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思长忆,折梅屿霜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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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王朝精锐

回到了玄壅城的南宫巘先回了自己南宫府,将东离国皇帝赏赐的珠宝和美人安置好之后才去找穆亲王复命。

“殿下!我回来了!”

南宫巘高兴地走进穆亲王府,直接去找穆亲王见面。

“南宫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穆亲王听到南宫巘的声音急忙起身迎接。

“看南宫将军如此高兴的样子,想必事情是谈拢了吧!”

“当然!恭喜殿下!东离国国君已经答应和殿下合作了,表示愿意出兵助殿下一臂之力,东离国随时可以出兵,只等殿下一封信。”

“好!好啊!”

穆亲王激动坏了,眼神里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登上皇位时的样子了。

“只要有了东离国的帮助,这件事还不是跟瓮中捉鳖一样简单!”

他一脸得意地笑,仿佛此时此刻,他已然是大屿国的皇帝。

“南宫巘!这件事情你办得很好,本王重重有赏!”

“末将,谢殿下!”

南宫巘弓着腰,低着头,看上去在穆亲王面前一脸卑微,异常恭敬,殊不知他内心深处有自己的小算盘。那是一个比穆亲王更为阴险的一个算盘。

“南宫巘!等我登上皇位,做了皇帝,就让你接替北长忆,做大屿国的大将军!”

“末将,多谢殿下栽培!”

南宫巘内心深处根本就不在乎这一个大将军的爵位,但是他还是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在穆亲王面前阿谀奉承。

“南宫巘!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会把赏赐你的金银珠宝亲自派人送到你府上!”

“末将,多谢殿下!那末将告退!”

南宫巘低着头,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用不了多久,这皇位就是本王的了,到那时本王就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到底谁才是大屿国真正的王!”

他喝了一口茶将茶杯重重摔在书案上,杯里的茶水在重击之下荡出茶杯洒在书案上。

数日后。

南宫巘府门口突然来了一个奇怪的人在门口徘徊。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两个看守大门的家丁看着门口徘徊的人非常警惕,拿起武器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别动手!别动手!在下不是来打架的!”

“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是想进王府偷东西?”

“不不不!不不不!在下绝无此意!”

他急忙解释。

“我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给南宫巘将军大人送我家主人的亲笔书信,还请劳烦二位通报一声,我就在此地等候!”

“你家主子是何人?”

那两个家丁还是不怎么相信。

“这个……我家主子再三交代小的不能说,只让告诉你们,我家主子是南宫巘将军大人的故人!”

这让两个家丁彻底琢磨不透了,他们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鬼鬼祟祟的人。

“兄弟,怎么办?我们到底要不要放他进去?”

两个家丁很是犹豫。

“兄弟,你在这里守着,千万别让他跑了,我这就去通报南宫大人!”

“好!你速去速回!”

“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此处等着,我这就去通报南宫大人!”

那个家丁对他说到。

“多谢!在下就在此处等候,哪里也不去!”

“大人!门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吵着要见您!”

南宫巘此时正在府上和一位美人亲热着了,这个家丁也不管,直接就进来了。看到南宫巘和美人这般亲热,只觉得一身肉麻,内心深处都替南宫巘觉得害臊。

“什么事?”

南宫巘只顾着亲热,家丁和他说话他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说他是替他家主子给大人送信来的!”

“他可有说他家主子是何人?”

“这个,他没有说,他只说他家主子是大人的故人!”

“什么!我的故人!”

南宫巘一脸诧异,也不和美人亲热了,直接将美人推开急忙起身。

“带我去看看!”

“是!大人!”

出了府,家丁指了指那个人,穿着奇怪,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南宫巘也很奇怪,因为他的故人当中,并没有这样的人。

“不知阁下是……”

南宫巘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奇奇怪怪的人,慢慢走过去,实在是想不出来他所说得自己的故人会是谁。

“南宫将军大人!幸会幸会!我特意奉我家主人之命来给大人送信!”

南宫巘接过了信,还是很奇怪。

“斗胆请问一句,不知阁下的主人是……”

“东离国国君!”

他凑到南宫巘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

“快!阁下快快随我进府!”

