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听就香喷喷的
灵泉水的功效强大，从凛说出第一个字到现在说话能说得很顺畅，仅仅才过了半个月。
这是正常人绝对无法达到的速度。
当然，他的词汇量还是少得可怜，会写的字也不多。
目前陆云潇只教会了他一到十的写法，还有‘山’、‘川’、‘日’、‘月’、‘水’……等笔划较少的字。
学算术和学写字几乎是同时进行的。
凛对写字很有兴趣，时常会自动自发地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拉，复习学过的内容。
但他对数学的热爱就截然不同了。
做算术题的时候，整个人精神萎靡，蔫儿了吧唧的。
啧，没想到他还是个‘文科生’。
为了丰富凛的词汇量，陆云潇在晚上临睡前还会照常给他读一些启蒙书籍或者童话故事。
刚学会说话，对什么都懵懵懂懂的凛，问题很多。
经常会打断陆云潇的话，问各种问题。
就像今晚，临睡前她给他读《白雪公主》，他的问题就层出不穷的往外冒。
“白雪是什么？皮肤为什么要像白雪？”
陆云潇耐心解释：“白雪就是冬季天上飘下来的白色的凉凉的东西。因为它很白，白雪公主也很白，她又是出生在下雪天，所以人们称她是白雪公主。”
“她当然不可能皮肤白的真跟雪一样，那不得吓死人？这不过是人们采用夸张的描述方式罢了。”
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又问‘冬季’是什么意思。
陆云潇给他讲，一年之中有四季，冬季就是最寒冷的季节。
而寒冷的意思，就像冰淇淋一样，在手里握久了，手心的那种感觉就叫寒冷。
凛翻找着记忆中跟她描述的场景一致的季节，果然他很轻易的就明白了什么是冬季。
在他印象中，冬季确实十分寒冷、难挨。
远比手心握久冰淇淋的那种感觉更加深刻。
冬季是非常危险的季节，天空会飘下大量的，她所说的那种叫做‘白雪’的白色东西。
它们很残忍，可以覆盖一切，也能轻易‘杀死’一切。
有太多动物在大雪过后会变成硬梆梆、没有气息的尸体。
就连最凶猛最强壮的野兽，也畏惧它们的到来……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形容一个女孩长得像白雪呢？
白雪那么可怕。
白色的东西那么多，她为什么不能叫大米饭公主呢？
一听就香喷喷的。
还有……
“陆陆，公主是什么？”
陆云潇扶额：“公主就是一个头衔，一种身份，代表她身份高贵。国王生的女儿就叫公主。”
凛皱眉，问：“国王是什么？”
“国王就是一国之主，是一个国家最尊贵的人。就像……你们族群肯定也有首领吧？等你们族群发展壮大，能称为一个国家的时候，那个时候的首领就跟国王差不多。”
凛听的云里雾里，“首领是管着分食物的人吗？我们都听他的话。”
“嗯？……大概是吧，我不清楚你们的首领应该管什么，但要是你们都听他的话，那他大概就是首领。”
“嗷。”
凛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忽然看向她。
陆云潇挑了挑眉，“这样看我做什么？”
他表情认真地说：“陆陆是管着分我食物的人，那陆陆才是我的首领。”
陆云潇噎了一下。
呃，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咱们就俩人，用不着分什么首领不首领的。”
“但是等你腿好了，回到族群，你可以考虑成为你们族群的首领。”
喝了这么久的灵泉水，凛的体质早已不是其他原始人能比的了。
再加上他还跟着她学了这么多知识，当个原始人族群的首领岂不是轻轻松松？
可是凛闻言却愣住了。
……回到族群？
他没想过这事儿啊。
凛有些着急的问：“陆陆，为什么要回去？这里就很好，我不回去。”
住在这里的时光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美好。
每天都能享受到丰盛的一日三餐，吃各种从前见都没见过的美食，身上也洗的干干净净，这周围也没什么危险……
而且，跟陆云潇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和头脑也发生了改变。
他说不出来，那种改变很难形容。
只觉得身体变得更有力量，想东西的方式也变了，做某件事之前他不再仅凭习惯，而是学会思考利与弊。
总之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完全不同了。
陆陆为什么突然说让他回去呢？
他不想回去。
难道是他最近做错了什么事所以惹她生气了？
是因为他加减法学的不好吗……
凛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觉得难过，最后他认定肯定是自己数学没学好的原因，所以她才感到失望，想让他回去的。
想到这，他赶忙拽住陆云潇的衣角，眼眶都红了。
“我以后一定认真学加减法，陆陆……别让我走。”
陆云潇：？？？
她有点懵。
心想这是什么跟什么？
这跟学不学加减法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凛似乎是想岔了，以为要抛弃他，连忙解释道：
“我没有撵你走的意思，我的想法是等你腿好了，咱们一起回你的族群。”
凛呆了一下，抬头看她，眼里都是疑惑，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回族群？
陆云潇说道：“这个山洞目前来看还算安全，周围长了很多有毒的灌木，动物们都不愿意往这边来。“
“但是，我们不能永远呆在这里，人是群居动物，这里却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我们两个要住在这个小山洞里过一辈子吗？”
听到这个问题，凛蹙着眉头，反问：“为什么不行？”
和陆陆在这山洞里过一辈子，他觉得挺好的。
“当然不行。”陆云潇瞪他一眼，“我们需要探索这个世界，了解这个世界存在哪些危险，并且想着怎么去克服它们。”
“而不是死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坐吃山空！”
凛的一些想法和她的理念很不合，她非常想给他扭转过来。
最后这句话音调不自觉就高了很多。
凛看着她沉默了。
就在陆云潇以为她已经成功，对方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
他又歪着脑袋开口：
“陆陆，什么是一亩三分地？什么是坐吃山空？”
陆云潇：……
“唉！一亩三分地的意思就是……”
就这样，白雪公主只讲了一个开头，后边的话题就歪的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