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崔东山
这天台还是姜芷桐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虽然一直存在,但之前她们都是疲于奔命的,上一世,姜芷桐也是的从窗子跳了下去,根本没来过天台。
走到天台,一个老旧的铁门半掉不掉的挂在那里,上面充满了铁锈味,还有一些被畸变黏液腐蚀的痕迹。
铁门对天台起不到一点的防护,姜芷桐用钢刀将铁门扒拉到一边。
“吱呀!”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推开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姜芷桐没想到这铁门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姜芷桐还没有将脚踏入天台,一只畸变触手抵在了门框上面,没有一点犹豫姜芷桐将其砍断,随后顺着这只畸变触手踏上了天台。
姜芷桐都没来得及观察天台的情形,先把这眼前出现的畸变生物给解决了。
姜笑跟在姜芷桐的身后,这天台可不止一只畸变生物,不知为何还聚集了好几只。
两人齐心协力的将这几只畸变生物解决掉了,再将它们的畸变核心都挖了出来,装好。
两个人才来得及观察天台的环境,在她们看清楚天台环境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会聚集好几只畸变生物。
天台上摆着烧烤架,还有一些零散的烧烤工具散落在地上,应该是在末日爆发前夕来天台烧烤了。
这天台还挺大的,姜芷桐还看到了天台上有违规搭建,应该是7楼住户自己搭建的房子。
就是不知道这些烧烤的人有没有什么幸存者,姜芷桐发现房子的门紧紧的关闭着。
两人朝着房子走去,天台的生物已经被清理干净,隔壁天台的也没有发现畸变生物。
现在正是白天,天空灰蒙蒙的,就像是笼罩着一层厚重的浓纱一般,要不是姜芷桐和姜笑吃了洗髓果实,真的不太能看的清楚外面的环境。
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姜芷桐和姜笑慢慢的靠近着违规建造的房子。
房子上面有很清晰的畸变黏液腐蚀的痕迹,门上的把手已经被畸变黏液腐蚀掉了,只剩一个光秃秃的门。
姜芷桐将钢刀伸到门缝之中,一个用力,门锁被姜芷桐砍断。
因为是违章建筑,这个门锁没有想象中那么牢固。
“吱呀!”
姜芷桐轻轻地将门给推开,在姜芷桐还没有看清的时候,有个东西突然朝她打了过来。
“砰!”
姜芷桐条件反射的将钢刀抵在了面前,挡住了攻击,这时才看清楚,是一把菜刀砍在了姜芷桐的钢刀上。
“你们是谁。”
一个有些虚弱的男人的声音在姜芷桐的耳边响起。
这时姜芷桐才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胡子拉碴,有些看不清长相,只能模糊的看到这个人的黑眼圈很重,自建房的屋内有很重的排泄物的味道。
看来这个男人已经将自己关在自建房好几天了,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很难想象这个男人在自建房里怎么度过这几天的。
“你怎么在这里。”
姜芷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很警惕的观察着这个男人。
“你们怎么到这里的,外面不都是怪物吗?”
男人也没有正面回答姜芷桐的话,虽然他有些虚弱,但之前烧烤的时候还剩一些食材。他还是没有太怎么饿着。
末日爆发那天刚好是他的生日,他就叫了好几个朋友一起天台烧烤,只不过在他们正在玩闹的时候,天上突然一声巨响。
接着身边有个人突然趴在地上,整个人四肢扭曲,从他的背后就开始钻出触手。
那触手长着无数的吸盘,刚从那个人的背上钻出来之后,那人的身体快速的干瘪了起来。
随即在大家都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那触手就开始攻击周围的人,只要被触手碰到,那触手上的绿色黏液就将被碰到的人腐蚀出很大的口子。
几个人见到这个情况,开始疯狂地逃窜了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崔东山当时也被吓蒙了,谁都不能够理解现在的状况,他抄起了一旁切菜的菜刀。
朝着离他最近的自建房里冲去,自建房是他们自家建的,他是想都没想就冲进去,将门关上。
他拿着菜刀,整个人双手举着菜刀,缩在房间的角落,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建房的门。
门外是他的朋友们在外面,尖叫声和打砸声不断,崔东山听着声音瑟瑟发抖。
在生死之前,就算是一个男人也会惊慌失措,尤其是自己的朋友还在门外,一个一个的被怪物杀死了。
门外惨叫声没有响太久就停了下来,崔东山在房里等了一会儿,就想开门看看情况,在他还没有起身的时候。
“咚!咚!咚!”
巨大的敲门声响起,把崔东山吓得整个人一个激灵。
随即整个自建房都在被疯狂的敲打着,崔东山感觉到整个屋子仿佛要散架一般。
感觉外面的怪物随时都要冲进来,然后用触手将他裹住,再将他慢慢的虐杀,再变成如同它们一样的怪物。
崔东山动都不敢动,一想到自己会变成怪物,他整个人就感觉到了强烈的恶心。
从末日开始之后,他就躲在自建房之中,完全不敢出去,也不敢睡死,菜刀更是被他随时随地的捏在手中。
他是幸运的,在末日发生之前,他习惯性的将烧烤准备的食物都放在自建房之中,不然他早就饿死在这自建房之中。
他被畸变生物搞得精神衰弱,随时都保持非常警惕的状态,根本不敢睡觉,只要有一点响动,他就会被激起来。
今天在姜芷桐和姜笑在上到天台时,崔东山早就听到了响动,更是听到了她们杀畸变生物的战斗声。
本来崔东山以为只是怪物的正常活动,直到他听到有脚步声一点一点朝他的自建房靠近的时候,意识到了不对劲。
双手握住菜刀,整个人紧张无比的站在门前,难道他就要迎来死期了吗?
在姜芷桐将门锁砍断的那一刻,崔东山的脑中将自己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般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