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希望你不要干涉那群小屁孩的未来
华大姐和厉瀛他们的血已经都试过了,根本不符合。
甚至孩子们的血也都没有符合的。
Z市的医院也全都没有,这不是让他们等死呢吗?
华大姐的眼泪再也坚持不住,躲到角落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这些孩子里面,竟然有一个血型这么特殊的。
郁槐赶到的时候,华大姐已经哭成了泪人,厉瀛也不知如何是好的来回踱步。
看到她后,华大姐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哭的更大声了。
郁槐别扭的动了动,可华大姐抱她抱的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索性放弃。
算了,看在她这么伤心的份上,就让她抱一会儿吧!
郁蓝桉表情也前所未有的严肃,看着冷静的厉瀛,问:“医院没办法?”
厉瀛沉痛点头:“是,医生刚说过,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只有五个小时的时间。”
孤儿院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他们的家人,失去任何一个都不行。
现场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戴助理看了都心疼。
“我去试试!”
不管有没有用,起码能尽一份力。
于是,戴助理和郁蓝桉都去了。
郁槐还被华大姐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想说她也去试试,可华姨的情绪还是不太好。
板着一张小脸,小手抬了抬,犹豫半天,终于落在她背上。
“别哭了。”语气有些僵硬,但还是能听出一丝安慰。
华大姐抽噎两下,擦了擦眼泪,终于放开她。
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真是的,让你看笑话了。”
她这么大的人了,竟然抱着孩子哭,真是丢死人了!
可一想到阿强找不到合适的血源就要……她丢的这点脸也就不重要了。
要是找到血源,让她丢多少脸都行!
郁蓝桉和戴助理回来了,脸色都不太好看。
华大姐小心翼翼的问:“也不行吗?”
郁蓝桉不说话,戴助理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华大姐虽然之前没说,但多了两个人,可能性就多了些,她心里还是期待的。
期待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血型能和阿强配上。
可现在,希望彻底落空了。
华大姐浑身无力的退后两步,眼底迷茫。
真的没办法了吗?
厉瀛不忍看到她这样,上前安慰了句:“也许这就是他的命。”
命一字,玄而又玄,并非人力能阻止。
即使他家身为魔尊的小姐,还不是要被命运摆布?
华大姐彻底没了声音。
在命运面前,人类渺小的可怕。
所有人都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郁槐这才知道,原来需要血源的是强哥。
前不久还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让她扮演丫鬟的那个。
明明他看起来是整个孤儿院最强壮的孩子,如今却浑身插满了管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生命体征逐渐下降。
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全所未有的安静。
他们从小没有父母,孤儿院的孩子都是他们的兄弟姐妹。
懂事的又早,知道强哥就快死了,所以没有一个人好受。
即使平时被强哥欺负的孩子们也都眼泪汪汪的盯着重症监护室的门,强忍哭声。
郁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内心还有一些嫌弃。
人类,真是太弱了!
小身子一转,几步没了影子。
郁蓝桉一直注意着她,在她走后也跟了上去。
郁槐心思百转,太过专注,根本没有发现几米之外有人跟踪。
一个人找到了化验室,因为个子太矮够不到窗户,手脚并用爬上了椅子。
板着小脸撸起袖子,“验血!”
里面的护士一愣,疑惑的问:“小朋友你自己来的吗?”
她认识这个小朋友,是之前住在这里的,和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一起。
因为长得太可爱又总是冷着一张脸,所以医院认识她的人不少。
郁槐不说话,伸出去的白嫩的胳膊也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护士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没有监护人跟着是不能给你验血的,你叫监护人过来吧。”
郁槐小眉头一皱,嫌弃,“怎么这么麻烦?”
护士没生气,反而觉得小大人一样的她更可爱了。
“这是医院规定哦,如果需要验血,就叫大人来吧。”
两人僵持半天,最后郁槐败下阵来。
这里是现代,她又没了法力,根本不能对她怎么样!
只能爬下椅子,气鼓鼓的回去找人。
没走两步,眼前突然一黑。
一个人挡在了她面前。
郁槐正生着气,抬头瞪过去,这才发现,竟然是大.腿!
凶狠的眼神瞬间收回,气鼓鼓的小脸也瘪了下去。
大眼睛一转,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回走。
把郁蓝桉拽到化验室窗口,自己重新爬上椅子,“监护人来了,抽吧!”
袖子一撸,白嫩的胳膊再次露出来。
护士正在整理材料,听到声音回头,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也太帅了!
不过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护士回过神来,笑问:“您是……”
郁蓝桉挑眉,没回答,眼神却看向了郁槐。
想听听她怎么说。
郁槐再次皱眉,神色扭捏。
在两双眼睛之下,豁出去一般转头说道:“我哥。”
郁蓝桉眉头舒展,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
这么久了,他这个妹妹还是第一次叫哥哥呢。
护士心里感叹,不愧是兄妹啊,长得都这么好!
手上动作却不慢,扎止血带、消毒、扎针一气呵成。
这声哥叫的郁槐脸色微红,还是当着他的面。
所以抽血全程她都没看一眼,始终偏着头看向别处。
手臂上一疼,紧接着传来护士的声音,“好了,结果一会儿就能出来。”
孤儿院的孩子们病情特殊,所以什么检查都是加急的。
当然,这也是郁蓝桉钞能力的结果。
一大一小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郁槐按了一下针眼上贴着的棉花,然后扔到垃圾桶。
几分钟后,结果出来。
郁蓝桉看了几眼,表情依旧,看不出任何不同。
郁槐抬头,问:“怎么样?一样吗?”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你为什么非要证明自己很厉害?”
甚至还要做他的保镖。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是第一次问出来。
这个孩子太不同寻常,他到现在也没想出她到底要做什么。
郁槐撇撇嘴,也没想过隐瞒。
“因为我希望你不要干涉那群小屁孩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