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铲除异己
左冷禅说到“消灭魔教”四字,杀气瞬间扩散开来,不少五岳弟子咬牙切齿,均等着为二位师太报仇雪恨,其中尤以恒山派气势最盛。
“左盟主准备如何灭杀魔教?”
定逸等人悲愤交加,一直以来五岳跟魔教就是血海深仇,彼此互有仇杀,不少人的师伯、师叔均是死在了魔教手里,虽然五岳也诛杀过魔教中人,可总得来说,还是五岳吃亏。
原因无他,日月神教过于强大,众人甚至都懒得称其全名,而是以魔教二字代称之。
左冷禅眼看群情激奋,正是谈及并派的好时机,沉声道:“魔教虽然可恶,但实力强大,教众遍布大江南北,比起我们单独一派要强上不少。故此百年前形成了五岳剑派,以抗衡魔教……然而各派依旧是各自为政,不能形成有效的抗衡。”
天门道人、定逸等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齐超心想:“你下一句就是并派。”
“因此,左某认为,五岳应当并派为一,重新推举新的掌门人,不再有门派之见,区别之分。”
左冷禅内力深厚,虽然语气不急不徐,却传得及远,乌泱泱数百人的嘈杂声直接给压了下去,不少有识之士都惊为天人。
然而比起这份功力,更多的是惊叹于左冷禅说的内容,为使得五岳派更加强大,竟然准备并派一事。
而现在五大掌门之中,除了定闲师太被魔教所杀,其余四派皆在,定逸不得已作为暂代掌门的身份替恒山派发表意见。
天门道人第一个持反对意见,当即站起身来,正色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甚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一语未毕,泰山派的白须道人站了出来,却是天门道人的师叔玉玑子,反驳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
天门道人气得脸色涨红:“师叔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
玉玑子道:“五岳合并,将来五岳派声势浩大,五岳派弟子人人沾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却做不成了。”
天门道人怒气更盛,大声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甚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甚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
“你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就是为了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
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
天门道人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
这柄短剑是泰山派开山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三百年来代代相传,是掌门人的信物。
玉玑子见他愤怒之下说出气话,当即伸手去抢,天门道人没来得及反应,短剑已被抢了过去。玉玑子哼了一声,双手托着短剑,对泰山派众人道:“各位,你们也听见了,天门才疏学浅,退位让贤,现在我才是泰山掌门人。”
此言一出,天门道人的五六位师叔,玉磬子、玉音子等人都不会跳了出来,支持旧掌门,新掌门即位。
泰山派一行人来到嵩山派有两百余人,除了天门道人的弟子五十人,倒有一百六十余人支持玉玑子为新任掌门,不约而同的反对天门道人。
这一幕齐超瞧在眼里,知道是左冷禅专门买通泰山名宿的好把戏,其他人也瞧在眼里,可一来事不关己,二来不愿惹祸上身,都存着静观其变的心思。
很快的,就如同原著中的布局一般,人丛中的青海一枭受左冷禅的指示,三言两语挑拨天门道人,两人脾气上来交上了手。青海一枭不顾高手身份钻过对方的胯下,绕至背后擒住了天门道人的穴道,立即就将他制住。
支持天门道人的数十名弟子大怒,举剑不敢上前,青海一枭故意折辱天门道人,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天门道人“哇”的一声,强行冲破穴道,猛地一个转身,跟青海一枭同归于尽。
两人当场惨死,天门道人的弟子心如死灰,迫于形势又被夹在中间,只得随从玉玑子的弟子安排,均向着左冷禅道贺,仿佛五岳派已冉冉升起。
左冷禅看也不看天门道人的尸首,只等现场清理完毕,对玉玑子道:“恭喜玉玑道兄成为泰山派新任掌门人,不知您对并派一事如何看法?”
玉玑子刚逼死自己的师侄,如愿当上了泰山派掌门,脸上兀自挂着笑容,毫无愧疚之色,拱手道:“并派乃是天大的好事,五岳人人脸上有光,现在有私心的天门道人已经死了,大家正指望着左盟主你老人家带领众人呢。”
泰山派一百余名弟子齐声欢呼:“泰山派全派尽数赞同并派,有人妄持异议,泰山全派誓不与之干休。”
虽然此时嵩山两千余人,可这百余人同时欢呼,声音如穿耳膜。
定逸虽在气头上,却也瞧出泰山派行事处处透着诡异,若非事先排练好,有预谋有准备,不可能口号都喊得如此整齐。
而恒山的二位师太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并派的关键时刻遇害,联想起来不由得惊恐万分。
左冷禅目光又转向了一直不吭声的莫大先生,轻声道:“莫大先生,先前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阳手死于衡山城外,有人亲眼目睹,说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
莫大先生神情自若道:“莫某这一点微末道行,怎杀得了大嵩阳手?”
左冷禅冷笑道:“若是光明正大的比武,你自然杀不了我费师弟,但如忽施暗算,以衡山派这等百变千幻的剑招,再厉害也要着了道。我们细查费师弟尸身伤痕,创口是给人捣得稀烂了,可是落剑的部位却改不了啊,那不是欲盖弥彰吗?”
莫大先生心中一宽,心想你也是胡乱猜测的,撇嘴道:“你妄加猜测,又如何作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