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送葬
抱着云月曦冰冷的身体，淋着滂沱的大雨，迈着异常沉重的步伐走了很久才回到北府。这一段本不长的路，我却走了很久很久。
回到北府，看到抱着云月曦尸体的我，府里的每一个人无不震惊，府里的姑娘们全部跪地，失声痛苦。
“少夫人！”
我没有说话，脸上夹杂着泪水与冰冷的雨水。
“长忆！……”
母亲看到这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艰难地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抚摸了我不知是被雨水淋湿还是被泪水淋湿的脸颊，又看了一眼我怀里已经冰冷的云月曦，不禁老泪纵横。
“孩子！我的孩子！……”
我哭着跪下了。
“娘！——”
我抱着云月曦跪下了，母亲蹲下来，伸手将我揽入怀里，我趴在母亲怀里，止不住的泪水很快便浸湿了母亲的衣衫。
整个北府，萦绕着撕心裂肺的哭声。
很快，偌大的北府，挂满了白色的绸缎，整个北府，被白色的绸缎包绕着。
京城里的百姓看到北府，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北府怎么了？北府怎么在办丧事啊？谁死了？”
一名不明真相的百姓很好奇。
“不会吧，你还不知道，昨天夜里京城来了不少刺客要刺杀大将军，结果失手将少夫人杀害了。这事在京城已经闹了沸沸扬扬了！”
“啊——不会吧！这些刺客真该死啊，大将军和少夫人多好的一对夫妻啊，郎才女貌，夫妻恩爱，整个京城无不羡慕啊！唉，可惜了！可惜了！”
“就是说嘛！多可惜啊！”
整个京城，议论纷纷。
由于家中出了丧事，我破天荒的没有去早朝。
“大将军遇刺一事朕有所耳闻，对大将军夫人惨遭毒手一事朕深表痛心，朕也没想到如今的刺客居然如此嚣张，居然敢在京城刺杀朝廷重臣！这件事，朕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早日给大将军一个交代！”
皇宫内，得知此事的皇帝愤怒极了。
“陛下圣明！”
“于大人！”
陛下话锋一转，于大人赶紧出列，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丝害怕。
“朕没记错的话，负责京城城防的于将军是你儿子对吧！”
“陛下！陛下恕罪啊！——”
听到这话的于大人害怕极了，赶紧跪下向皇帝求情。
“恕罪！你叫朕如何恕罪！”
皇帝愤怒的站起来，将面前的奏折摔了一地。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大殿内，文武百官无不害怕，纷纷跪地。
“息怒！朕没法息怒！刺客都敢在京城刺杀朝廷重臣了，就是这么负责城防的吗，你叫朕如何息怒！”
文武大臣跪在地上，匍匐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直起身来。
“于大人！当初可是你亲自推荐儿子负责京城城防的，朕允了。如今事情闹到这份上，于大人可知该当何罪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于大人被吓得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陛下放心！老臣一定会负责到底，早日给大将军一个交代的！”
“负责！你拿什么负责！你知道这几天京城死了多少人吗？算上大将军夫人，整整十四条人命啊！那是整整十四条人命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于大人连连磕头求饶。
“事到如今！我想于大人你的儿子也就不用再待在京城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朕即刻拟旨，将于沆撤职！”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于大人还在连连磕头试图向皇帝求情。
“于大人！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彻查，若是查不出来的话，这个官你也就不用做了！”
“老臣，接旨！……”
于大人的脸上闪过些许绝望。他真的不知该从何查起，甚至这些命案发生的时候，他都全然不知。
“退朝！”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内，群臣跪拜，文武百官脸上，都还有一丝害怕。
北府内，府里的所有人都是一袭白衣跪地不起，我披麻戴孝，早已哭成了泪人。云月曦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棺木里，身旁堆满了菊花。
府门外，来了前来吊唁的人，两个悲痛的家丁哭着跪下向他行礼，他赶紧将他们扶起。
龙落辰一袭白衣，第一个前来吊唁，他走进灵堂，看见了一旁跪地悲痛欲绝的我。
他跪在灵位前，磕头，又磕头，再磕头，磕了三个头后哭着站起。
看到他磕了头，我赶紧向他磕头，感谢他前来吊唁。
“大将军！请节哀！”
“多谢龙将军！”
虽然都悲痛欲绝，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龙落辰无奈地离开了。
在他之后，越来越多的文武百官都亲自前来或者派人前来吊唁。
“大将军！请节哀！”
每一个前来吊唁的都是磕头，磕头，在磕头，在磕满了三个头后站起来，我随即向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磕头。
人一个接一个出去，又有人一个接一个进来。
京城内，有不少百姓也都前来吊唁。
