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秘密
云月曦高兴地挽着我胳膊一起走着，她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
“公子！少夫人！”
红梅正好遇上我们，看见靠在我肩上的云月曦，低着头说。
“我去给公子和少夫人准备早膳，我先告退了！”
她低着头快步走着，和我们擦身而过。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云月曦见状也回头看了一眼。红梅步履匆匆，只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
已然入春了的大京城却并没有让人有温暖的感觉。
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简单的早晨，云月曦依旧是高兴地挽着我的胳膊，头轻轻地靠在我肩上。正走着，碰上迎面的红梅。
“红梅！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我看见她步伐极其不稳，好像随时可能摔倒，急忙叫住了她。
“公子！我…我没事，我就是……就是头有点晕！”
话还没说完，她便倒了下去，我赶紧过去扶着她。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很烫。
“好烫！”
我扶着她，一旁的云月曦也赶紧过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么烫！看来还挺严重的！”
“赶紧！扶她回房间休息！”
云月曦过来和我一起搀扶着红梅。
“慢点！”
我们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的小心。
“公子！红梅这是怎么了？”
府上的一位姑娘看到这般，赶紧跑过来。
“她好像生病了。你这样，你赶紧出去找个大夫来！”
“好的公子！我这就去办！”
终于将红梅扶到了她的房间，云月曦轻轻地将红梅放在床上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
“看样子病得不轻啊！”
云月曦看着满脸通红的红梅，再次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再等会儿吧，大夫应该马上就来了！”
“这样吧，我在这里照顾她，你赶紧去打一盆热水过来！”
“好嘞！”
等我打完热水回来，大夫已经到了这里在给红梅把脉。红梅躺在床上，满脸通红。
床边站着很多人，府里的姑娘们都焦急地守在床边，很是担心。我将热水放在桌上，静静地站在一旁。
“大夫！她怎么样了？”
“少夫人不用担心。这位姑娘只是感染了风寒，我给姑娘开几副药，让姑娘静养几日便可痊愈了！”
“有劳大夫了！”
“那少夫人若是没什么是老夫便先告辞了！”
“大夫！我送送你吧！”
我跟着大夫走出了房门，给了大夫报酬，取了药，便去了后厨吩咐后厨开始煎药。
“少夫人！药来了！”
府上一姑娘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进房间。
“给我吧！”
“少夫人这怎么行，这种事情让我们来做就好了！”
云月曦没有说话，只是接过药，坐在床边，另一姑娘坐在床头将红梅扶起，红梅躺在她怀里。云月曦盛起一勺汤药，轻轻地吹凉，然后喂到红梅嘴里。
她就这样一勺药一勺药的喂着，药喝完之后又扶着红梅躺着，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初见她时，只觉得她是一个名门望族家的大小姐，现在却让我对她有了很大的改观。
“我们都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是！”
房间的人各自散去。
“今天谢谢你啊！我替红梅谢谢你！”
“哎呀，你跟我说什么谢谢，我们是夫妻嘛，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笑着，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也很温柔。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只是一个名门望族家的大小姐，但是今天你所做的一切让我改变了看法！”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了，以后定让你重新认识我云月曦。”
“不管怎么样，今天真的特别感谢你，换成是我，我绝对没有你今天的冷静从容，我估计会手足无措。”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以后我云月曦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家的大小姐，是你北长忆的妻子。早就听闻你将北府里的姑娘们都视作亲人，既然我是你的妻子，你将她们视为亲人，我也理当将她们视为亲人！”
“谢谢！”
她笑着，依旧是灿烂而又温柔的笑容。她挽着我的胳膊，和我一起走着。
几天后，一个晴朗的午后，我正和云月曦在湖中央的凉亭里钓鱼。她笑着坐在凉亭里的石椅上，看着我钓鱼的背影，一脸宠溺。
“公子！少夫人！”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回过神，转头看见活蹦乱跳的红梅走了过来。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啊，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嗯！”
红梅微笑着点点头。
