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审讯
按照先前源七夜讲述的方法，阿尔托莉雅将审讯亚妮的手脚全都绑好，并且取下了包括“倒钩”戒指在内的锐利物品，以防亚妮再次变身。
不过，看她现在这虚脱得昏迷不醒的样子，恐怕她暂时也没有变身的体力了。
“这可有些麻烦，一个两个的都不省人事的！希斯特利亚她们也不在这边…”
……
“虽然我不理解你这样的存在也会执着于圣杯…但是既然成为了你的从者，那么我依旧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实现…你的愿望！”
那道白衣身影，十分模糊，中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能感觉到，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个尤为温柔的人。
……
刺眼的金光，仿佛能将一切灼烧殆尽，痛苦的呻吟仿佛从自己的灵魂内传出。
“像你这样的存在，必须肃清！”
……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熟悉的夜空、树林。
刚才脑海里的，是些什么东西？
明明没有这些记忆，可为什么感觉熟悉得仿佛亲身经历了一般。
“奇了怪了…明明刚才还是看见了那道巨大的闪电劈了下来，我怎么躺在这废墟上面？”源七夜疑惑地看了看周围这一片狼藉，
“阿尔托莉雅呢？女巨人呢？”
“你醒了？”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喝咖啡需要搭配什么食物，给你三秒钟，说不出来就死！”
冰凉的剑尖正抵在背脊上，源七夜瞬间绷紧了身体，不敢乱动。
这个时候，只要阿尔托莉雅稍一用力，便能轻易地刺穿他……刚刚那番语气，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咖啡？当然是提拉米苏，甜甜圈，巧克力蛋糕、牛角面包之类的……有什么问题吗？”
“嗯，意识清醒，看来没什么问题了！”
阿尔托莉雅收起长剑，走到一脸懵逼的源七夜面前，仔细打量了片刻。
“确实，连点伤口都找不到……你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话说，女巨人呢？被你杀掉了？”
阿尔托莉雅摇摇头，伸手指了指源七夜的身后，“我什么也没做，至于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要问你了。”
转过头一看，面色苍白、一脸虚弱的亚妮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就连手脚上的束缚都显得有些多余。
这场面，怎么这么像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然后被阿尔托莉雅当场抓获了一样……
噢，幸好，自己的衣服都还在！
在阿尔托莉雅一番解释之后，源七夜也大概清楚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来，自己刚才就像动漫里的人物一样，黑化暴走的那种？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把她扔在这，还是？”
阿尔托莉雅坐在石堆上，目光瞟向被晾在一边的亚妮。
“那就要看看，这位小姐配不配合了！”
让按照马莱那边的要求，把她带回去，本来和自己没什么牵连，但现在嘛，可就不一样了。
毫无理由地袭杀自己？
不给个合理的答复，源七夜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亚妮的，至于马莱那些个什么巨人，事后想算账。
这倒不必担心，毕竟，现在这片荒郊野岭的，谁知道失踪的人，真正的去向呢？
……
“咳咳咳！”
亚妮猛地惊醒，剧烈地咳嗽着，脸上还残余着几分恐惧。
“亚妮·雷恩哈特……初次见面”源七夜礼貌地问候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主动攻击我们呢？”
“……”
见对方沉默不语，反而将头扭向一边，源七夜倒也并不着急，捡起掉落在地的长刀。
“啪！”
似乎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
“啊……咳！”
亚妮死死地咬住下唇，强忍住肩膀处传来的剧痛，努力不再发出声音。
她没有想到，谈话刚开始，对方会直接砍掉她一条手臂，当真是无比狠辣！
“看样子，你也不是被人操控……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我也不会多客气！”
源七夜注意到，亚妮的肩膀处正不断冒着白烟，显然，巨人之力正在修复她的身体。
“和猜测的一样，现在的你，巨人之力只能保持在修复伤口的水平，也就说明，你现在无法巨人化！”
“那又如何……打算杀了我？”
亚妮毫不畏惧地迎上源七夜的目光，眼神中毫无惧色。
“真是……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明明是你先偷袭我们在先的，居然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源七夜将长刀插在地上，蹲在亚妮面前，低语道，
“想来，你当初目睹被你害死的马可，还有那些围墙里的的平民，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如同恶魔般的呓语……亚妮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那些她不愿回忆的画面又再度浮现。
“你…你……”
“怎么，难道有什么想要辩驳的？”
源七夜心思一动，看来提起这些，对她而言，刺激程度还是很大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亚妮只是别具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又再次保持沉默。
看来她是不会吐露什么信息了！
“阿尔托莉雅小姐？源七夜先生？”
希斯特利亚站在不远处，一脸惊喜地看着二人。
“太好了，你们没事！听到这里有动静，我就偷偷过来看一看，没想到是你们！”
希斯特利亚小跑着靠近，毫无防备。
“等等！”
源七夜喝止住了希斯特利亚，随即站起身，让瘫坐在地的亚妮能被希斯特利亚清楚地看见。
“女王陛下，回答我！你的这位好同学，为什么会在这里袭击我们？”
“什么……”
注意到亚妮那淌在血泊里的手臂，希斯特利亚停下了脚步。
“亚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你的意思是，在你们前往目的地的时候，马车遭到了奇行种的袭击，你们也没来得及带走包裹着她的结晶！”
“嗯，让和迪戈亚都受了不小的伤，但那只奇行种，没有再追击我们！”
希斯特利亚一边讲述着，一边偷偷注视着亚妮，没想到再次相见时，竟是这样的场面。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亚妮会出现在这里，还要袭击源七夜他们？
她又是怎么从结晶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