南宫巘高兴地将他带进了府。

进了府,来到大堂内,两旁站着不少婢女,仆人。

“阁下不远万里亲自给在下送信实在是辛苦!”

“大人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来人!给这位客人赐座沏茶!”

“是!”

南宫巘吩咐婢女给他赐座沏茶,一旁的婢女很恭敬地退下了。

“多谢大人!”

拆开信,南宫巘很认真很仔细的读起来,毕竟是东离国国君的亲笔书信,他也不敢马虎。

“南宫将军!别来无恙!不久之后朕会派遣五十名我朝最精锐的鬼甲兵前去玄壅城,这五十名鬼甲兵将会分五批到达玄壅城,还请将军多加留意城内的车驾,鬼甲兵全部到达后,还请劳烦将军安顿一下他们。之后南宫将军便可随意派遣,他们会无条件的听命于将军号令。此外,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可千万不能让穆亲王知道,不然我们之间的合作恐怕就无法继续进行了!”

“我家主子特别交代,大人若是看完了书信,务必请大人尽快销毁,一定要不留痕迹。”

“好!在下明白!”

南宫巘二话没说,将书信放在烛火上,书信燃烧冒着黑烟,随即化为灰烬。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告知大人!”

“阁下请讲!”

“日后我家主子所有的书信都将由在下前来交与大人!”

“那就劳烦阁下了!”

“既如此,我的任务已经完成,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阁下为何如此急着走啊,阁下的茶还没有喝了,确定不喝一杯再走吗?”

“茶,在下就不喝了!多谢大人款待!”

他急匆匆地就走了,刚走,一婢女端着茶就上来了。

玄壅城以北,十一辆马车正有序前进着。

这些马车太奇怪了,没有车夫驾驶却能行进的异常迅速,马匹拖着马车疾驰着,似乎也不需要人来驾驶操控。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是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玄壅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街道两旁也看不见任何光亮。

整个玄壅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大雨中,只有几个巡逻的士兵以及几个看守城门的士兵,滂沱的大雨拍打着他们的伞。

“兄弟!下这么大的雨,我们还要在这里守城门,你说哥几个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行了,你可少说两句吧,南宫将军给了我们伞已经很仁慈了,你可不要忘了以前下这么大雨的时候,可是连伞都没有!”

“可是这鬼天气,怎么会有人来啊,不如哥几个干脆溜了算了!”

“可不敢!可不敢!”

一个士兵怂恿着另一个士兵开溜,但是直接被拒绝。

“谁说没人来的,你看这不就来人了吗?”

拒绝的士兵恰好看见了到达玄壅城门口的十一辆车驾,赶紧上去察看情况。

这十一辆马车,正是鬼甲兵的车驾。

“好奇怪啊!这些马车怎么连马夫都没有!”

士兵举着伞,看着眼前这个没有马夫驾车的马车很是奇怪。

“下这么大的雨,肯定躲在马车里了呗!”

那个本来想开溜的士兵也赶紧过来察看情况。

“有道理!我问问!”

“阁下!奉命检查入城车驾,还请阁下配合检查!”

马车内,没有人回答,只有滂沱的大雨在不停地拍打着伞。

“阁下!奉命检查入城车驾,还请阁下配合检查!”

他以为是自己第一次的声音太小,于是加大了音量,但是眼前的车驾里依旧没有人回答。

“奇怪!车里没人吗?怎么没有人回答!”

这一下可把那个想开溜的士兵吓得不轻。

“你别吓我!总不能是马自己拖着车到这里来的吧!”

“天啊!太奇怪了!我去后面问问!”

他带着伞走向后面的马车。

“阁下!奉命检查入城车驾,还请阁下配合检查!”

他在每辆马车旁驻足询问,但是每一辆马车内,都没有人回答。

“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见鬼了!这么多马车,都没有人回答!”

“你可千万别吓我!你知道的,我胆子小!”

“我们赶紧去找南宫将军,让他出来看一看!”

“好!那我们赶紧去!”

他们两个撑着伞正准备离开。

突然,从第一辆马车里飞出一柄枪杆上绑着铁链的长枪,直接贯穿一名士兵的胸膛,伞掉落在地上被滂沱的大雨无情击打着。长枪被铁链收回,那名士兵随即倒地,倒在了滂沱的大雨中。

“兄弟!”

