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随心而动 之 愿望 惨重的陨落

“虽然很多人倒下了，”奥尔戈斯从一辆马车顶上喊道，“但我们正在胜利地驶向铁墙。我们欠彼此很多，甚至是我们的生命。也欠那些没能挺过来的人。但我们最应该感谢一个人他的勇气和智慧拯救了许多人的生命，也许还拯救了护航队本身。当我们到达铁壁时，我们会庆祝，但现在让我们只喊:“为威尔·霍桑欢呼三声!”“嘿嘿，万岁。””好哦，好啊，欧耶，欧耶……”

这让我有点吃惊，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这是一个拿我开涮的不愉快的玩笑。但他们大声欢呼，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握着我的手，说我是个好人，是个勇敢的好将军。因为他们这样说似乎使大家都忘记了整个战斗是多么的惨败，所以我对我的赞扬很谦虚。

我发现伦瑟丽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们的目光相遇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努力露出鼓励的微笑，但她看上去仍然很震惊，因为战斗而疲惫不堪。我迅速地点点头，把目光移开。

这就是我刚才下车打算逃走的的地方。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留下来和他们一起被不认识的劫掠者屠杀。这不是我想要的愉快的一天。但我还没告诉他们这一切。但我的确受够了。

有趣的是，是奥尔戈斯让我突然意识到这里不再是我能说我刚才想说的话的地方。在屠杀后的简短讲话中，他用自豪的、战士的声音说:“我们光荣地离开了战场，如果这些强盗们最后再次向我们进攻，他们就会从他们的付出惨重代价，我们的英勇是不允许投降的存在。他们输得很惨。”他也是认真的。我本想借此提醒他们，让他们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徒劳无益的，但他的话语分明毫无一丝讽刺。

但或许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伙计。路上到处都是尸体。我们差一点就变成了一堆尸体，旁边是几辆燃烧的马车，这是对劫掠者的又一次失败的防御。但我们会光荣地死去，这样就没事了。不。荣誉只是一根胡萝卜，让像奥尔戈斯这样的驴子走向毫无意义的死亡，让被压迫者没有冠军，让暴君安然无恙。你可以说我务实，说我愤世嫉俗，但我没有得到它，我也不打算为此而死。

尽管奥尔戈斯说了荣誉和胜利的话，但当他们看着伤亡人员时，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丝恐慌。我想我们从小到大都相信，好人最终总会赢，尽管他们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遭受几次催人泪下的损失。我们都天真地相信敌人迟早会被高超的技能，或额外的智慧火花，或对叙述者来说太过神秘的魔法力量所击败。但今天，我们没能看到奇迹。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他们把我们的部队成建制地都消灭了，还几乎戏耍幸存者。我从奥尔戈斯的剑上又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琥珀光，丽莎的矛上也有类似的光芒闪烁。但无论这些是什么，是神灵还是魔法，显然都不够。这一次，莉莎的一方的确失去了优势——尽管他们多么努力地想把这件事藏在心里——这就像一根刺在他们身上的长矛一样让他们倍感震惊。

出发前，我看见米托斯和莉莎站在一起。他穿着脏兮兮的盔甲，在她面前若隐若现，她抬头跟他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分手。当他和我的目光相遇时，我想他在说话之前犹豫了一会儿。“威尔，帮他们把火扑灭。然后帮丽莎把死者收集起来埋葬。”

我说了，但我不打算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