“大将军！请节哀！”
“谢谢！谢谢各位父老乡亲！”
我向前来吊唁的百姓磕头，感谢他们前来吊唁。
整个北府，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前来吊唁的人逐渐减少。
突然，一直低头悲痛的我余光看见了一个人跪在灵位前磕头。
“大将军！请节哀！”
跟所有前来吊唁的人一样。她磕了三个头，然后望我节哀，只是她的声音对我来说熟悉而又陌生。
悲痛而又诧异的我抬起头，看见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是她，鹿家的三小姐，我的青梅竹马，鹿云。
一时之间，我竟想不起我和她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多谢！三小姐！——”
我向她磕头，感谢她前来吊唁。
她突然愣住了，我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三小姐这个称呼吧，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未叫过她三小姐。
我不敢抬头看她，只是一直低着头，我也不知此时此刻，鹿云的眼眶也已然湿润了。
鹿云转身就走了，她走之后，又过了很久才有人前来吊唁。
“大将军！请节哀！”
“多谢张公公特意赶来吊唁！”
皇上的贴身太监也前来吊唁。
“陛下听闻少夫人不幸离世，深感悲痛，特意吩咐老奴前来吊唁，以尽君臣之礼！”
“末将，谢张公公！谢陛下！”
悲痛欲绝的我向他磕了头。
“大将军！节哀！”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吊唁持续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便是云月曦下葬的日子。下葬的这一天，似乎比前两天更加悲痛。
冰冷的棺木摆在灵堂中央，灵位摆放在棺木前方，棺椁还未完全盖上，在等待着出殡的时辰来到。
“大将军！”
龙落辰一袭白衣又出现了，他身后跟着三个人，全都是一袭白衣，他们四人一起在我面前跪下，似乎有话要说。
“大将军！让末将来为少夫人抬棺！”
龙落辰磕头，像是在祈求。
“是啊！大将军！让末将来为少夫人抬棺！”
“多谢！多谢各位将军！”
我眼眶湿润着，向他们磕头表示感谢。
“大将军！出殡的时辰到了，该盖棺了！”
“好！在此之前，我想最后看一眼我的妻子，可以吗？”
“大将军请便！”
我艰难而又悲痛地站起来，跪了几乎三天的我光是站起，就已经很艰难了。
我来到冰冷的棺木旁，伸出手最后抚摸了一下云月曦早已冰冷的脸颊，我弯下身，最后亲吻了一下云月曦冰冷的额头。
“盖棺吧！”
我依依不舍的直起身来。
“盖棺！”
我不敢看，背过后去双手掩面哭泣，听着身后棺木慢慢合上又被钉上的声音，我的心，已然受到重击。
“大将军！可以出殡了！”
“好！出殡吧！”
我颤颤巍巍地来到灵位前，抚摸了一下冰冷的牌位，写着几个刺眼又刺心的大字。妻云月曦之墓。
我抱起云月曦的牌位，将冰冷的牌位抱在怀里，龙落辰他们四人分别在棺椁的四个角，齐心将棺椁抬起。
我抱着牌位走在最前面，走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那样的沉重，府里的每一个人都跪地相送，最后她们站起来，跟在送葬队伍的最后面。
走出北府，阴沉的天空以及悲痛的心情，让人无比的压抑。街道两旁聚集了全城的百姓。全城百姓，无不夹道相送。
“少夫人！一路走好！”
全城百姓跪地相送。
天空中，满天飞舞着白色的圆形纸片，落在每一个人身上，但是无人将其抖落。
我们走了很久很久，来到了埋葬着父亲的那座山下，我要将云月曦葬在这里。
我在最前面，踏上通往山上的台阶，一步，又一步。一步，又一步。
我将云月曦葬在父亲不远处，云月曦的坟四周，长满了桃树。云月曦最喜欢桃花了，她的坟旁，应当有盛开的桃花。
阴沉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滂沱的大雨，似乎是在为云月曦的去世悲痛。
云月曦的棺椁被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土坑里，我看着一捧黄土一捧黄土将云月曦的棺椁逐渐埋没，我再也控制不住了，直接倒下了。我重重的倒在地上，完全失去意识。
“公子！公子！”
红梅第一个发现我倒下，顾不了那么多赶紧冲上来将我扶起，我就这样躺在她怀里，什么也不知道。
“公子！公子！你醒醒！你醒醒啊！”
她在尽全力的想唤醒我，只是我已经完全昏厥，仿佛已经死亡。
“大将军！”
周围的其他人，无不悲痛，纷纷跪地。
父亲的坟头不远处，立起了一座新的坟头，那是我妻子云月曦的坟头。
仿佛就在这一刻，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似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云月曦了。
“大夫！她怎么样？我儿有没有事？”
北府内，被龙落辰一路背回来的我正躺在房间里接受大夫的把脉。此刻，我依然昏迷不醒。
“夫人不用担心！大将军只是因为少夫人的过世而过于悲痛，导致急火攻心而致，并无大碍！”
“好！有劳大夫了！”
“夫人客气！那，在下告辞！”
“好！红梅，你替我送送大夫！”
“不劳远送！不劳远送！”
红梅特意送大夫离去。房间内，母亲照顾着昏迷不醒的我，墨尘霜在一旁看着也很是着急。
大京城东北，玄壅城内。
在京城刺杀北长忆失败的鬼甲兵急匆匆地回到玄壅城去面见南宫巘。
“阁下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南宫巘看到回来的鬼甲兵首领很是高兴，自认为事情已经干净利索的办妥了。
