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智慧工人
钟茶坐在钟离的臂弯上，刚进入工厂的院子，厂房紧闭的门便自动打开了。
有个中年男子迈着大步，朝他们走来，“哎呀，钟先生，久仰大名，我是智慧工厂的老板胡托尔。”
中年男子的脸型方正，面容憨厚。
然而他的气质和眼神，却是让钟茶想起，曾在璃月港口见到的精明商人。
钟离礼貌地伸出空着的手，“胡老板，你好。”
胡托尔亦是伸手握了上去。
七国的见面礼节各有不同。
然而在璃月，无论是哪个国度的人，都惯用握手礼。
“钟老板来我这小厂，可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跟胡某说。”胡托尔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哥俩好的自来熟模样。
“胡老板客气了，我确实有一要事相求。”
钟离向他讲述了岩铁丢失，一路追寻到这里的事情。
胡托尔闻言，十分惊愕，“岩...岩铁！想不到我这小厂，居然私藏了这种贵重的矿石...
你放心吧钟先生，就是让我把这工厂翻过来，我也会帮你找到！”
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仿佛真的感同身受。
若是普通人丢失了如此贵重之物，遇到他那么明事理的人，怕是要十分感动了。
只是，钟离和钟茶，不是什么普通人。
这种时候，这两人不仅没有迫不及待地想找到岩铁。
甚至还有心思关心，智慧工厂生产的是什么商品。
“叔叔，你生产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钟茶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把胡托尔误以为的，应当是很急切的气氛打破了。
胡托尔笑容诚恳，“小朋友，我们先找岩铁，找到了再去看好不好？”
钟离的目光短暂地落在怀中人的脸上，见她如此兴致勃勃，便说道，“无妨，游览商品的时候，也正好寻一下岩铁的位置。
而且大张旗鼓地搜寻，反而容易惊扰偷盗者。
不如便佯装我们是来看货物的商人。”
“好，不愧是钟先生，有气度。”
胡托尔总觉得，钟离好像并不在意，自己丢了岩铁那么贵重的矿石。
而他这份毫不在乎的态度，更让胡托尔坚信，钟离绝对大有来头！
因而，他在带领二人逛工厂时，便格外地热情。
“这里就是工厂的车间。”胡托尔拉开一扇门，将门后的世界呈现。
只见透明墙壁将空旷的场地，隔成大小一致的房间。
每一个房间都不一样，有的被装饰上气球彩条，有的只有一张桌子，有的甚至还有小动物......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房间里，都有一个抱着书，苦思冥想的人。
胡托尔极为自豪地摊开双臂，“他们正在生产的，就是我所售卖的商品——罐装知识！”
钟茶琥珀一样的瞳孔明亮，“知识还能售卖？”
胡托尔嘴角一弯，“是的。”
“那知识应当怎么售卖呢，它不是存在于大脑里吗？难道还可以提取出来？”
“知识确实可以提取出来。
须弥有一种技术，将人脑中的知识，提取出来录入罐中。”
“那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把罐中的知识，录入其他人的脑中？”
“是的。”
“很方便的一个东西，这种东西，有弊端吗？”
没弊端的话，她也想用！
“有，它会让人变得‘懒惰’，但会使用罐装知识的人，本身便是懒惰的，不是吗？”
尽管胡托尔是在回答钟茶的问题，但他的注意力却一直都在钟离的身上。
不知道，这位往生堂的客卿，对于罐装知识，又是何种态度？
只见钟离低垂着眼眸，薄唇紧抿，似乎陷入沉思。
钟茶抬眼看过去，“那些工人又在做什么呢？”
胡托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们啊，自然是在生产知识。”
......
为了让智慧工人更专注地记下书本的内容，每一个工作间都安有隔音的玻璃。
因此，智慧工厂长期处于安静的环境中。
唯有智慧车间的后台，负责生产仪器的工作室，时常传出敲击声。
哐—哐—哐——
高举的锤子落下，将铁钳尖端夹着的宝石，敲击成需要的形状。
宋瑞目不转睛地盯着宝石的变化，待确认打到想要的程度后，连同铁钳一起，将宝石没入冷水中。
兹拉——
铁桶中的水沸腾着，起了白雾。
几滴汗水从宋瑞的额头滑下，滴落在沸腾的水中。
“小宋，你还在工作啊？”
身后响起熟人的声音，宋瑞抹了一把汗，回头看去。
他笑道，“萨尔，是你啊，你不用去背书吗？
要是让胡老板知道了，怕是又要扣你工钱了。”
萨尔倚靠在门沿上，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都挣那么多了，还在乎他扣的那点钱？”
宋瑞总觉得今天的萨尔有哪里不一样了，好像多了点底气，“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和萨尔是在智慧工厂认识的。
当初接下胡老板的委托后，他便孤身来到这座工厂。
初来乍到，一进门他就迷路了。
是萨尔好心给他带了路，还招呼他一起吃饭。
工厂6天一休假。
萨尔说他是须弥人，在璃月没有去处，又想去璃月城走走。
宋瑞便让他，住自己在璃月租的房子。
两人相谈甚欢。
“那是以前，你不知道录罐装知识有多赚钱。”萨尔上前来，用手臂勾住宋瑞的脖子，“你小子就是傻，就凭你这打铁的手艺，录成的罐装知识，可比外头那些死记硬背的值钱多了！
摩拉至少得翻一...不对，至少得翻两倍！”
宋瑞哑笑着，“那个我觉得不太适合我，太轻易拿到的钱，我觉得不真实。”
“你小子怎么那么死心眼，不真实就多在手里掂量几下，你这样可是发不了财的。”
宋瑞看着他，不知做何回答，“但是，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萨尔也不继续说下去了，他转变话题，“你知道岩铁吗？
我之前在背矿产书的时候，看见过，那个是不是很值钱？市场价大概是多少？”
宋瑞闻言，低头沉思，“岩铁，确实很值钱，没记错的话，目前的市场价，大概是一克一千摩拉。”
“一...一千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