另一名士兵回头时,自己的兄弟已经倒地不起,死在了滂沱的大雨中。

他惊呆了,不敢相信的眼睛,直接扔掉伞淋雨跑过去察看情况。他将自己的兄弟扶起来,胸膛处一个巨大的伤口直接贯穿身体,流出的鲜血已然和地上的雨水混杂在一起。

“阁下这样做,莫不是想硬闯玄壅城!”

他怒了,站起身来拔出剑,对着眼前这辆马车大声呵斥到。

但是依旧没有人回答。

“阁下既然敢在城门口杀人,又缘何不敢说话!”

说话间,一柄长枪从马车里飞出,又是那一柄枪杆上绑着铁链的长枪,直接贯穿他的身体。速度之快让他都没回过神来,自己的身体便已经被刺穿,长枪被收回马车,他也随即倒地,血流不止。

第一辆马车进城了,后面的十辆马车井然有序,紧随其后。他们进来的时候,城门口正巧没有巡逻的士兵,他们很轻松地便进了城。

玄壅城内,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却有着十一辆马车在滂沱大雨中前行。

他们好像对玄壅城非常了解,十一辆马车直接停在了南宫巘的府门外。

十一辆马车,整整齐齐。

“好奇怪的马车!居然没有车夫驾车!”

这阵势,南宫府门口看守大门的两个家丁被吓得不轻。

“这么大的雨,兴许躲在马车里了!”

“你在这看着,我去向将军通报一声!”

家丁转身就进了府,留下另一个家丁独自一人,面对着这十一辆奇怪的车驾,瑟瑟发抖。

“将军!府门外来了一群车驾停在府门口,属下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一辆!”

“这个时候来?”

南宫巘也深感奇怪。

“你可知马车里的都是何人?”

“这个,属下不知。属下看着这些马车好生奇怪,也不敢上去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出去看看!”

南宫巘来到府门,一眼便看见了在府门口排列整齐的十一辆马车,顿时深感奇怪。

他撑伞走下去,来到最前面的马车旁察看情况,刚想开口没想到马车里的人先说话了。

“阁下可是南宫巘南宫将军?”

声音很小,但是南宫巘却听得很清楚,滂沱的大雨声可以很好地盖住这个说话声,防止被他人听到。

“我是!不知阁下是……”

“我们是奉陛下之命,特意来此助将军一臂之力的鬼甲兵,此前陛下已经给将军送过书信,我想将军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原来是鬼甲兵大人!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不知阁下缘何深夜到访?”

“白天容易招人耳目!”

“阁下可否下车一见?”

“将军!末将暂时不想暴露身份,主要是末将的身份只能将军一人知晓!”

“大人说得极是,是在下疏忽了。既如此,大人请绕至我府后门,只能委屈大人从后门进府了!”

“将军说得哪里话!既如此,那我们便在后门相见!”

“好!在下在府上恭迎诸位入府!”

十一辆马车缓缓开走了。

南宫巘进了府,两个家丁也不敢问,只能继续看守大门。

在南宫巘的指引下,十一名鬼甲兵最终从后门进了府。十一名鬼甲兵下车后便来到了南宫巘的身前,南宫巘直接被吓了一跳。

十一名鬼甲兵,无不被坚硬厚重的盔甲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全身只能看见鬼甲兵的眼睛。每一个鬼甲兵都戴着鬼面具,让人看着只觉不寒而栗。每一个鬼甲兵,都是左手持巨盾,右手持长枪。每一面巨盾上都有一个突出来的青铜兽头,胸甲上,肩甲上也有一个和巨盾上面一样的青铜兽头。每个鬼甲兵的腰间都配备有一把剑,鬼甲兵的胸甲上都绑着长长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连接着他们右手手里的长枪。

十一名鬼甲兵,有一个走在最前面,其余的十名,则整齐地列队跟在身后。显然,最前面的那个是他们的头头。

“好啊!不愧是贵国精锐中的精锐,果然名不虚传,我光是看着只觉不寒而栗,让我心生畏惧。”

“将军谬赞了!”