“承蒙公子和少夫人近几日的悉心照料，我已经痊愈了！小女子感激不尽！”
说罢，她便想跪下向我们道谢，云月曦赶紧过去将她扶起。
“你不用这么客气的，长忆说过，北府里的人都是亲人。北府一家亲！”
“小女子多谢少夫人！。多谢公子！”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谢来谢去的，在北府不用这么客气的，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和我们说，可千万别藏着掖着！”
她微笑着说，紧紧握住红梅的双手
“好！我知道了！”
“那我就不打扰公子和少夫人了，小女子告退！”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凉亭，留下凉亭里的我和云月曦继续钓鱼。
四月，气温逐渐回暖，大京城城外的山上，也开满了盛开的桃花。
夜晚，我和云月曦在房间里准备歇息，她正坐在桌前取身上所佩戴的首饰。
“对了，月曦，城外的桃花开了，不知明天可否赏脸一起去看看？”
我跑到她跟前，坐在她面前。
“好啊！也难得你这么有雅兴，我岂有不去的道理！”
“那好，明天用过早膳后我们就去，早去早回！”
“这样吧，不妨把母亲和府里的姑娘们也一并带上，人多图个热闹。正好可以让她们好好休息一下！”
“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办！”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膳的我们在府门外集合，门口已经集结了几辆马车。
“红梅！你和我坐一辆吧！”
“啊——少夫人，我可不能抢了公子的位置。”
“今天这事我说了算，你和我坐一辆！”
“那……那好吧！”
她们一起上了马车。
“我最最亲爱的夫君，不知你可否为我驾车啊！”
云月曦在车上拉开门帘，探出头来用一种很是肉麻的声音跟我说，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既然夫人吩咐了我岂有不听的道理。”
说罢，我便坐在马车上，为她驾车。
“出发！”
我鞭打了马背，马车缓缓前进。几辆马车缓缓前进，直奔城外的桃林。
“我们到了！”
马车停在山下，众人纷纷下车。人员全部集结完毕，一起朝山上走去。
来到一片盛开的桃林，盛开的桃花很是灿烂，花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大家都很久没有出来玩过了，都很高兴，在桃林里放肆地奔跑。
“我最亲爱的夫君！你能帮我摘一朵桃花吗？”
不远处，云月曦站在桃树下跳起来朝我挥手。
我走过去，树下是长发披肩的云月曦。
“我想要这个！”
她笑着举起手，指了指头顶上的一束枝丫，上面有几朵鲜艳的桃花。她的笑容，热烈而灿烂，就好像这漫山盛开的桃花。
“你能帮我摘一朵鲜艳的桃花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伸出手，左手轻轻抓住她头顶上的那一束枝丫，右手轻轻地摘下一朵鲜艳的桃花。
“帮我戴上！”
她笑着说，极其温柔。
我伸出手，将桃花小心翼翼地查进她的长发里。
“快告诉我！好看不？好看不！”
“好看！”
我点点头，看着桃树下异常高兴的她，她脸上的笑容好像从未消失。她身旁的红梅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
“你再摘一朵，为我们最最好看的红梅姑娘！”
说完，她一旁的红梅姑娘瞬间害羞了。
“少夫人！不用！不用！”
她刚想拒绝，却被云月曦打断。
“怎么不用？这么漂亮的桃花，你戴在头上一定很漂亮！”
她们说话间，我已然摘下了一朵桃花。我走上前去，手里的桃花格外鲜艳。
“快！给她戴上！”
云月曦示意我给红梅戴上桃花。我有点紧张，慢慢地伸出手，手经过她脸颊时，却感受到她的紧张，感受到她的脸颊很烫。
“我就说吧，你戴上绝对好看，真的很漂亮耶！”她高兴地看着戴上桃花的红梅，抓起她的手很激动，“长忆！你看，你说是不是，她戴上是不是很漂亮？”
我肯定的点点头。
一旁的红梅很紧张，满脸通红。
“红梅，你咋了，你怎么还害羞了？”
红梅紧张的戳着双手，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公子！少夫人！我想去那边看看，我先走了！”
她紧张的离开了。看着她离开，云月曦跑到我身边挽起我的胳膊。桃树下，她高兴地跟我说着很多话，挽着我欣赏山上何处的风景，她时不时踮起脚尖嗅桃花的芬芳，也时不时有几片花瓣落在她头发上。
红梅跑到一颗桃树下躲起来紧张地戳着双手。
玩了很久的我们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府上。府里的姑娘们都摘了一朵鲜艳的桃花带回了府。
红梅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将我为她摘下戴在头上的桃花取下来，小心翼翼地装进瓶子里细心珍藏。其实这一朵桃花几天后便枯萎凋零了，而她也不忍丢弃。
四月末的大京城已经很温暖了，天气也格外的晴朗，阳光格外的温暖灿烂。
我正在湖中央的凉亭上喂鱼。撒下一捧鱼饲料，湖底的鱼儿便争先恐后地抢夺食物。原本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不小波澜。
“公子！夫人在大堂里要见你！”
红梅急匆匆地跑到凉亭里和我说。
“好！我知道了！我喂完鱼就去！”
说罢，我又撒下了一捧鱼饲料。
“夫人特意吩咐我，务必让公子现在就去！”
我猜测母亲也许是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所以才如此着急见我，我容不得多想，也容不得多待。
我看了一眼红梅，将手里的鱼饲料交到她手里。
“这样吧，我没喂完的鱼你帮我喂完！”