“回将军！属下失败了！”
“失败了！怎么回事。”
南宫巘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鬼甲兵办事居然也有失败的时候。
“属下马上就要成功了，没想到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救了北长忆，我们失手将救他的女人给杀了。”
“女人？什么女人？”
南宫巘越听越懵。
“属下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只看见北长忆抱着那个女人大喊月曦，其他的，属下一概不知！”
“月曦？……”
南宫巘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陌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仅仅片刻他就想起了什么，同时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该不会，把云月曦杀了吧！……”
南宫巘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只得再三确认。
鬼甲兵首领没有说话，作为一个给别人当差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云月曦是何人，也不知道自己错杀的女人是何人。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可是北长忆的妻子，你把她杀了事情会变得很严重！很严重！你杀了他妻子，你觉得北长忆会放过我们吗？若是让他查到我们，到时候我们全都得玩完！”
南宫巘很害怕，非常害怕。他已经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他也不敢想。
“属下也不知啊，当时属下也没想过杀她，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为北长忆挡枪。”
鬼甲兵首领赶紧跪下向南宫巘求饶。
“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北长忆查不到我们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还是老实一点，乖乖的待在玄壅城吧！”
“是！将军！”
鬼甲兵首领离开后，南宫巘独自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甚是头疼。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能不停地祈祷，希望北长忆查不到他身上。
这时，他宠幸了很久的一个美人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她在南宫巘身旁蹲下，将水果放在书案上。
“怎么了？将军，因何事愁眉苦脸？”
“没…没事……”
“将军又在骗臣妾，将军若是没事，又怎会此般愁眉苦脸？”
“没…没事…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将军既然没事，吃个水果吧！”
说罢，她拿起盘里的一颗葡萄便要喂南宫巘吃。
“将军！好不好吃？”
“好吃！你给的，当然好吃！”
美人一听高兴坏了。直接坐到南宫巘腿上，胳膊搂着南宫巘的脖子。
“将军真是讨厌！就会油嘴滑舌的欺骗臣妾！”
“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对你，可是一百个真心，说得每一句话，那都是肺腑之言。”
“将军！臣妾有一件好事想要告知将军！”
“什么好事？”
南宫巘一听有好事不禁好奇。
她也没有直接说，而是抓起南宫巘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肚子上，露出一个妩媚的笑。
“你这是？……”
南宫巘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将军！臣妾已经怀了将军的孩子！”
“真的？”
南宫巘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坏了，但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啊将军！臣妾哪敢欺骗将军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好！太好了！我今天太高兴了！”
南宫巘高兴的抱着她站起来，南宫巘的眼神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眼神从未离开过她。她被南宫巘抱在怀里，双手搂着南宫巘的脖子，一脸羞涩，略显害羞。
“那将军以后只能专宠臣妾一人，臣妾不允许将军再去找其他美人！”
“好！美人！以后我只宠爱你一人！”
他们两人都很高兴，南宫巘开心地抱着她转圈。
大京城，北府。
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我在第二天下午才醒来，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头疼的厉害，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我醒来后没有在府里多待，而是独自出了府，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低头走着，我不知道我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
