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游戏正式开始,我说的
两个时辰后,万府。
大院里张灯结彩,到处都贴着喜字。
在堂前的位置,两个木偶静静地坐在中央的木椅上,就像两个等待结婚的新人。
万务青离开偃蓉黛的房间后,便来到堂前呆呆地看着墙上的喜字。
“明天晚上就好了,一切就都结束了。”他叹了口气。
突然,万务青的背后传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
“既然你那么急,要不我帮你们提前一天?”
他回头一看,只见寒冰身着青色的舞裙向他走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他吓得浑身发抖,一下子摔倒在地。
“拆了你们阵法的小零件就进来咯。”
寒冰手持三炷香,缓缓来到木偶前。
“出来吧,易伯,我来这儿不正是你期望的吗?”
话音刚落,两道黑影便窜了出来。
“周小姐,别来无恙啊,”易伯一脸阴沉地看着寒冰,“你对自己可真有自信,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进来。”
“万妍芮怎么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的合作又是好聚好散,如今她要大婚了,我来这里祝福她不行吗?”
寒冰将香插在香台上,自信端详着面前的两个木偶。
那个代表着万妍芮的木偶明显是被精心雕琢过的,一颦一簇间有几分万妍芮本人的神韵,而那个祁鑫的木偶则粗糙又简陋,制作她的人似乎并不想多看它一眼。
“周小姐真是重情重义,就是不知道这后果你又你承受吗?”站在易伯旁的祁鑫满脸怨恨地看着她,“我父亲惨死的账,我还没找你算!”
“噗嗤。”
寒冰笑了,她看着愤懑地祁鑫,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到:“你怎么能确定祁蒿是死是活?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一直在盼着你爹死,对吧,大孝子。”
“你……”
祁鑫深呼吸一口,恶狠狠地说到:“哼,不用再斗嘴了,今日你自投罗网,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寒冰慢悠悠向大院中央走去,在幻术的作用下,她的脸部逐渐变化。
当她转过头看向万务青时,万务青看到的是一张万妍芮。
“你,你要干什么?”万务青紧张地大喊到。
“当初我的舞步,全都是由万妍芮教的,”寒冰优雅地理了理头发,“可惜你父亲一直以她跳舞为耻,她自然没有在你们面前跳过,今天她要出嫁,我为她献一只舞便是最好的礼钱了。”
说完,寒冰动了。
事先放在角落里的走马灯转了起来,悠扬地琴声响起。
身着青衣的寒冰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惊呆了万务青。
寒冰模仿这万妍芮的脸,在某些瞬间,万务青以为那真的是万妍芮。
他从未想过,他的妹妹居然有如此高的舞蹈造诣。
要是当初让妹妹去追逐自己的热爱,那么如今的她是否就能好好活着?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他立刻觉得自己大逆不道。
贵族的子女怎么能去做卑贱的舞姬呢?
在他的纠结与挣扎中,寒冰跳完了舞,她看着万务青笑了笑,那笑让万务青头皮发麻。
“看万老爷的眼神,想必是知道我跳舞的意思了吧。”
寒冰褪下了自己的幻术,她看着万务青,眼神深邃。
“所谓的尊卑,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深陷其中,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连跳个舞也要分出个优劣贵贱。”
“够了。”一旁的易伯大声呵斥到,“还是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吧,你现在身处我们布下的法阵里,而我们这边又有三个与你实力相当的修行者,你怎么跟我们斗!”
“啊?许峰不是帮我解决偃蓉黛了吗?”寒冰微微一笑,“至于易伯你嘛,你看看你现在还能动吗?”
易伯表情一惊,他突然发现自己被控制住,全身无法动弹。
“我手中有另外的两片铜镜碎片,这些天的研究让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当我手持着大部分碎片时,剩下的碎片也要听从我的号令。”
“刺啦——”
舞袍被切成了碎片,露出了寒冰藏在舞袍中的紧身黑衣。
她戴上自己的拳刃,对着祁鑫说到:“祁公子,现在只有我跟你了,怎么办?”
祁鑫眉头一皱,他冷笑一声,大声吼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你拒绝的废物了。今日你身处我们布下的法阵中,优势在我,我要将过去的一切都一起清算。”
“我真没想到你那么恨我,”寒冰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不就是当初来靖王府提我亲被周信光拒绝了吗?用的脑子好好想想,以你父亲与周信光的立场,他们两个能联姻才真是活见鬼了。”
这一次,祁鑫没有说话,他唤出一面黑色的旗帜,然后轻轻一挥手。
原本严实的砖地上突然伸出一只又一只的白骨手。
“白骨迷魂阵,你们又杀了多少流离失所的难民?”寒冰眉宇间露出几分不高兴。
“这可是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
紫色的灵力满散在祁鑫周围,此时的他非常有自己,拥有筑基期巅峰实力的人,要收拾一个跌落到筑基初期的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可是天才。
“我晚到了这么久,你们就跟我准备了这个,真是让我失望。”
寒冰看着眼前一具具骷髅傀儡,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噈——”
她冲向祁鑫,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
“噌——”
尖利的拳刃与祁鑫的旗帜碰撞在了一起。
“最终你还是选择了走白骨道人的路,即便你知道你手中的功法有巨大的残缺。”
寒冰看着祁鑫身上逐渐成型的白骨铠甲,满脸鄙夷。
“缺陷?要是我连它的缺陷都找不到的话,那我岂不是个废物?”
祁鑫一边说这,一边后退了几步。
周围的白骨骷髅涌向寒冰,寒冰斩了好几圈,才为自己空出了一小片区域。
“这白骨迷魂阵可不是万府里那些绣花枕头般的纸人,”易伯在一旁冷冷地说到,他们每一个都是煞气极重的流民。”
“所以我才说你畜生嘛。”
寒冰看着得意洋洋的两人,慢条斯理地举起了自己的手。
“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可是纯粹的旱魃了。”
属于旱魃自带的领域在寒冰周围展开,领域所到之处,百草枯竭,润土干涸。
“在我变成真正的旱魃后,我才明白为什么我是世间的唯一。”
她的手轻轻一挥,成片的骷髅直接倒地。
“某人给了我一个吻,让我明白了我的能力并非简单的‘旱’,我能力的本质,是对‘生’的掠夺。”
很快,整个大院只剩下祁鑫。
寒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小虫子。
“游戏正式开始,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