说完，我便离开了凉亭，留下手里拿着鱼饲料的红梅独自发愣。
“公子！我…”
“记得，你看着点喂，千万别喂的太多！”
我大声的说。她回头，只看见我的一个背影，高举左手向她挥手。
“母亲！何事如此着急啊？”
我来到大堂，母亲和云月曦正坐在椅子上，母亲好像正在看一幅画。
“长忆来了啊！来得正好，桌上有几幅画像，你帮我好好看看！”
母亲指了指她左侧的桌子，我随即走到桌子前坐下，顺手拿起一副，粗略的看了一下，是一个男子的画像，画像的左上角还有着画上之人的生平简介。对面坐着的是云月曦，也正在认真的看画像。
“母亲这是要给谁选如意郎君啊？”
“红梅姑娘啊！想一想她来府上也已经十多年了，该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了！”
“可是，这也太多了吧！”
我看着桌上堆积的厚厚的画像顿时大吃一惊。
“所以你赶紧看，好好选，红梅的终身大事必须重视！”
“好的母亲！”我拿起一副画像认真看了起来，“母亲！您想给红梅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这个，我也还没想好，慢慢看吧，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好的母亲！”
我们三个人，认真看着每一幅画像。
“对了，长忆啊！你和红梅相处了这么久，你和我说说，她喜欢什么样的公子？”
“这个，我不知道啊！”
母亲突然的一个问题确实让我措手不及。
“她来府上这么久了，也不知她是否已经有了心仪的公子！”
“没有吧！”我认真思考了片刻，“应该没有，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这么一说仔细想来，她应该的确没有！”
于是我们继续看画像，看了不少画像，却依然毫无头绪。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仔细想来，她来府上都已经十五年了！”母亲突然说，我看向母亲，她正陷入深深的回忆，“想一想她刚来府上的时候，你才不过一岁，她也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她真的是陪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可喜欢人家了，一天到晚就跟着她，吵着闹着要人家抱，她只要一抱着你啊，你就拼了命的死活不放手，连为娘想抱你，都没有机会啊！如今想想，十五年匆匆过去，她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但是往事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
母亲说完顿时让我不好意思，连云月曦听到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往事啊！”
云月曦说完，忍不住的笑。
“娘！您看看您，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说出来让月曦笑话我！”
“你这么说话为娘可就不乐意了，人家小云哪里是在笑话你啊，再说了，你们二人是夫妻，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对方不能知道的？小云，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对对对！”云月曦听完连连点头，“我觉得啊母亲说得很对！”
说完，她和母亲一起笑了起来。
“母亲，我说您也真是，有了儿媳妇就忘了我这个儿子了是呗！”
“你瞅瞅，你瞅瞅，你说得是什么话？那我是你娘，我还能忘了你不成。这不是人家小云嫁过来多不容易，我可不得多宠宠她！”
“就是！就是！我就知道，母亲对我最好了！”
我们三人继续看着画像，虽然都是毫无头绪，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看着。
“对了，长忆！”
母亲看到一幅画像突然说到。
“怎么了？母亲！”
“你行军多年，可知这位卫府卫将军？”
“卫府卫将军？”听到这个我赶紧开始思索脑海里所有的人物，“您说得应该是卫羽将军吧！我和他确实打过交道，当年父亲驻守落雁城时他和我们在一起，后来落雁城失守，他便被派遣到了其他地方，不过好像前不久又被派遣到落雁城，奉命驻守落雁城了。怎么了？母亲？您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人？”
“我这有幅画像，是他家的公子，我觉得还挺不错的。你们过来看看！”
听到这顿时来了兴趣，我和云月曦赶紧起身凑过去。母亲将画像摊开放在桌上。
“卫文。卫府卫羽将军之子。二十又六未婚。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觉得挺好的！”云月曦说，“看这画像倒也是一表人才，而且才华横溢，和红梅非常般配啊！”
“我也这么觉得！”母亲也说，随即看向我，“长忆！你觉得了？”
“单单看这画像，这位卫公子确实还蛮好的，就是不知道红梅她会不会喜欢哦。”
“这样吧，长忆，你先替我将画像交给红梅，顺便跟她说一说这个事，问问她什么想法！”
“好，母亲！”
母亲将画像卷起来递给我，我拿着画像来到先前喂鱼的凉亭里，已经叫了府里的一位姑娘去叫红梅来此。
“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低着头，看起来很紧张。
“你别紧张！今天找你来啊，是有一件好事和你说！”
“好事？”
她疑惑，接过我递给她的画像。
“打开看看！”
她满脸疑惑的打开画像，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翩翩公子。
“画上之人，你感觉如何？”
