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怪
正因为庄隐感觉这件事非常无聊,没放在心上,也就成了庄隐后面的遗憾,如果庄隐当天晚上不是喝太多酒,睡得太死,就能看着老辉这家伙,那等老辉酒过气消了,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偶尔,酒在这个社会中能起到让人糊涂的良性作用,喝多了,人会糊涂,总能阻止一些事的进一步恶化。老辉那时,好像喝得不够了e,不足以让他犯糊涂。
庄隐当晚喝得很醉,没有留意老辉当晚去向的原因,并不是庄隐不关心老辉。而是因为庄隐认为刘富富不会再去找老辉报复。当时他说那句“这事你们等着。”只不过是吓唬人的气话。而且,庄隐也跟老辉这人相处了好一段时间,简直算是个好哥们,但是庄隐的确有些看不起老辉这人,怂包一个。庄隐也估计自己打架手黑,出手太重。如果追着老辉说打架报复的事情,弄不好自己真的会把刘富富他们毒打一顿不可。如果到时候惊动了条子,庄隐肯定要跑路,他还想在这古怪的柚子村里呆下去,调查下去,就不能惹事。
当天晚上凌晨,庄隐就发现老辉带了一把锄头,那把锄头似乎被打磨过,锄头刃很锋利,月光下闪着亮光,很是锋利恐怖。老辉就把这把锄头扛在肩膀上。
“你怎么夜里还去挖地?”老辉走路的动静还是引起了喝醉了的庄隐注意,庄隐忍不住了问。
“我去拉屎,锄头用来防身,”老辉说完,还嘿嘿的笑着。
“拉屎还要防身?你还怕鬼啊?”庄隐说。
“我一锄头锄死鬼,锄头锄死鬼,鬼…”老辉神经兮兮的说着,一边挥舞着锋利的锄头。老辉挥舞锄头的时候,很是激动。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像是关于打架的打油诗之类的话。
“不用等我回来了,你先睡,”老辉说。
“呵呵,我喝醉了,估计等不了你就睡着了,”庄隐说。
“你睡吧,我今天估计会在外面呆一下,不要等我,”老辉说。
“懒得说,”庄隐估计老辉要夜里出去吹吹冷风,感受悔恨自己失败的人生之类。庄隐对于老辉神经兮兮的做法,非常无语。
这是庄隐听见老辉说的最后一句人话,由于喝醉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所以事情的具体发生经过,庄隐没看见,以下的内容都是村里人的描述。
老辉这泡屎拉了好几个小时,天刚亮的时候,老辉摸到刘富富家外,就逮到了出门买早餐的刘富富。他一锄头打晕了刘富富,把刘富富生拉硬拽到一处废弃的老房子里,因为当时是清晨,村里路过的人少,这一路也没有人发现并拯救下刘富富。就这样,老辉在废弃老房子里开始对刘富富乱踢,在他乱踢的过程中,刘富富醒了过来,准备大叫。
老辉挥舞着那锋利的锄头,由于刘富富逃无可逃,弯腰躲闪了几下,终于被失去理智的老辉的锋利锄头直接朝他正脑勺锄了下去,一锄头锄掉了刘富富半个脑袋,一锄头致命,这倒是吓得恢复意识的老辉流窜而逃。
据事后村民们说:当时被锄掉半个脑袋的刘富富就躺在地上,没有一下子死去,他口吐血沫子,半个脑袋面目狰狞,竟然还能发出一声嘶吼。
再之后,全村人都想找到老辉,可是搜遍整个村子,都找不到老辉的身影。他们又去外村找,又去村周围的大山林子里找,警察在诚镇里寻人,他们用尽了所有办法,依旧找不到老辉。在庄隐眼里,老辉算是成功杀人逃脱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庄隐依旧住在老辉的家里,但是老辉梦里的那口院子里的古井,在夜里开始吸引了庄隐的注意力。庄隐发现,那口古井白天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到了子夜后,庄隐发现古井里开始有动静,在古井周围没人的时候,老辉竟然从古井里爬出来了,他呆呆的坐在井边看着月亮,一看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天蒙蒙亮,老辉又悄悄的钻回进老井里。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到了这里,庄隐才又想起初认识老辉的时候,老辉给他提起的那个他反复做的跟古井有关的恶梦,看来现在的事情,早有预兆,可是夜里从古井里爬出来的老辉,怎么看怎么古怪,特别呆滞,不说话,也不吃东西,身体苍白得很。
夜里古井里爬出来的老辉一点不机灵,而且古井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没过一段时间,就被村里夜行好事的村民发现了。但是老辉杀人手段残忍,加上他坐在井边的样子太诡异,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上去抓他。而且村里开始议论纷纷,老辉夜里长坐古井边,村里开始有了关于老辉身世的传闻。
传说柚子村东部有座破庙,破庙外有一个大水池。水池中有水怪,常常变化为人形,与妇人交配,生下水怪幼崽,这些水怪幼崽凶猛多恶,很难驾驭。只有大水池里的水怪才能驯服驾驭这些水怪幼崽。因此当时的柚子村被水怪作乱残害,民不聊生。
据村志记载说:后来有个神婆,名叫金花,懂法术,降服了水怪,水怪和水怪幼崽躲入大水池里隐藏起来,多年消停。金花神婆将要死时,水怪们又纷纷从水池里跑出来作乱,金花神婆用法术将水怪全部猎杀,但有一只水怪逃脱了,那水怪就隐藏到老辉家的古井里,一直到今天尚未现身。
老辉从祖上一直居住在这里,老辉的祖母天天到古井打水饮用。听说夜里那古井里的水怪变成人形,与老辉祖母幽会,祖母生的老辉的妈妈样子很古怪,后来老辉的妈妈跟村里一个穷男人生下了老辉,后来老辉的父母莫名其妙的早逝,又过了多年,老辉祖母和其他家人也陆续死去,最后这个老房子里只剩下了老辉。就这样,老辉是有水怪的血统的。老辉是水怪的后代,所以锄头杀人才如此残暴,现在又夜里呆坐古井边。如果村里人贸然行事去抓他,他会杀害了全村里人,无论老幼,到时候柚子村将没有活着的人,只剩下他老辉一个水怪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