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强悍的战斗力
“晓龙,这就行了?”
“还差一点,那男孩是厉鬼,普通的鬼再多也只能缠着他,最多将他逼退,想要灭杀,基本上不可能。”
闻言,村长眉头一皱:“可惜我们的祖先里面没有厉鬼。”
“有的话,早就被灭村了,哪里还等得到现在。”
我回了一句,接着道:“那男孩没空理会你们,你们一人抓一把大米,要是男孩进来,就扔过去,我去帮忙。”
说完,我走到院子,抬头看向屋顶。
屋顶上,无数的风围着站在半空的男孩,每次接近,风中就会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嘶吼着发动攻击。
男孩身上的鲜血越流越多,流出的鲜血化作血雾,笼罩着全身,每当风中的人影攻击,血雾便会少上一些。
而攻击的人则发出惨叫,在一边翻滚,久久不能恢复。
不过这里是黄家村,人太多了,即便血雾厉害,围攻男孩的风却一点也没有变少。
双方陷入僵持,我则将棺材钉再次拿了出来。
正常下葬,棺材钉只用七枚,四枚封四角,其余三枚居中,死者为男,左二右一,死者为女,右二左一。
无论男女,多的一枚都只钉入一半,意味事不可绝,由后人来钉。
但现在是镇魂,比正常的七枚多出两枚。
这两枚一钉棺头,一钉棺尾,棺中之人上不得天,入不得地。
随着我将最后一枚棺材钉钉下,棺材钉上男孩的血迹犹如活过来一般,从钉子上渗出,缓缓流到九枚钉子的正中。
刹那间,围攻男孩的阴风仿佛受到刺激一边,飞快的向着四周飘散。
脱离的群殴的男孩微微一愣,低头看到院中的我,就要冲过来。
刚移动身子,就在虚空中撞出一快木板的形状。
随着他四处突围,一块块形状被撞出,最后形成了一口棺材。
而他的每一次撞击,被我钉在相应位置的钉子就会往外弹起一点。要不是我在旁边,要不了几下,棺材钉就会被男孩震出地面,失去作用。
可惜,我在。
将被震出的钉子打入地下,之前拿给六子的红线则在棺材钉之间缠绕,将棺材钉连成一片。
随着红线连完,我退后几步站在一边。
钉子还在随着男孩的撞击震动,但对应的棺材钉刚刚弹出一点,就被红线拉住再次回到原位。
不但没有因为撞击而松动,反而在一次次撞击中,红线越收越紧。
十几分钟的撞击,男孩终于停了下来,充满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却看都不看他,对着屋里的村长招了招手。
“村长,你气不?”
村长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我则一指地上被钉子和红线围出的棺材形状道:“这孩子吓了大家半天,来,往里面扔大米。”
“这有啥用?”
“没啥用,就是痛。”
村长的嘴角抽了抽,拉住跃跃欲试的村民:“不,不要了,这孩子也挺可怜啊,还是将他入土为安吧。”
我点点头,对着半空中的男孩道:“小家伙,知道你被埋在哪里不?
别这么盯着我。
你倔吧,等到天亮有你受的。
乖乖听话,叔,哥哥说不定还能帮你一些小忙。”
我费尽唇舌,男孩就是不为所动,就用那瘆人的目光一直看着我。
此时,村民们也从村长的口中得知了男孩的事情,再加上男孩被我困住,恐惧一去,淳朴的人性便回到了大家的身上。
特别是年长的女性,一边抹泪一边冲着男孩就是一顿劝说。
村里的妇女,强悍的不仅仅是骂街,平时家长里短锻炼出来的口才在同情心的发酵下,显得尤为强悍。
别说男孩,我站在一旁也只感觉到一群苍蝇围着我转,脑海中不断幻想着抓住苍蝇,挤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肠子扯出来,再用它的肠子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呵--!整条舌头都伸出来啦!我再手起刀落哗-
“晓龙,晓龙,你想什么?”
“啊,哦,村长,怎么了?”
“他答应了?”
“啥?”
“他答应了。”
我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才看到半空中的男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戾气,两行血泪化作了真正的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不由得也生起了同情之心。
这孩子,早点答应不就好了,非要受这个罪。
没有将男孩放出,直接带着人将镇魂钉连同红线一同移进了旁边完好的库房中,我才问起了男孩的事情。
男孩叫做唐明, 家庭优越,父母工作繁忙没空管教,爷爷奶奶十分溺爱,久而久之变成了一个混世魔王。
除了家里,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所住的小区,都是人憎狗厌的角色。
忙碌的父母赶回来,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而一直站在他这边的爷爷奶奶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帮他。
这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没有人爱他,便从家中跑了出来。
出来待到半夜,饿得不行的他打算回家,却被一男一女抓进了车里,不知道吃了什么,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到他被痛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铁床上,胸口被割开了一条口子。
他不断的挣扎呼喊,抓他那女的想要喂药,让他继续昏睡,男人却训斥女人不要浪费,用绳子将他牢牢绑住后,继续在他胸口开刀。
他痛得死去活来,最后的记忆只看到男人的手从他的胸膛中伸了出来,手中还举着依旧跳动的心脏。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被下葬,心中无尽的怨恨让他根本无法安眠,可一股诡异的力量却将他束缚在棺材里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能动了,就开始了自己的报复。
当报复完后,他千里迢迢的回到家,想要看看自己的父母,却看到父母抱着一个小弟弟,那温柔的眼神,在他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
“我恨他们,我恨所有人。”
男孩用一句话结束了自己的述说,两行血泪再次从眼角流出,脸上逐渐狰狞。
我对着一边抹泪的大妈们使了个眼色,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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