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感情大不过亲情的
靳奶奶安顿好一切,便来到青苹的房间。
她一早就吩咐厨房,给青苹专门煲了秘制的营养粥,并亲自端了过来。
“青苹,我算过了。这几日正是你的排卵期,估计很容易怀上的。往后一个星期左右,如果不来月经,就肯定怀上了。你才二十岁,真难为你了。”
“没事儿,奶奶。能早些生个孩子,以后大好的时光,多着呢!也不用再为婚姻、成家什么的烦恼。多好啊!”
“好,好是好,但是,要是真能和长生结婚、生活,那才是最好的。”
“奶奶,你都看到了,这个古莉莉,她从小和长生一起长大的。我才和长生见了一面,怎么可能有感情能到谈婚论嫁的份儿?现在虽靠春药和长生圆房了,但毕竟不是长生自愿的。再要求更多的,恐怕就会让长生反感了!”
靳奶奶听着孙女这么说,心里也挺不好受的。她从小就把青苹教的,眼里只有长生,再也看不上其他男孩子。她理了理青苹的头发,这么一番操作下来,不知道是在成全善良的孙女,还是难为了自己的孙女青苹。只好安慰道:“这些虽是奶奶做的手脚。但咱也并没有让长生吃亏,对吧?他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还睡了我的这么漂亮的孙女,他才真是赚大发了!”
“奶奶,总是咱们有求于长生的,他没有反感,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嗯,说是这么说……”正说着,靳奶奶突然提高了嗓门:“长生就是给你面子!他说要对将来的孩子负责任的,这才是真给面子。”
青苹拉了拉奶奶的胳膊,轻声说道:“奶奶,干吗这么大声?让人听见,多不好。”
靳奶奶则说:“青苹,你虽不打算和长生结婚,但奶奶却希望你将来能与长生结婚。追长生过来的那个古莉莉,”她向青苹示意,古莉莉就在外面,听得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暂时没好意思打断,也就没进来。靳奶奶就又说道:“她虽说和长生认识的时候长,可能有感情。但长生也是男人,感情总是大不过亲情的!”
青苹不想让古莉莉知道太多她和长生的事情,便对奶奶说:“奶奶,别说了,等长生他们回去了,咱们不是又和往常一样了么!说这些有什么用?只会让长生带回去麻烦。我找莉莉姐去了,看看她对房间是不是还满意,这可是长生交待过的。”
古莉莉安顿、收拾好房间,便想叫青苹一起,去给长生做些吃的。她知道长生前时遇袭,身体并没恢复多长时间,这又到台北执行任务,营养和休息,都必须跟得上才行。她走过来时,只言片语听到青苹和靳奶奶在说长生的事儿,便赶紧转身回避离开了。
因为,在她心里,长生来台北并不是青苹说的来旅游,而是执行任务。她不想和台北这小地角旮旯的乡民,有太多的纠扯不清,更不想和她们太过一般见识。
所以,靳奶奶虽有故意提高声音,其实古莉莉并没有听见什么。青苹出来时,古莉莉早就不在附近了。她只好沿着走廊,去古莉莉的客房看看。
而在青苹她的心里,长生一行来台北,实际上,反而是她“邀请”来的。她知道长生一行,对外,包括对奶奶,都是以旅游者的身份来台北的。但她其实,在这些年里,都一直在关注长生的一切。当然,不仅从网络上,从左邻右舍、乡里乡亲的人中,有去美国的、有去内地的,都会找长生的外婆李奶奶,或长生的母亲李明钰帮忙;自然也会给青苹带回各种有关长生和家人的消息。
特别是最近,田雨死后,刘喜汉按照田雨生前的要求,将田雨名下的财产,包括捐赠身体器官的收益,全部悉数捐赠给福利院。因为田雨从小,父母双亡,是被台北的福利院收养长大的。而田雨他自己,并不太知道自己的确切身世。
可是,随后刘喜汉也死了。而且,据说二人都是过敏症致死。刘喜汉一死,田雨名下的大笔财产,便不知“转移”去向了。青苹也是去福利院做义工,听说这件事儿的。
并且,据说,易长生在飞机上,还抢救过刘喜汉。刘喜汉本已无生命危险了,却又遇车祸身亡。整个事件,后被盘龙市公安局定性为恶性凶杀案。也正是那个节点上,易长生也回国,入职了盘龙市公安局警方。
青苹想帮长生,也想有个机会见到长生。她所以呼叫了长生,并提示长生田雨的事情有蹊跷。果然,长生一下子就来到了台北。靳奶奶更是预备了多种“预案”,一心一意要帮青苹拿下长生。