“一表人才，翩翩公子！”
她说了几句称赞的话便将画像重新卷起放到桌上。
“小女子不知公子这是何意，还请公子明示！”
“母亲啊！想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画上之人便是母亲所找之人！”
听到这话的他却突然跪地，泪水夺眶而出。
“我恳请公子留小女子在府上不要赶我走，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公子明示，我一定改正，但是我肯定公子不要赶我走！”
说完她泣不成声，还连连磕头。
“你别哭啊，你误会了！”
我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她用衣袖轻轻地抹去泪水。
“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母亲只是觉得你已然到了适婚年龄，想为你寻一个如意郎君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说完她居然又跪下了，这让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子！小女子不想嫁人，只想留在北府照顾公子和夫人，所以我恳请公子帮我求求夫人，让夫人打消这个念头。”
“为何？画像上的卫公子一表人才，而且才华横溢，与你可是绝配，你缘何不愿意嫁？”
“卫公子再好，小女子也不想嫁，所以我恳请公子，恳请公子帮我求求夫人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像卫公子这般的男子京城中可不多了，你不嫁的话，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我确定，我不后悔！”
她抬头看向我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你先起来，别跪着了，别搞得好像自己犯错了一样。”我赶紧将她扶起来，“你倒是与我说说，你是否已经有了心仪的公子？”
“我…我没有……”
她哽咽着说。
“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
“那小女子若告诉公子，公子可否替小女子保守秘密？”
“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不瞒公子说，小女子的确已经有了一个心仪的公子，而且已经很久了。”
“果然，看你刚才的表现我略微猜到了一些。既如此，想必无论如何这位卫公子你是不会嫁了，既然这样我去和母亲说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你呀，就安安心心的留在北府好了！”
“小女子多谢公子！”
说完她居然又跪下了，我赶紧将她扶起来，看着她哭红了的眼睛。
“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了，不过还有一点我倒是蛮好奇，你所心仪的公子是哪家的公子可否告诉我，以前可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这个，小女子不便告与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便多问，那你赶紧回去吧！”
“那，小女子告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是在想不出她所心仪的公子会是谁。
回到大堂，母亲和云月曦还在等我的消息。
“长忆！怎么样呢？红梅怎么说？”
母亲看见我赶紧站起来，一脸期待地朝我走过来，云月曦见状也立即起身朝我走来。
我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画像交给母亲。
“看样子是不太好，怎么了，红梅姑娘不心仪这位卫公子。”
我点点头。
“那既然这样，我们再找，一定能找到一个红梅心仪的公子。”
“母亲！别找了，红梅说了，她不嫁，谁也不嫁！”
“这是为何？”
“她和我说，她心中已经有了心仪很久的公子，所以她谁也不会嫁！”
“真的？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我再次点点头。
“这姑娘，这么大的事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其实，刚知道的时候，我也挺惊讶的，但是我看她坚定的眼神，应该是真的。”
“那她可有告诉你她所心仪的公子是谁？”
“这个，她不愿意说，我也不便多问！”
“这孩子……”
母亲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回到椅子上坐下。
“母亲！我觉得这是好事啊，人家红梅姑娘有了心仪的公子，这是好事啊，我们应该高兴才是，母亲缘何闷闷不乐？”
“你看看，卫公子多好的一位公子啊，若是能与红梅成婚，那将会是多好的一场姻缘啊。真的可惜了这么一场好姻缘。”
“母亲不必担忧。既然红梅姑娘执意不嫁，想必在她内心深处，一定很喜欢那位公子。我觉得我们应该祝福她不是吗？”
“现在，只能如此了！”
母亲说着叹了气，为这段还没开始便结束的好姻缘感到无比的惋惜。
红梅回到房间，想到我和她说的话，想到自己和我之间十几年的点点滴滴，忍不住潸然泪下。
她默默地拿起一个空花瓶，在这个空花瓶里，她曾经放进了一朵我为他亲手摘下，又为她亲自戴上的桃花。她看向瓶内，先前的桃花早已枯萎，但是她却笑了。她想起来之前的那一片桃林，想起来了我为他亲手摘下又戴上桃花，哭着哭着就笑了。她在哭着，但她也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