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对不起，卡尔，实在是忍不住
从高空袭来的篮球直直的撞到了马龙发光的脑门上，站在近距离的科比甚至能看见马龙变形的头皮和飞溅的汗水。
嘣——
一声闷响过后一斤重的篮球打着旋的飞到了三层楼的高度。
不过此时已经没人关心篮球了。
裁判长大了嘴，哨子从他嘴边滑落；电视前的斯特恩手一抖，打翻了桌子上的咖啡杯；场边嘈杂的观众们也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是等着大眼兴奋的看着场上的情景。
马龙到底是个硬汉，被闷了一球后只是踉跄了两步，没有直接倒地。
等晕晕乎乎的马龙眼前的星星散去，他就看见的是被湖人球员阻挡推搡的莫闻。
“老逼登，西红柿，给脸了。”
“打球的时候下黑手是你的本事，劳资罚个球你还得给我来一下，是真当你爹没有脾气是吧。”
“你不是很能打吗，来，给你个机会，像个爷们一样站过来跟劳资打一架。”
莫闻本身并没有多么激动，只是摆出了一副黑帮大哥的架势，对着不远处站定的马龙约架。
在不是副本的情况下，莫闻本来是想着要不先忍一下，后面再肘回来，但是退一步越想越气。
凭什么劳资要惯着这个老逼登？
马龙敢在非比赛时间这么玩，所有被他欺负不还手的人都有责任。
湖人的球员也不是没有注意到马龙刚才给莫闻的那个黑肘，但谁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虎。
这可是马龙诶，那大肘子比很多后卫的大腿都粗，这是点了几个菜啊，喝了那么多。
蛮横惯了的马龙也是暴脾气，举着拳头就要冲过来，但被眼疾手快的佩顿一把抱住。
“别拦我，加里（佩顿）我要干死那个小崽子。”
这一球绝对是马龙生涯收到的最大侮辱。
被一个新秀拿球砸头，还约架，不把这场子找回来，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在球场上打球。
还好吨位够大的奥尼尔及时拦了过来用300斤的体重拖住了马龙的步伐。
活塞的球员也在拦着莫闻，虽然看起来有几分出工不出力，但场面上看起来总算是被控制住了。
把哨子重新放回嘴边的裁判也要开始控制场上的局面。
没打起来，就是小问题，还好···还好···
但谁成想，两边阻拦的球员都有放水的意思，莫闻甚至还能感觉到有人还推了自己一把。
球场上拉架你不能真的拉，因为万一你拉住队友了，对面冲了过来你队友就只能当靶子。
说到底两边的球员都对自己家的恶汉很有信心，一个是肘遍天下无敌手，一个是一挑四毫发无伤，谁怕谁啊。
刚才两边人拉开的空间此刻还成了莫闻和马龙绝佳的竞技场。
见到两人又冲在了一起，演播室内的巴克利也从篮球解说变成了格斗解说。
“两边的球员没能拉住，莫和马龙甩开了队友，两人终于要打起来了！”
“哇哦，马龙首先挥出两拳，但都被灵活的莫躲了过去。”
“两人近身了，坏了啊，莫这小子不能和马龙近身打的，这个距离我都搞不过马龙···等等，什么，马龙被莫一肘子放倒了？！”
“莫直接骑到了马龙身上，他竟然把大卡车压在了身下，偶买噶，我看到了什么，NBA现役头号恶汉竟然被一个新秀给骑着揍了。”
“哈哈哈，干的漂亮啊莫，替我多给这个混蛋两拳！”
巴克利在场下兴奋的想要脱下衣服下场跟着莫闻一起揍马龙——99年季后赛马龙肘击巴克利，直接让巴胖赛季报销，也肘断了巴胖最后的争冠希望。
“咳咳，注意嘴脸查尔斯，我们还在直播呢。”
厄尼尔哭笑不得的拉巴克利拉回了座位。
场上的球员一时间都愣住了，这个场面实在太让人震撼了。
肘的伊赛亚头上缝针，肘的“海军上将”罗宾逊昏迷倒地，肘的马绍尔肋骨断裂，肘的巴克利肌肉撕裂，肘的纳什门牙崩断的马龙，此刻竟然被一个活塞的亚裔新秀骑在身上摁着打。
莫闻和叶问似的对着马龙的胸大肌就是打了一套咏春。
马龙也不是没想反抗过，但每次他已有动作莫闻就先手打到了他的关节肌腱的地方，让他根本没法发力。
裁判嘟嘟嘟的吹起哨子来，连忙上前跟着湖人还有活塞球员一起把莫闻从马龙身上拉了起来。
“就这点能耐，老杂毛，你还是赶紧退役了吧。”
莫闻冲着抱头的马龙啐了一口唾沫。
“你小子够了，你以为这是在哪里啊？这是湖人的主场！”
奥尼尔虽然看着莫闻打马龙心里也有点暗爽（他也没少吃马龙的肘子），但是作为现在的队友和球队的老大，他也必须要站出来。
活塞的球员们也觉得差不多了，开始真的用上力把莫闻往后拉去。
毫无疑问的，莫闻被直接驱逐出场，在队友的护送和球迷的嘘声下退回了更衣室。
而马龙在队医检查后也被搀扶着退下了场。