就目前而言,总体的情况,比预想的顺利,结果也是好的。长生的确是善良的男孩儿,分辨得出别人心里,是不是对他好,是不是坑害他。所以,长生恢复心智清醒之后,也很配合青苹。当然青苹也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全部告知了长生。
靳奶奶的全局掌控,也是很完美的。几乎让人没有不舒服,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反而,事情的发展,让长生他们,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他们通过卢建军,一方面请盘龙市公安局与台北警察局进行了沟通,已将田雨及刘喜汉二人的全部档案卷宗,给长生他们做了一套完整的备份。另一方面,当人们都以为长生去台北搜集“遗嘱检材”伪造品的纸张来源了。卢建军却暗地里,按照长生的意思,安排了人手,对“遗嘱”所有人,进行了监视调查。
长生、郑华和李毅民、小郭,又分别去了台北两个最厉害的纸业公司。他们并没有当时遗嘱伪造者,拿着“遗嘱”页面,询问有无相同的纸张。而是靠提供实验检测数据,询问有无符合数据的特殊纸张。
纸业公司的业务人员,对当初接待内地来人的情况,似乎还记忆犹新。因为,三两个月里,接连发生实属罕见的事情,实在让业务人员不记住都难。他回忆说,当时,他把仅有的那种纸张,拿了出来,给那人看。
那人当然是全部地,毫不保留地,高价收购了仅有的这种特殊纸张。
结果这仅有的“相同”纸张,便在这世上不存在了!
而长生他们并不能带着“检材”来台北,他们向业务人员询问时,总是说:“有没有八十一点一克的硫酸纸?”
精确到零点一克的硫酸纸,本就是独一无二的,业务人员一下子傻眼了。他慌忙上长生他们稍坐、喝茶,自己则一溜烟地跑去请示专家了。当这位业务员陪同着一位颇有学者风度的工程师回来,那人便向长生介绍道:“多年前,我们曾经生产过这种特殊的档案、契约专用纸,正是八十一点一克的硫酸纸。”
长生又问道:“这种纸现在还生产吗?”
穿着工装的工程师,叹道:“早不生产了。因为现在,几乎没有这种南海毛竹原料了,也已没有人还用这种纸了。所以,除了我们自己留了一点点作为技术水准的标识物,进行存档的一些之外,仓库里也早已没有任何存货了。”
长生听后,有些喜出望外,他赶紧说:“若大师傅能将自己存留的八十一点一克硫酸纸,分给我们一点点,我们将不甚感激,并不惜重金以购得!”
工程师又仔细看了看长生和郑华,又问道:“你们是从内地盘龙城来的?”
“是的,”长生答道:“我叫易长生,我们的确是从内地盘龙城来的。不过,我外公外婆都是台北人,以前就居住在青苹园。”
工程师听着,没再多问一个字,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便独自走了。那个业务员小帅哥,忙对长生说着:“请稍候。”便也跟着一起走了。
不一会儿,那位工程师再返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钛合金画筒,朝长生递了过来,说道:“八十克、八十一点一克和八十三克的硫酸纸,一样装了几张,免费赠送给你了。”
长生接过画筒,心里十分感激。忙回答道:“谢谢大师傅。不过,不能免费赠送。特别这个钛合金画筒,太珍贵了,一定得付费的啊。”
工程师说:“当初有人拿了一张硫酸纸样本,便要购买全部样本同样的纸。也是这位业务员接待的,他那时还不太懂,只凭肉眼辨别,就把八十克的硫酸纸拿给那人了。结果被迫将全部存货都卖给那人了。显然那人,是要独自保有世上最后的这种纸了。不过……”
他指了指那个业务员,又说道:“这小子肯定是把那个盘龙城来人的样本,给看走眼了。那人其实,也应该是要找八十一点一克的硫酸纸。因为,只有这种纸,才是全世界唯一我这里有的。而八十克的硫酸纸,技术标准上的差别,那可就大得去了!所以,我就知道,要这小子留意着,早晚还会有人一定需要这种纸的。”
长生坚持按高价的两倍价格,付了款,开具了收据,千恩万谢着。而那工程师最后才说:“真的不必感谢。作为这种纸的专家,还能有懂得的人需要,实在如遇知音一般,很荣幸之至啊!”
长生一行,算是很顺利、很圆满地解决了问题,返回了青苹洋楼酒店。
而李毅民和小郭二人,去的另一家纸业,则只生产过八十三克的硫酸纸,而且,他们生产硫酸纸的原料,并不是南海毛竹,而是回收纸的上好纸浆作原料。李毅民按照长生的要求,挑最相近的纸购买了一些,一起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