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定国公府嫡长女云槿绮
定国公府的大丫鬟不仅要识字,还要会女红等一些技能,方便服侍主子,二等丫鬟虽然会的不多,但做香囊还是会的。
云初酒翻出大伯母送的布,“你们自己分配一下,按照全府的人头,做一些香囊出来,每人一个。”
在回来之前她就在思考,她该送什么样的礼物给家人,她不知道他们的喜好,好像送什么都不合适。
今天她看到李先生身上配戴了一个香囊,她脑子灵光一闪就知道该送什么了,她每人送一个香囊,里面装一些药,能够让他们快速入睡,身体倍儿棒。
她看祖母精神不是很好,送香囊是最好的。
“是,小姐。”春叶点头应是。
云初酒转身便想往回走,转身的那一刹那,眼角余光看到院子门口那边露出了一个圆圆的脑袋。
那颗脑袋的主人看到云初酒发现自己了,蹦蹦跳跳出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初酒,“五姐,你做的鸡腿好好吃啊。”
云槿画吃完了林氏给的鸡腿还想吃,但是外面又买不到,她只能厚着脸皮来找云初酒了。
云初酒记得她,对她招招手,“过来。”
云槿画笑着跑了过去,“五姐。”
“我现在没有鸡腿了,以后做了再给你吃。”云初酒捏捏云槿画的脸,心里很高兴有人喜欢吃她做的鸡腿。
她会有一种成就感。
就像当她种的菜和花能吃或开花的时候,她心里也会很开心。
云槿画没想到五姐这么好说话,不过她想到母亲说的话,又说了一句,“母亲说,不能累坏你,你下次做吃的把我叫过去,我给你打下手。”
“我曾经偷偷跑去厨房,看到厨房里有好多人做菜,我知道做菜需要很多人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云槿画补充。
“你懂得还挺多。”云初酒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云槿画自豪一笑,“那是自然,我又不像四姐,只会睡懒觉,经常被先生罚抄书。”
“云槿画,你别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偷偷说我的坏话!”云晚意刚走到初九院门口就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坏话,气冲冲地跑进去。
云槿画赶紧跑到云初酒身后,“啊啊,五姐,救命。”
云初酒看了看两人,谁也没管,直接跳到了五米之外,拍拍手,“我谁也不帮,这样你们就没有理由说我偏心啦。”
云初酒说完转头,对上了云诗谩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
云诗谩一脸认真看着云初酒,“我过来看看你住的院子长什么样,不对,我过来看看祖母种的花,祖母以前有空经常来这里种花,我见过的。”
“嗯,你随意赏花。”云初酒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懒洋洋的样子。
云诗谩看着她这样子,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去了。
她是个淑女,不能像七妹那样,是个吃货。
她答应过要找美食给五妹吃,现在五妹做的鸡腿比她吃过的所有鸡腿都要好吃,她好想继续吃。
不,她只是想闻一闻那个味道。
她要找到更好吃的美食,然后让五妹带她飞。
云晚意和云槿画看到云诗谩,瞬间停止了打闹,迈着京城贵女的步伐走过去,笑着打招呼,“二姐,好巧。”
云晚意和云槿画内心:“……”
二姐怎么来了?
二姐是个淑女,看到她们打打闹闹总是要说上几句,她们都听烦了,但是她们又不能不听。
长姐不在,二姐有资格教导她们。
云诗谩笑着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在这里玩得挺开心。”
“是挺开心的。”云槿画点头。
云诗谩没说她们,而是扭头看着云初酒,“其实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想告诉你一声,刚刚长姐让人传了话,她明天回来见见你。”
云初酒知道她还有一个长姐,但是她没有见过,只知道她嫁人了,“嗯。”
云诗谩怕云初酒多想,叹息一声,眼里的笑意也不见了,“其实长姐本想在你回来那天就回来的,但是她婆婆不让。”
“六年前,大伯母给长姐定下了婚事,男方是袁家的嫡长子袁青曜,当年他母亲还在世,他爹已经是从三品左散骑常侍,我们祖父也是从三品,也是门当户对了。”
“谁知一年后他母亲去世了,当时长姐已经十四岁,还有一年就要嫁到袁家去了,但是出了这档子事,姐夫要为他母亲守孝三年,长姐也等了他三年。”
“女子十五岁及笄便可以嫁人了,到十七岁还没嫁人就已经是老姑娘了,长姐就是十七岁才嫁人,我为长姐感到委屈和无奈,好在她嫁人后姐夫对她很好,我便认了他当姐夫。”
“长姐嫁到袁家半年,姐夫他爹升了官,升到正三品中书令,升官两个月后,他又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妻子,那位继室不好相处,处处看长姐不顺眼,祖父当时还在,她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祖父去世后,我们家和袁家的差距更大了,那位继室便仗着婆婆的身份欺负长姐。”
云诗谩越说越气,她也没有避开云晚意和云槿画。
两位妹妹已经长大了,她们应该知道长姐的事,以后便不会埋怨长姐不回娘家看她们。
云初酒听了这些话,皱眉,“姐夫呢?他站在哪一边?”
“幸好他是站在长姐这边,不然我肯定要怂恿长姐与他和离,更加不会认他当姐夫。”云诗谩咬牙切齿,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可姐夫站在长姐那边也没用。”
“那位继室虽然年轻,但她是袁家主母,是长辈,袁老爷也很疼她,那位继室更加目中无人了。大夏朝以孝为先,长姐不能对她不敬不孝,否则会影响姐夫的官途。”
云晚意和云槿画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以前长辈们说话都是避开她们的,她们还以为长姐嫁人后过得很好,没想到被欺负得这么惨。
两人都气炸了。
云初酒对素未蒙面的长姐突然多了一丝心疼,她知道被人欺负心里会有多难受,那种滋味她一直都记得,云初酒用力握紧了拳头,“大伯是什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