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杰弗里被揍
朦胧的天空下，莱妮丝揽着林朝雨，将脸贴在他的背部，金色的发丝稍稍遮住焰色的双眸。
在路上的行人看来仅仅是一对恩爱的恋人。
完全不会想到，有一双魔眼悄然窥视着这座城市的隐秘。
透过感光共享林朝雨发现莱妮丝的魔眼在保留正常视觉的情况下，还能看到能量的视角。
比如过往的人类，他们意识在活动，精神力也在活跃之中，莱妮丝就能看见因此而消耗散逸出来的精神力。
精神力越高的人，脑部活动就越活跃，所以消耗散逸的也更多些。
对于莱妮丝来说很轻易就能分辨出谁的天分更高。
但是在她看向林朝雨自己的时候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身为觉醒期卡牌师的他居然比普通人的散逸速度相差无几，甚至还要小。
难道因为精神力得到凝练质量提高的缘故？更小的消耗就能满足意识活动的需要不成？。
林朝雨愿意相信这种可能。
这样的话就代表着想要找到合适投资培养的卡牌师比想象中还要难上一点。
两人从红枫区兜去金玫瑰区再回到白鸽子区都没有什么好的发现。
反倒是莱妮丝对于林朝雨用自行车载着她兜风这件事感觉很浪漫，享受地闭上双眼让他在回去前多骑两圈。
林朝雨感受着后背传来地温暖，怀着轻松愉悦地心情露出微笑刚想哼一下歌曲，肚子被莱妮丝环抱的手捏了一下。
“怎么了？”林朝雨疑惑地问。
“我看到了，这里面有两个精神力发散源，有一个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都大应该有几率觉醒。”
莱妮丝让林朝雨停下自行车，指着前面较远处的小巷。
她右手食指抵着下唇，稍有皱眉地说道：
“不过，那里似乎被施加了某种精神暗示，会使人下意识地远离巷子。”
“哦？那就让麻衣学姐先去探探情况。”
林朝雨秉持着谨慎的原则和莱妮丝找了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将樱岛麻衣召唤出来，然后迅速进入“被世界遗忘”状态。
樱岛麻衣宛若常人一样走近那个小巷，在有意识进入的情况下不会被那种暗示影响。
况且在“被世界遗忘”的状态下也无法影响到樱岛麻衣。
“哎呀，杰佛里先生，您的举动真是给我惹了点麻烦啊。”
一道声音传进樱岛麻衣的耳朵里，同时也被幕后的林朝雨获知。
杰弗里......听到这个名字林朝雨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出现在樱岛麻衣视野中的确实是他那个同住在一栋公寓下的房客——杰弗里·皮克。
杰弗里蜷缩在墙壁的一侧，胸口的白色衬衫上有个乌黑的鞋印，他身前站着一个青年，穿着较新的黑色正装，戴着礼帽，眯眯眼头发看起来不长。
这个人林朝雨有点印象，先前去卡牌师协会撤销委托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治安局的人刚才来找我问话呢，幸好我是一位正直的人，和爱尔西也是真心相爱才没有出现问题，不然被治安局当作邪恶卡牌师逮捕那我就毁了啊！”
艾蒂安·哈夫曼微微弯起嘴角，一脚踢在杰弗里的脸上。
嘭，杰弗里的脑袋撞到后面的墙上，一道血迹沿着墙壁流下。
“混蛋，就是你，对爱尔西使用了卡牌能力，一定是！”
杰弗里崩溃地大喊。
艾蒂安·哈夫曼微微睁开眼，仿佛看着蝼蚁一样看着杰弗里，手握紧然后又放下。
“算了，是又怎样，呵，只有我才配和爱尔西在一起，不是卡牌师的你只不过是一只爬虫，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靠近爱尔西。”
他的目光平静，述说着自以为的事实。
“你承认了，你这混蛋，我还会去治安局的！”
杰弗里愤怒得想要站起来，却又被一脚踹下。
“是吗？很可惜，你会忘记今天的事情，也没有见过我，身上的伤是你自己摔的，懂吗?”
艾蒂安对于他的威胁显得毫不在意。
“忘恩负义的家伙，混蛋，如果我也是卡牌师的话......”
杰弗里倒在地上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痛苦万分。
“不要在提起过去了！从今往后我是一位伟大的卡牌师，有一位美丽的伴侣，再也不需要别人怜悯！”艾蒂安·哈夫曼目光中透着些许愤怒，随后露出笑意，“放心，以后你只知道自己爱尔西已经厌恶和你在一起才走的，你就一辈子生活的遗憾之中吧。”
艾蒂安的话伴随着卡牌的精神暗示能力改变着杰弗里的认知，他的目光一点点失去光彩。
“哼。”
艾蒂安见事情确认解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并留下一句话：
“可惜，要不是你的消失会让治安局怀疑到我，杰弗里先生您今天所做的事就该消失在世界上了，先暂时让你多痛苦些日子，在暗示失效前我还会在来的。”
随着脚步声走远，杰弗里目光无彩地望着地面。
脑袋好痛，早就知道不喝那么多酒，回去爱尔西一定会生气吧，不、不对，爱尔西已经跟着别人走了，原来是这样吗，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不是这样，杰弗里先生。”
一道陌生有机械音质的声音闯入杰弗里乱七八糟的思绪之中。
还未完全稳定的精神暗示出现了些许波澜，杰弗里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道水银色液体从地面缓慢升起，最后蠕动着组成一个纯银色披着斗篷无法看清脸部的人。
“你、你是谁！”杰弗里恐惧地往后爬了两步。
水银斗篷人一步步靠近：
“杰弗里，你忘了吗，就在几分钟前你被一个卡牌师狠狠的欺辱了。
“他将你的女朋友从你身边夺走，你去治安局举报他对普通人滥用卡牌能力，但是治安局没有办法查出问题，然后你被狠狠报复了。
“你还记得的吧。”
杰弗里按着脑袋，低声重复着“爱尔西”的名字，脑海中本想被隐藏的记忆，一幕幕闪过他的眼前。
“对，对！爱尔西不是主动离开我的，都是艾蒂安·哈夫曼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杰弗里的神情狰狞起来，没有完全稳定的精神暗示在水银斗篷人的引导下迅速被破解。
他回想起了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