑住,跪在地上,嗷嗷叫。
可武用力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喝声道:“嚎叫什么,”
几个人也实在可怜,无非是跟着过来,想捞点银子,不料,银子没捞到,险些送了命。
“敢在花满楼撒野,是胆子肥了,还是活腻了,”
“这是在梵城,你们宫雪阁还敢随意杀人不成?”其中一人愤愤而言。
可武听了,不免失声大笑,“不敢?你当宫雪阁是哪里,还会怕了这梵城里当官的不成,我宫雪阁要杀人,说杀谁,就杀谁,从来不会问别人的意见,你们几个,今日,就等着跟阎王见面吧!”
向来,江湖纷争,朝廷不敢随意插手,何况是梵城里一个小小的郡守。宫雪阁在梵城盘踞多年,最不怕的,就是这些个当官的。
这些人被吓得惊慌失色,有人竟然还苦苦哀求起来。
“公子饶命,我们不过是想赚些银两,才有意陷害花满楼,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犯,求宫雪阁,饶了我们。”
可武取出剑,在这人脸上晃了晃,对于他的话,满是不屑。
“哟,现在知道求饶了,”
剑已经抵到这人得脖颈,吓得那人眼睛紧闭,冷汗直冒,歪着脖子,不敢乱动。
“可是,我们宫雪阁,向来手段残忍,不会轻易饶过一个得罪过我们的人。”可武玩味地将手里地剑动了动,只见脖颈处溢出鲜红的血。
漫天大雪,跪在雪地里,膝盖寒得彻骨,但他却不敢动,就怕一不小心,这个站在面前的女人就要了自己的命。
正当女人转身要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终于再无性命之忧,然而,若初剑的剑锋却横过他的脖子,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洒在雪白的地上,犹如雪地里开出的梅花,极突兀又血腥。
男人应声倒在雪地里,瞳孔睁得极大,对突如其来的一剑,恐惧,甚至不敢相信。
寒风肃肃,六尺穷巷中,一片寂静,甚至苍凉。没有人会留意,血腥被大雪覆盖,甚至没有散发的机会。
花晚容将剑收回去,面色冷淡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阁主,”花晚容刚进花满楼,可文就迎上来。
刚从外面回来,雪花落了一身,可文细心的将她身上的雪花抖落。
“阁主可追到了那人。”
花晚容点点头。
“方才阿武审问过了,这几个人,说是因为钱财,受人指使,故意陷害花满楼。”
“如今,最想让宫雪阁身败名裂的,还能有谁。”
“阁主是怀疑,时参那个老贼?”可文疑惑的看着花晚容。
自从那日时参从密道逃脱后,就一直打听不到他的下落,没想到,他居然贼心不死,还想着跟宫雪阁过不去。
“可是,就凭这点手段,时参那老贼是不是逃亡傻了,竟以为,一个小小的诬陷,能控制住了宫雪阁的命脉。”
“宫雪阁如今局势不稳,若是因为一个个小小的诬陷一点一点诋毁宫雪阁的声誉,到时候,所有人都能轻易握住宫雪阁的把柄,摧毁不过只在一念只之间。
在许多人眼里,无不期待宫雪阁辉煌逝去,永远没落。如果再回到当年的地位,哪里还有他们翻身做霸主的机会。在花不弃掌管宫雪阁的那些年,那家不是被迫趋于宫雪阁的势力之下,对于他们而言,权势地位,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大的满足。
“你且先别将消息传回去给阿帧,”
“是,”
时参逃离多日,一直四处躲避花帧的追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开始想尽办法报复宫雪阁。既然他如今孤身奋战,那就另辟蹊径。宫雪阁处在江湖风尖浪口,还有什么比名誉更重要,若是背地里抹黑宫雪阁的声誉,让宫雪阁成为众矢之的,还怕她花晚容不会跟着宫雪阁,慢慢毁灭?
时参计谋着,仿佛已经预料到宫雪阁全然倾灭的场景,竟然得意的大笑。只是,要说他时参有勇无谋呢,还真以为,宫雪阁的如今的实力还如他当时掌管时的一样,无所事事,昏庸无能。
花晚容追到时参时,他还在一座破庙里,兴致大好的喝酒。见花晚容出现,大为一惊,将手里的酒坛子扔过去。
花晚容挥剑劈碎酒坛子,直指时参,朝他刺过去。
时参反应及时,躲了过去,捡起地上的木棍,就跟花晚容打在一起。
两人几个回合,将破庙的门窗打得更加的稀碎,从庙里到庙外,时参被打倒,嘴里冒着血,已然,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没想到,你还能找到这里来。”
“时参,你落败而逃,贼心不死,妄想加害宫雪阁,今日,我便除了你,替我父母报仇雪恨。”
若初剑在雪地里划出一道深深浅浅的痕迹,花晚容一步一步走近时参。亲手血刃时参这个阴险老贼,她已经在心里筹谋多年。所有的狠,都汇聚在手里的若初剑上,一用力,起身飞过去,用剑狠狠的朝时参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