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子婴顺水推舟
“捡尸”
前世的一个词汇冷不丁从他的脑海里迸出。
这等惊世骇俗的容颜,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都会百爪挠心。
身体自主地有了正常的反应。
这不是子婴龌龊,是姑娘太过诱人。
他狠狠咽了下口水,将对方的头轻轻放到桌面上,起身去将酒馆的门关上。
转身回来后,他看着美人,心里很矛盾。
如果将客人扔到大街上,指不定让谁捡了去。
显然不是对待客人的理性做法。
算了,我有江依依这样的夫人足矣。
我要对得起夫人!
子婴稳定下内心,伸手将虞姬扶起,往后院走去。
酒仙居的格局,是前店后院式。
一座不大不小的四合院。
原本是当地的一富绅卖了钱,举家迁往去了咸阳。
他将对方放到床上,转身就要去外屋喝点小酒。
突然间,两只柔软的手臂,如蛇般搂住了他的腰。
一股香气袭来,让人心神荡漾。
子婴回头看去,对上的是满脸通红,目含秋水的虞姬。
四目相对,美人的神情充满了疯狂。
子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未等开口说些什么。
美人直接扑了上来,甚至连嘴都被死死地封住。
......
子婴醒来的时候,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天已过午时。
有点心虚的他,起身看了下身边熟睡的美人,起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子婴摇了摇头,有些不解。
他自己酿造的酒,除了粮食和配料,根本未放什么催情之物。
美人怎么会喝下一碗酒后,就如此性情大变,直接扑倒了他。
这酒钱的代价着实有些贵。
一个姑娘身上最宝贵的东西,竟然替换了酒帐。
“难不成对方早就对我情有所属?”
这可是前世的女人对意中人惯用的伎俩。
正待子婴意淫得正嗨的时候。
四目相对,美人的眼睛顿时红了。
子婴能感觉得到,对方身上迸出一股杀机。
他蠕动了一下嘴,极力思索着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她没有说话,连这股杀机也随之消弥一空。
清醒后,她忆起了昨晚的事情。
是自己主动扑倒了对方。
双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你怎么不推开我?”
“好像我才是受害者!”
“你...”
虞姬也没有想到,无往不利的内家真气,竟然会连酒力都无法抵抗。
“昨天那两碗酒还在吗?”
“在,折腾了一夜,还没时间去收拾。”
“端过来,我再喝一口。”
“我还没缓过劲来,要不等晚上再喝吧!”
“你想什么呢?”
“我是想确认酒里有无下药,然后好一剑杀了你!”
“呃...”
虞姬说完后,没理对方,扶着墙一直来到了店内。
她查验了数遍后,发现酒水没有问题。
突然间,脑海里掠过一道念头。
莫非是替哥哥报仇时,误中了对方毒的缘故,然后再一经酒水催化,就......
这种可能性,十有八九。
不过,经过昨晚的折腾后,她的功力竟莫名晋阶了,达到了宗师境中期。
只是代价有些大了!
虞姬瞄了眼坐在柜台上,有些愧疚感的子婴,让她心底里好受了些。
“我叫虞姬,你叫什么名字?”
虞姬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后,率先开口问道。
“噢,子婴。”
子婴说完后,立刻张大了眼睛,一副错愕的神情。
啥,虞姬?
项羽的老婆?
不对,对方分明之前还是未嫁之身,他们应该还未相遇。
天呐,老子劫胡了。
泾水镇,开源客栈。
掌柜李福看着空荡荡的店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外面天冷路滑,一上午过去了,还没来一位路过歇脚的客人。
这时,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掌柜的,跟你打听一个事?”
李福开店多年,南来北往的客人招待得多了。
光看对方一副行头,身背鼓鼓囊囊的竖状之物,就知这位客人,定是位江湖中人。
在这个年代里,秦朝严禁百姓携带兵器,就连家中的铁器都会被官府备案。
“想打听什么,请说?”
李福小心应对着。
“我想跟掌柜的打听一下,这泾水镇上可有一家名叫酒仙居的地方,是什么人开的?”
头戴斗笠的男子问完后,一双锐眼紧紧看着对方。
哪怕对方出现畏惧或厌烦等神色时,他都会马上察觉得到。
“酒仙居?”
“呵呵,此人是数月前从外面来的,出身何处不知,不过应该是个不缺钱的疯子。”
“噢,为什么这么说?”
“你去门口看看牌子就明白了!”
李福做的是买卖,心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如今的世道,只要说错一句话,就容易被官府惦记上。
罚金到是小事,一不小心被派了劳役,可就是生不如死的结局。
他的回答,既不能敷衍客人,又不能得罪官府。
“谢了!”
斗笠男人见问不出什么,随手从怀里摸出两个秦半两扔到了柜台上,转身走了出去。
斗笠男子名为张良,先辈在韩国任过五代韩王之国相。
秦灭韩后,逃亡到下邳时曾拜兵阵阁的长老黄石公为师,习得《黄石公兵法》。
他在博浪沙阻击赢政的车队失败,又是一路逃亡。
熟读兵法的他,深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道理。
他不去深山老林隐藏,反而在咸阳城里,受韩国贵族之人庇佑,到以混得悠哉。
始终心系复国的张良,不久前听闻过往的客商说过,泾水镇有家酒仙居,不光酒水卖得奇贵,牛皮吹得震天响。
只要挑战三碗酒成功,便可随意问事。
有道是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为言?
别人当做笑话,张良信真。
他这才从咸阳一路赶来,想看个究竟。
张良找到酒仙居后,看到了门前的牌子。
“口气确实很大,未免有些张狂!”
他身无灵根,进不得仙门,却习得一身上乘的武艺,又素有韬略,眼见酒馆主人如此牛皮,心里面很不舒服。
张良踏进店内,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