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敌的成年人
(在改文……包括后面的，我要删掉表姐的戏份，基本属于重新写QoQ)
正文———
迎面走来的男人神色阴霾，他穿着一条黑色长裤，上身几乎缠满绷带，右手更是在腰间来回折腾，仿佛在撑着什么武器的柄。
小朋友们齐齐咽着口水，更是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母亲，只有那位赢家小朋友，他怂拉着眼皮，一副中年男性休假遭遇爱妻gank的平静模样。
“加我一个？”
周离再次问道。
小丑先生回过神，他热情地想为周离介绍规则，却看到周离走到胜利者身边，单手撑着金色拱门，这姿势活像调戏少女的流氓。
但两位参与者，一名是八岁不到的少年，另一位是浑身绷带的病号，这人脚上还穿着医疗机构制式拖鞋。
“咱俩来一局？？”
少年简短地介绍规则，类似于周离前世的划拳喝酒，但在这里，玩家右手随机比个数字，左手数字不计仅看单双，单数代表相加，双数代表相乘。
在比完左手的单双数后，玩家必须以最快速度算出两人右手的数字，再通过对方手势的算数后，用左手比出答案。
超过十，只比尾数。
小丑先生很有兴致，他倒数三二一，开始！
周离右手比五，少年右手比三，两人的左手……左手，少年是几？
“啪！”
周离猛抽一巴掌！
两人的左手，都是五！
此时，少年正捂着脸，他呆愣愣地看着对面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猛抽一位未成年人？
只见周离，不紧不慢地比出了八。
周离完胜！
金色的拱门在黑雾视觉之下，稍稍远离赢家少年，但还没舒一口气，周围的小朋友都要气炸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成年人！
“不公平！”
“你怎么能……”
“哇你！”
“你不配做一名绅士！”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大人！”
“不刮胡子的大叔你好过份！”
“停。”
周离用胜利的手指比了比唇。
“我接受所有人挑战噢。”
“……”
“我来一个！”
一位暗金色短发的小姑娘率先举手，她的头发还不够长，只能在后面扎个啾啾，两侧的头发接连散落，如果长大成人还是这模样，无疑是位无能为力的帅哥。
“嗯好，三二……一！”
这次，不用小丑倒数，周离自己直接开始倒数，小姑娘满脸信心刚要出手……
“啪！”
他打小孩，还打小女孩。
“十二，我赢了。”
周离比着耶，满脸无拘无束。
“这……”
“……”
“……”
“哇！！！！！”
小女孩没哭，她身后的几个男孩哭了，一直指着周离也说不出话，正在排队买糖粉果汁的大人们回头，满脸疑惑。
“他他他！！！！”
周离侧过两步，隔着大人与几个小孩，身型背对着光，在地上拉出长影。
“你们是赢不了我的，小废物。”
“哇哇哇！！！”
小男孩们哭的更大声了但是，最开始的赢家小男孩，他忽然拉着愣神的小女生，往弹簧木马的方向跑去。
“哇哇哇……”
几个小孩排成一列会哭的小火车，赢家小男孩是最先接触胜利的人，所以他感觉到的东西，远比任何人都清晰，身后的恐怖让他不敢回头。
即使跑多快多远，都仿佛无法摆脱……等等，那种揪心感，在慢慢消失。
一柄上膛的枪，在“调转方向”。
他猛地停下回头，没刹住的小女孩一把扑进他怀里，后续的小男孩们，或许对她有不知名且青涩的情愫，更可能只是愿意跟她在一起玩。
但此时还没发育出“妒忌”这种情绪，所以齐齐愣了一下，然后围成一圈，继续哇哇地哭。
男孩看见，那位抽他脸的病人叔叔，笑的比谁都开心、灼烈，两排白牙在烈阳下没有反光，却格外好看。
他摘下小丑叔叔的头。
字面意义地摘下，周围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看不见他，小丑的身体化作一团黑雾，从病人大叔的脚底往上延伸，直到包裹他的全身。
他们一起……消失了。
在哪？
男孩左右查看，却只有和煦平静的人群。
“你好呀小朋友。”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女音。
小男孩转过头，那是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修女，她的身材极为丰硕，有种刻意填充的怪异感。
“愿意做我学生吗？”
“学生？”
“对，学生。”修女蹲下身，从女孩怀里把他摘出，放在地上。这时，男孩这才发现，玩伴们都在玩木头人游戏……不只是他们，车辆、旗帜、大人们……甚至广场中心的花瓶状喷泉……都定格了。
“不要忘记今天的所有事情，将来我是说将来，你忽然会怀疑家人、城邦、国家，甚至你本人的真实性时，可以来找我，在任何一座教堂的忏悔厅默念我的名字，歌兰蒂斯。”
“我会来见你的，我会带你去看答案。”修女摘下下半截面具，露出一张肉感且红润的唇，她吻了吻男孩的脸。
“当然，我更希望你平淡一生。”
“咔……”
修女戴上面具，男孩的眼皮愈发僵硬，慢慢合上，最后仰躺在同伴的腿上，在昏睡前的最后一秒，他看见所有定格的人与事物，继续动了。
……
黑雾世界里。
周离扎着人头气球，在金色拱门前挠挠下巴。就在刚才，他看见小丑先生的头忽然冒烟，就去扶了扶。
这一扶，小丑头断了。
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消失，而金色拱门的舌头，也缩进没开灯的室内。
怎么了这是？
约瑟夫把他拉进黑雾世界，也只是所有人都定格，这位小丑的控制者，居然直接凭空臆造一座与现实无般二至的世界，除了其他生命体，百分百复刻。
“更衣室在哪呢？”
周离提着人头气球，想绕着表演场走一圈，却发现气球不肯跟自己走，往左往右都拉不动它，他试探性往前走了两步，气球跟上了。
周离笑笑，揭开右手的咒能布，并拔出了剑。半截右臂晶体化之后，他在约瑟夫课室用过一次。
怨力的消耗比重能被明确感知，并且，在封锁咒能布之后，仅仅是跟莉娅走过半个校园，就恢复了不少。
这种情况，足以让他奢侈地提前开启。
“售票厅在哪？”
“我进来咯~”
周离拎着气球，孤零零地走进大门，一股轻微的风朝里吹，在黑暗深处，隐约传来吞咽的声音。
“你想吃了我？”
周离没有停下，反倒加快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