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冷静,皇帝应该这样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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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乖,叔叔给你糖吃

屋内。

床上。

给林安又渡过去一些真气之后,陈姝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了一盒药膏。

让林安脱下上半身的外衣之后,陈姝亲自给林安在左臂上抹满了药膏。

“这药药性神奇,能够接骨续脉,两三日时间便好。”

手臂上被抹了黑乎乎的药膏,林安感觉到一股清凉的药力渗入手臂之中。

手臂处传来痒痒的感觉,疼痛感已经几乎感受不到。

左臂不疼了之后,林安问道:

“接骨续脉?这膏药该不会是叫黑玉断续膏吧?”

陈姝抬起眸子瞥了眼林安。

“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还有,你这两天不要用左手。”

林安闻言,点头道:“反正左手也不好用,就当给他放假了。”

又嗔了眼林安,余光瞧见了床边趴着的林汐。

陈姝忽而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和林安在床上说话。

苍白的脸蛋上,一抹艳丽的霞色红了两颊。

陈姝狼狈的坐到床边,穿好绣鞋,急匆匆的跑出了屋子。

······

吃着陈和光让李昂送来的晚饭,林安随口问道:

“李大哥,郑子昌,你以前熟悉吗?”

李昂听到这话,立刻来了兴致。

“那个郑子昌,就是个酒色之徒,之前还妄想娶小姐,后来在玄天剑宗被小姐一剑破招,便再也不敢说这事了。”

说着李昂看着林安,一脸的钦佩。

“林兄弟,真不孬,才一凝境凝丹期的实力,就敢和二合境巅峰期的高手对招搏命;当初小姐也只是答应和郑子昌比拼武招。”

“不过,林兄弟,我也敬佩你身上的一腔血勇,只是人家毕竟是控鹤司的控鹤使,不是你一个书办能对付的了的,还是算了吧。剩下的事情,大人会帮你处理的。”

林安笑道:“李大哥,你误会了,我就想问问,再者说了,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怎么可能去找郑子昌。”

听到林安这样说,李昂想了想,道:“从衙门出去之后,那个郑子昌就去了青楼,那厮好色嗜酒,肯定是要在醉香阁里快活一场的。”

······

入夜。

灯火艳丽。

醉香阁。

靡靡渺渺的歌声从楼中传出。

酥肩微露,衣衫半解的娇媚女子倚坐在靠街的廊亭中,挑逗着来往的行人。

醉醺醺的郑子昌从醉香阁中走了出来。

职位的特殊性质,让郑子昌有着从不在青楼过夜的习惯。

青楼的酒都是特制,三成境以下的修行者,都抵挡不住酒力。

晃晃悠悠的走进了一条小巷,郑子昌越来越感觉支撑不住酒的后劲。

靠着墙,郑子昌坐下来闭上眼打算睡上一会儿。

不远处,巷子深处,两道黑影走了出来。

看着昏睡不醒的郑子昌,林安走上前拔掉了他的外衣,快速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陈姝继而上前拿出自己的乾坤袋,将郑子昌装了进去。

“此药无色无味,但是药性有所削弱,我将郑子昌偷偷的送回驿馆,你的动作尽量快些。遇到人,就离得远些,别漏了破绽。”

“嗯。”

林安点了点头。

看着林安,陈姝柳眉微蹙,又道:

“路上小心些,你左臂的伤还没有好。”

陈姝收起乾坤袋,很快就又隐入到黑夜之中。

林安的个子与郑子昌相差无几,只是身材相较郑子昌稍显瘦弱。

为此,林安特意多套了两件衣服。

撒上酒的衣服上酒气熏天,林安摇摇晃晃的从巷子的另一头走了出去。

“哎,你们说,前两天钟鼓楼上和城外的昭德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酒楼之中,一桌酒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着酒。

一人回道:“嗨,还能是什么,又是那个什么上古真言呗。”

“咱们大郕,隔个几年不都要闹上一回儿,说什么祥瑞的,引得控鹤司那帮子疯狗耀武扬威一阵,只不过这回儿轮到咱们广德倒霉,摊上这事了。”

“嘘,现在控鹤司的一群人可就在我们这里,小心人家把你给抓起来。”

“不过话说,这真言都消失了上千年,我倒是也好奇那真言到底是个什么字?”

“没瞧见昭德宫都被封起来了,就算真的有真言重现了,你也瞧不见。”

“哎,下面那个不就是控鹤司的什么指挥使吗?他念念叨叨的再说什么呢?”

“林?什么林?”

“会不会是县衙里面的那个林押司啊?听说他似乎和控鹤司的人起过冲突,端的也是条汉子。”

“我怎么感觉他说的是‘麟’啊?”

“是‘麟’吗?为什么我觉得是‘琳’啊?”

“‘琳’?难道是醉香阁的琳儿姑娘?”

“那他手上又在比划什么啊?怎么感觉在道观里面见过?”

······

从小巷出来之后,走过了两三家酒楼,林安又走入一条小巷之中,脱掉了郑子昌的外衣。

陈姝接过衣服,有一次潜入了驿馆之中。

······

一个身材消瘦满脸透着疲惫的中年人从北城门走了进来。

中年人头戴方巾,穿着葛布长衫,文士打扮。

“临!”

路边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孩,右手结成道指,朝着中年人一指。

中年人微微一愣,藏在宽大袖袍之中的手缓缓松开。

见中年人没有反应,小孩表现的很是泄气,转身跑开。

“小朋友,等一下。”

中年文士从怀中拿出了两颗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又拿着另外一颗朝着小孩晃了晃。

“跟叔叔说,你刚才比划的是什么,叔叔就给你糖吃。”

“真言。”

小孩回答完,跳着要拿中年文士手上的糖。

“真言?”

中年文士闻言一怔。

“就是真言啊,‘临’!”

够不到中年文士手上的糖,小孩急的又蹦又跳。

中年文士神色一凛,“既然是真言,你有怎么会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的啊,昨天有人在西街喝醉了,就是那个人说的。你骗人,快把糖给我!”

又将手抬得高些,中年文士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笑道:

“叔叔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那个人,是谁?告诉叔叔,叔叔就把糖给你吃。”

······

“哇!!!”

城门口,小孩委屈的哇哇大哭。

不远处,中年文士将糖纸拆开,塞进了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