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烧
自打佝偻黑衣人进了客厅,尸体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变得没有了意识。佝偻黑衣男人拿出一瓶粉末,往尸体身上一撒,尸体顿时颓然倒下,最后龟缩着颤抖。
佝偻黑衣人走到尸体的面前,打量了它一眼,皱起了眉头。尸体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声音,听上去异常凄凉,那似乎是老辉残存的意识在求饶,一个怂包只能发出悲鸣。
佝偻黑衣人手里拿着瓶子,开始向尸体走近,尸体感到要大难临头,开始哀嚎。庄隐发现,尸体边嚎叫边偷看佝偻黑衣人,在佝偻黑衣人走近的时候,突然一个弹起,猛扑逃路而去。
庄隐愣了一下,尸体会反扑偷逃,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行为举止的确想怂包老辉,尸体还有老辉残存的意识。佝偻黑衣人手中瓶子一挥,粉末朝尸体撒去。尸体本能一跳,躲过了粉末。
看见尸体逃跑,佝偻黑衣人追上去又是一粉末撒过去,得手瞬间,佝偻黑衣人向后侧退了一步,和尸体拉开了一点距离。大量的粉末撒到了尸体身上,尸体不停大叫,身体都弓了起来。
尸体扭动着,眼看就要滚出大门逃离,佝偻黑衣人暗叫一声,跳起身来一蹬,一根短刀直奔尸体心门,尸体眼瞅就能逃出大门,尸体都以为自己可以逃出去了,也就这一下的功夫,佝偻黑衣人的短刀跟上了,直接插进了尸体的后心门。
尸体叫了一声,佝偻黑衣人刀锋一缩,短刀锋利异常,尸体胸口上一道伤口,尸体倒下不动了,看似再无生还可能。短刀沾满了尸体的黑血,佝偻黑衣男犹豫一下,用抹布把短刀擦了一下收好。
老村长走到佝偻黑衣人身边,惊魂未定道:“师傅,谢谢你,要不然我们几个估计要遭了这尸体的道。也不知道这尸体是什么怪物,死了还能活过来?我是本村村长,请问师傅能否留下姓名和电话,以后村里有事再找师傅帮忙。”
佝偻黑衣人默不作声,不想回答,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村没好处,这个尸体你们烧了,这事不要张扬开去。”
庄隐原本也没打算能从佝偻黑衣人嘴里打听出什么,就走到老辉的尸体旁,黯然半晌后,又把老辉的尸体装进麻袋里,一边装一边想,它不能再活了吧?
佝偻黑衣人转身走出大门,转眼消失了。老村长他们还在瞠目结舌,他们还在揣测这佝偻黑衣人是什么人物。
老村长和村会计找了借口打发了路上的警察,让警察回去,说尸体被偷走了,云云。柚子村这里民风也怪,那波路上的警察真的就不来了。对于烧毁尸体,老村长几人则完全没有兴趣,这件事情就交给了外乡人庄隐去做。
在老村长的指引下,庄隐独自背着麻袋里老辉的尸体,来到村后的坟地里。庄隐在坟地里生起一堆火,把老辉的尸体放入火堆中,尸体在火中燃烧,变成一个火球。火球把尸体包裹住,烧的尸体噼里啪啦响。
庄隐看的瞠目结舌,以前也烧过尸体,知道火旺时候,尸体可以燃烧的,也没见过烧的这么彻底的。老辉的尸体烧的很快,诡异地是火旺的时候,看到火心里竟然是绿色的。烧了大约几分钟后,绿色的内焰猛的一爆,尸体被烧得散开,很快被烧成了一道青烟。青烟散去,空荡荡的地板上只留下木头的黑渣子。火焰能把尸体烧成虚无,在地上却没留下一点尸体的痕迹。
本来以为老辉的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结果怪事还没完。烧完老辉的尸体,庄隐当晚还是回到老辉家里住下,他要继续观察这柚子村里情况。怪事当天夜里就开始,一整晚庄隐都是睁着眼睛睡觉的,那屋子里的动静给他吓得不轻。
开始的时候庄隐听到屋子里有哭了几声,但当他到处查看的时候,又听到了阴阴的笑声,还有人伸出手从后面拍他的胳膊,他一哆嗦,回头看什么人都没有,差点把他吓摔到地上。这些都是老辉死后的不祥之兆,按理应该远远地离开这个屋子,不过当天晚上下大雨,很冷,庄隐一时也没地方去,只能呆在屋子里。再说了,老辉的尸体是看着被烧干净的,庄隐倒要看看这屋子里是什么东西作怪。可是屋子里一直没有发现,直到庄隐想起什么,探头往老辉床下一看,事情才有了改变。
老辉还没死的时候,庄隐就发现他有夜里会在床上自言自语的毛病,庄隐本来以为那是老辉没有朋友,在自己跟自己说话。
怂包就这样,庄隐也没在意。直到又一次,老辉一直弯腰看着床底,庄隐问他在干什么?他神秘兮兮的说床底下一直有个人,一直陪着他。庄隐跟着老辉弯腰去看床底,床底下面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何当时身上汗毛倒立。
床底下的人,庄隐是真的从来没有发现过,不过后来跟老辉一起住的时间,倒是发生了一些怪事。自打老辉说他老做的那个恶梦后,庄隐就看过老辉古井打水的时候,打水的水桶里总放一个小木盒子,那木盒子跟着水桶下去古井,又跟着水桶上来。庄隐问过老辉多次那木盒子什么意思,他都不说。时间一长,庄隐都懒得问,曾经想趁老辉不在的时候把小木盒撬开,但发现老辉的眼睛总是盯着木盒子的方向,庄隐又下不去手,总感觉那木盒子怪怪的。甚至到了后来,老辉直接把木盒子带上身上,庄隐根本没机会去看。
后来,庄隐发现有一晚老辉做恶梦,自己在床上乱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他,他在努力挣脱。庄隐好奇,起身去看他,只看到床上只有老辉自己在梦里乱挣扎,床上什么都没有。第二天老辉自己说起那个恶梦,说有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古井里拉,他使出了吃奶的劲挣扎,还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