路过的百姓都和我热情的打招呼，而我只是向他们点头示意，并没有更多言语。
我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家酒楼，抬头看到熟悉的牌匾，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索性走了进去，径直上了酒楼的顶层。
“客官！请问你需要些什么？”
我刚在酒楼顶层的一张露天的桌子前坐下，店小二便一脸微笑的急忙走过来。
“客官！客官！”
我并没有回应他，而是转头看向另一边愣了神。
“老板！你看这……”
店小二无奈的看着走来的老板。
“你先去管其他顾客吧，这里交给我来！”
“好嘞！”
店小二继续去干活了。
“大将军！大将军！”
老板恭敬地叫着我，我回过神来看向他。
“大将军好久没来了，今天是换个口味还是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吧！有劳你了！”
“大将军太客气了！大将军稍等片刻，菜马上就来！”
老板恭恭敬敬地离开了，通知后厨为我准备饭菜。
我又转头看向另一边，不知不觉又愣了神。
“大将军！菜来齐了，请慢用！”
老板恭恭敬敬地亲自为我送菜上来。
“谢谢！”
老板一脸恭敬地离开了，我一个人独自坐在桌前吃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我独自出府，已经挺长时间了。
此时此刻，北府上下正焦急地寻找着我，她们找遍了北府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能发现我的踪影。
“夫人！没有！没看见公子！”
红梅焦急地向母亲汇报。
“夫人！我也没找到！”
墨尘霜也焦急地赶来向母亲汇报。
府里的其他姑娘也接二连三的过来表示并未发现我。
“看来，我们只能去府外找了。他应该是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独自出了府。”
母亲很着急。
“夫人！您先别急，我们赶紧出府在府外分头去找，一定能找到公子的！”
“那就麻烦你们多费心了！”
府里的姑娘们全部出了府，分头去找我。
“公子！公子！”
墨尘霜和红梅两个人一起在街上寻找，焦急地她没注意，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
撞到人的墨尘霜还没来得及去看撞的人是谁，连声道歉。
“墨姑娘！你这么着急去哪？”
听到这个声音，墨尘霜定睛一看，居然是龙落辰。
“龙将军！怎么是你！”
墨尘霜看到他很高兴。
“龙将军！我家公子不见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起找找！”
她着急地请求着龙落辰。
“大将军不见了？怎么回事？”
“哎呀，说来话长！这样吧，我们一边走我一边跟你说！”
墨尘霜推着龙落辰就走。
“墨姑娘！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极有可能找到你家公子！”
“真的？那你快带我去！”
龙落辰带着墨尘霜和红梅来到了那家酒楼下。
“龙将军！你确定这里能找到公子吗？”
看着眼前的酒楼，红梅还是有点不信。
“你们就放心好了！跟我来便是！”
龙落辰带着她们直接来到了酒楼最顶层，还在远处便看见了在一张露天的桌子前一个人吃饭的我。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有心事就喜欢一个人来这。”
我眼眶湿润着，正一边流泪一边吃饭，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龙落辰还有他身后的红梅和墨尘霜，赶紧抹去眼角的泪水。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了解你。你一有心事就喜欢来这里一个人吃饭，我怀疑啊，这家酒楼的老板都已经知道了。”
龙落辰和我面对面坐下。
“红梅！尘霜！你们也一起坐吧！”
我们四人分别在桌子的四个方向坐下。
“你呀，这么多年了，来这里吃了这么多次饭，也没见你换过一次口味！”
龙落辰看见我吃的，忍不住吐槽一下。
“吃了这么多次，还是觉得这个味道最喜欢！”
“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我陪你一起吃呗！”
龙落辰说完，给身旁的墨尘霜和红梅疯狂使眼色。
“是啊！公子，我陪你吃吧！”
红梅看见龙落辰的眼色赶紧附和。
“对啊！公子！还有我，我也陪你吃！”
墨尘霜也随之附和。
“好，今天我们四人，不醉不归！”
我高兴地说。
“老板！加几个菜，顺便多上三副碗筷，然后，来一坛好酒！”
“好嘞！”
片刻，老板端着菜，碗筷便过来了。
“客官请慢用！”
老板随即又回去将酒给我送了上来。
“今天啊，我们不醉不归！”
我打开酒，给他们一个一个的倒酒。
“对不起啊，公子，我…我不会喝酒！”
红梅不好意思的说，她其实很不好意思拒绝我，但是她又实在是不能喝酒。
“你看我，我糊涂了！”
我拍了拍脑门。
“那不好意思了，龙将军，今天只能你我兄弟二人把酒言欢，不醉不归了！”
“好！不醉不归！”
我端起一碗酒和龙落辰相碰，随即一饮而尽。
似乎，这时候的我，已然从云月曦去世的悲痛中走了出来，看着高兴地喝酒的我，一旁的红梅笑着看着我，她会因为我走出悲痛而无比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