现场的导播也是个整活大师，他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奥尼尔，科比还有禅师因为一闪而逝的笑容。
对不起，卡尔，实在是忍不住。
四周的镜头划过观众席的时候不少湖人的球迷也并未表现出自家球员被揍了以后应有的愤怒，反而还有拍手称快的。
说到底，只为洛杉矶打了不到30场球的马龙对湖人还谈不上什么贡献，更没有得到洛杉矶球迷的认可，很多球迷心里也瞧不上这个昔日对他们当家球星不吝恶犯，现在为了争冠又主动凑过来抱腿的家伙。
回到更衣室的马龙面若死灰，身体上的伤痛都是其次的，他知道他拼搏了半辈子的声誉在这一战后全完了。
他都能想到那群媒体还有他昔日对头们的嘲讽——什么硬汉，猛男，强人，不过是一个被20岁亚裔年轻人打得抱头鼠窜的“窝囊废”罢了。
他倒是很想绕去客场休息室跟莫闻再打一场，但那小子的狠辣果决手上功夫让他也拿不准。
马龙除了一开始挥舞了一下拳头之外，后面就一直没能碰到莫闻。
“那个小子挺专业的，专挑的你肉厚的地方揍，他出拳那么狠我还想着他会不会把自己的手给打骨折了。”湖人的队医菲利一边帮马龙处理着伤口一边啧啧称奇。
“菲利，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禅师还在担心马龙有没有被打伤，拉里布朗则在咒骂莫闻胡来。
因为只是马龙和莫闻的冲突，所以在两人退场后比赛秩序很快就得到了恢复。
但场上的比赛已经没有多少人关心了，不论是现场的球迷，还是演播室内的解说，亦或是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只想看这场“大战”的复盘。
篮球什么的他们都看腻了，WWE那种玩剧本打假赛摔跤游戏一点都不刺激。
还得是这种真正的冲突，真正的拳拳到肉的男人大战，够劲，刺激，地道！
导播是懂回放的，抽了一个长暂停开始回防，从莫闻造罚球开始，到马龙肘莫闻，再到莫闻砸球，两人正面冲突，直接把事情的脉络的捋清楚摆在了屏幕上。
“马龙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脏啊，可惜他这回遇到了会功夫的中国人。”
“那个是亚裔还是中国人，他太酷了，马龙这么大的块头竟然被他一下就放倒了。”
“感觉和看功夫电影一样，小个子压着大块头打。”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那个中国人不是什么好人吗？——他竟然让卡尔走着下场了！”
天天把豪门底蕴挂在嘴边的洛杉矶球迷还干不出为恶犯欢呼的事情来，当事情摆上台面后，也就都没多少人为马龙而惋惜。
拉里布朗搞清楚后甚至都不好指责莫闻什么。
丑国的环境就是如此，没有人会认可一个被冒犯了还不敢还手的孬种，他要是敢指责，那回头他就要被喷是软蛋教练。
当然回头该喷还得喷，莫闻要是被禁赛，活塞的二、三号位又得靠三个人打球了。
这场比赛最终还是被防守更加坚韧的活塞拿下，而莫闻的得分也定格在了17分。
“真是一场精彩的大战啊。”赛后巴克利一脸回味。
“或许把，对球迷来说这是个不错的调剂，但是那个曼哈顿的老头怕是要头疼了。”
肯尼史密斯露出了一个玩味的微笑看向了巴克利。
“那么查尔斯，我想我们也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什么环节，导演组又增加了什么新节目了吗？”巴克利装傻的问道。
“No，no，no，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巴爵士，咱俩之前的赌注······伟大的巴爵士不会赖账吧？”
“哦，巴爵士当然不会赖账，更何况我今天心情还不错，实际上我也很乐意在大家面前展示一下我伟大的屁股——只要节目组不扣我钱的话。”
说着巴克利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就要起身解皮带。
“如果你敢，我会罚哭你的巴克利！”监控室内节目导演连忙通过耳麦打住了巴克利给观众们近距离展示他史上第一大屁股的想法。
“这就没办法了，看来你得等我那天穿内裤再履行赌约了。”巴克利得意的朝肯尼摊了摊手。
“全美的人都知道巴爵士不喜欢穿内裤，不是我想爽约，是我的生活习惯不允许。当然如果你想独自欣赏的话，我也不介意在私底下履行赌约。”
“好啊，上次我请了驴子，这次我也不介意请个同志来为我代劳。”肯尼史密斯冷哼道。
“肯尼，你特么真的是我见过最狠毒的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