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游戏

夜幕降临，整座城市都像是在一个巨大的黑色荧幕之中，城市里的人就是生活这场戏的主角，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表演。

李建国抬腕看了眼时间，从酒柜里拿出两个酒杯一瓶好酒，今晚并没有收到任何有人来家里拜访的消息，也没有邀请任何人到家里做客，但自己就是知道他一定会来。

酒刚倒好门铃声响起，李建国打开门脸带微笑一点都不惊讶，冲着门口的方国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待人入座未等其开口就抢了话头。

“哟，李院长亲自开门。”

“方主任，大驾光临，李某人有失远迎。”

他把桌上的倒好的酒向坐在方国华的位置推过去，自己则靠进沙发中翘起腿双手交握随意放在腿上。

“这段时间你们分校区，你打理的很妥当。”

“方主任抬举了，这我们管理妥当，你们在总校也能放心不是吗？”

见方国华瞥了眼酒没其他动作，李建国笑了笑伸手去拿自己的那杯喝起来。

“如今的生活有太多不易，每个人都想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与其等着生活的风暴自己过去，倒不如学会在风暴下翩翩起舞。”

“那李院长的舞姿可有些低劣了。”

“方主任，我的舞姿与这场游戏相比可就是微不足道。在这场游戏里，我既要向舞池里扔鞭炮，又要扔炸弹。”

“扔鞭炮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迷惑他人；扔炸弹才是我真正的目的。不过，我可不会告诉你我什么时候扔鞭炮，什么时候扔炸弹。”

“所以你觉得这场游戏，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意义呢？”

“游戏就是要虚虚实实，这样才开心。如果你在游戏中感到很痛苦，那说明你的玩法选错了。”

李建国探过身凑近，勾起一侧唇角端着酒杯重新坐进沙发里，微眯眼睛喝下一口酒。

方国华见此情景再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站起身径直往外走。只是在打开门之时留下这么一句话。

“李建国，不管你是跳舞还是玩游戏，不管你赌的是运气、头脑还是胆量，你都会在法律面前摔一跤，最后输的体无完肤。”

李建国闻言转头看向方国华，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笑意不减目送着他离开。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李建国喜欢喝茶，悠哉悠哉的坐在日光里摆弄那套茶具。

夜晚的时候，他就喜欢品尝酒柜里的红酒。

他在酒面翻滚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翻滚，摇曳。即使平静一片也会因为动作泛起些许涟漪，水珠跃起。

月光洒落他的杯中，李建国偷看着自己的倒影，昏暗的光与不止的波澜中是青面獠牙的鬼怪，在他再次端详时，则是他的面，模糊不清的水光，他看出了自己眼中的惊愕。

李建国将杯中一饮而尽，烈酒撕咬他的口腔，肚肠，刺激神经双指微松，得到的也只有一声清脆与满地狼藉。

想必这样，梦魇便不会在这微醺中乘乱而入。

李建国睁开微眯的眼，复看满地碎片却照射出了更多的自己，各种各样的神情，像是下一秒便会挣脱束缚从中钻出将他撕个粉碎。

恐慌？喜悦？他惊醒了。水面依旧翻滚，月光依旧皎洁。

“我处于一个清醒的睡眠中，做着疯狂的梦，梦里我与数之不尽的利益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