鬼甲兵头头恭敬地向南宫巘行礼。

“鬼甲兵分部象甲兵参见南宫将军!”

为首的头头下蹲向南宫巘行礼。他蹲下时,左手的巨盾立于地面,右手的长枪笔挺地直立于地面,右手紧紧握住长枪。

“参见南宫将军!”

身后的十名鬼甲兵也同样的向南宫巘行礼。左手的巨盾立于地面,右手的长枪笔挺地直立于地面,右手则紧紧握住长枪。

“请起!诸位快快请起!”

南宫巘走上前将他们一个一个扶起。

“能得到诸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直到此时,南宫巘才发现这十一位鬼甲兵,巨盾上,胸甲上,肩甲上的青铜兽头均为象头。

“我斗胆问一句,阁下方才说诸位是鬼甲兵中的象甲兵是因为……”

南宫巘很疑惑,不禁向鬼甲兵头头询问。

“将军!请看,我们的巨盾及盔甲上,都有一个巨大的青铜兽头,这便是我们不同鬼甲兵的标识。今天来的都是象头,所以叫象甲兵,日后还会有其他的鬼甲兵到来为将军效力!”

“好好好!太好了!能得到诸位相助是在下莫大的荣幸,我相信有了诸位相助,我完成大事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将军谬赞!将军谬赞了!”

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鬼甲兵,南宫巘暗自高兴,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很快就可以成为玄壅城的主人了。

数日后。

东离国皇帝信上所说得五十名鬼甲兵已经全部抵达南宫府,此时此刻,南宫巘心中闪过了一个阴险的计划。

“南宫将军!找我来有何吩咐?”

南宫府内,南宫巘秘密会见鬼甲兵头头。

“听闻阁下的鬼甲兵鲜有敌手,可谓天下无敌,我很好奇,想见识一下鬼甲兵的锋芒!”

“将军尽管吩咐!”

“你带着你的象甲兵,替我杀个人!”

南宫巘阴险地笑。

“属下不知,将军想让属下杀谁。”

“大京北府北长忆!怎么样,阁下能做到吗?”

“要鬼甲兵杀人何曾有过问题?只是属下不知,在贵国京城刺杀朝廷重臣可是重罪,这若是被查出来,属下只怕将军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这个,阁下不必担心,京城那边查不到阁下,也查不到我这里的,他们即使查到了玄壅城,有穆亲王顶着!”

“既如此,那属下这就去办!”

鬼甲兵头头带着十名鬼甲兵,坐着自己来时的车驾向着大京城进发。

十一辆车驾整齐地行进着,依旧是来时没有车夫驾驶的车驾。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下着滂沱的大雨,鬼甲兵在大雨中行进了几天终于到达了京城。

最前面的车驾在大京城外停下,身后紧随的车驾也立即停下。

“阁下!奉命检查入京车驾,还请阁下配合检查!”

一名守城士兵冒着滂沱的大雨跑过来,马车内依旧无人应答。

“阁下!阁下!还请配合我们检查!”

他又叫了一声,依旧无人应答。

他很奇怪,正纳闷着往回走,毫无任何防备的他,胸膛被一柄长枪刺穿,随即长枪被收回马车内,他也随即倒地,流血而亡。

这次鬼甲兵没有犹豫,直接驾车入了京城。

“你们…你们敢硬闯京城,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另一个守城士兵呵斥道,但是他看到自己兄弟惨死,他很害怕,不敢上前。

最前面的马车已经进了城。身后紧跟的马车里飞出一柄长枪将另一名守城士兵的胸膛给贯穿,随着长枪收回,马车入城,守城士兵随即倒地。

偌大的京城,街道空无一人,两旁的房屋内看不见一丝丝光亮。

滂沱的大雨不停的击打着繁华的大京城内的一切,城门口,躺着两名士兵的尸体被大雨无情地击打着。

深夜的大京城,因为滂沱的大雨,减少了巡逻的士兵数量。鬼甲兵入城时恰好无人在城门口巡逻,无人发现这十一辆奇怪的车驾进了城,也无人发现倒在雨中的两名士兵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