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讲武德
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准确地映照在小女孩的双眼上。
李煜走进来，来到床边。
“你想说什么？”
戴逢兴没有回应他的问话，而是轻轻地蹲在床的另一边，一举一动显得谨慎而小心，就像……
一个孩童乖巧蹲在妈妈床边似的。
“妈，醒醒了，咱家来且了，得好好招待招待。”
李煜感觉有点不对劲。
“妈？，你管你女儿叫妈？”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一个四十来岁糙汉子，蹲在床边，一脸温柔的冲着五岁小女孩叫妈妈。
好TM奇怪。
不是哥们，别搞我啊。
下一秒，女孩双眼睁开，得益于那精确无比的微光，李煜看见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没错，没有眼白，黑洞洞一片。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女孩的喉咙响起。
“好孩子，妈醒了。”
声音响起的瞬间，李煜顿感不妙，浑身汗毛竖起，一股劲风袭来。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进行格挡。
疼痛还是迅速从双臂传送到大脑，力道虽不大，但异常坚硬，仿佛一根实心钢管抡圆了打过来似的。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这一家子都不对劲，自己这是中了套了。
李煜见势不妙，想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刚要转身开溜。
但是身后的哐当声，使他的心降到了谷底。
“李师傅还没吃饭呢，不着急走。”冯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没必要打生打死，有事坐下来好好谈，喝两杯茶水，和和气气的多好，是吧。”
一边说，一边手在裤兜里连按电源键五下，触发了SOS警报系统，系统会自动拨打110，然后是顺位下去依次是自己设置的紧急联系人，同时，也会自动定位，把位置信息和求助语通过短信的方式发给紧急联系人。
熟练的在裤兜里挂断还未接通的110报警电话，第二顺位是老爸。
很快，老爸接通了电话。
“喂儿子，怎么了？”
然说没开免提，但是听筒的声音，在寂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犹为刺耳。
“他在叫人，阻止他！”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即而来的是一个身材娇小，速度极快的身影。
李煜没有回应老爸的询问，而摆开架势，应对攻击。
来而不往，非礼也！
扎下马步，双手如闪电般弹出，轻而易举的挡下了此次攻击，不过微微颤抖的手臂，还是预示着。
太强了，打不过啊。
他心里只能祈祷爷爷和老爸赶紧派人来。
但是表面还是不能露怯，虚张声势是必须的。
“老巫婆，刚才是被你偷袭，你才胜了一招，不然，你打的过我？”
“呵呵，是嘛？”推到一边的小女孩，呵呵一笑。
但是苍老的声音配送稚童的容颜，让李煜非常不适。
这时，戴逢兴和马玉也凑了上来，成三角形，围住李煜。
“戚，放马过来。”
“妈，咱们并肩子上，弄死他，您老吃了他后，肯定功力大增。”
吃人！
李煜心头一震。
就算是吃人邪法，没有炁的辅助，那也只是较好的烹饪技法罢了。
也就是说，这个顶着五岁稚女脸的老巫婆，身体里有炁！！！
“老巫婆，你难道有炁？”李煜心中疑惑，毫不避讳，直言相问。
“有怎样，没有又怎样，反正你今日必须要死在这里！”
言罢，老巫婆不再藏拙，双手凝聚出两团黑炁，注入马玉和戴逢兴的身体里，瞬间，他们两个的脸上出现血管状黑色脉络，从眼睛开始，一路延伸到全身。
卧槽！真的是炁。
戴逢兴极为嚣张的扭扭脖子“感觉棒极了。”
他一马当先，立刻冲到前面，在狭小的房间内，立刻到了李煜脸前，爆发出非人的速度和力量，上来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突击。
李煜灵活地侧身躲闪，顺势擒住手臂，手刀砍颈，接下砸肘。
戴逢兴被组合技打趴到地后，李煜又不讲武德的冲着脑袋补上一脚足球踢。
普通人终究是普通人，就算得到力量，也只是普通人罢了，不懂得利用。
不过是真TM硬，砍颈和砸肘的时候，就像打在钢板上似的。
马玉看见丈夫如此凄惨，再也忍受不住怒气，怒吼冲了上去。
李煜冷静应对，眼眸中闪过不屑与怜悯。
被力量支配的可怜虫，失去了自我，拥有力量又有什么用呢。
三下五除二，几套杀招下去，把马玉和重新起来的戴逢兴打趴下。
剧烈的疼痛不断从手臂传到大脑，这手臂也算半废了，骨折说不上，骨裂跑不了，甚至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拳头上有细小的骨刺，穿过皮肤，裸露在外面。
随手扯过床单擦拭手上的血液，顺便缠在拳头上，歪着头看向老巫婆。
“让这两个废物来消耗我，还差了点，真当我李家是些阿猫阿狗的三流势力啊，就算没了炁，照样能干你！”
言罢，手上带着血迹的床单被李煜彻底缠在拳头上，全身紧绷，猛地一下冲过去。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呵呵，小辈，你还差了些。”
老巫婆一个闪身，手中黑炁再次凝聚，却是拍在自己身上。
“小辈，忘了告诉你，我可不是走阴人，而是养阴人，我养了一辈子，就养出了这三团阴炁，这是我最强的一团，我废了好大劲，杀了一个老秃驴才炼出来了。”
养阴人！？
怪不得呢。
“原来客厅的檀香是为了掩盖尸油味。”
“不愧是李家传人，见多识广，一语道破我养阴的奥妙。”
“哼”李煜面如寒霜“道德败坏的狗东西，还奥妙，我奥你妈个头！”
杂门李家虽然不是名门正派，不以除魔卫道，扶正祛邪为己任，但也不是那些邪门歪道可以比的，江湖上名声好坏参半。
“牙尖嘴利的小犊子，我帮你洗洗嘴！”老巫婆，长啸一声，身上浮现出一名，全身盘坐着，紧闭双眼，手持佛珠，悲天悯人的和尚。
不过并不是金光闪闪的形象，而是一种带着邪性的黑色。
和尚双眼猛地睁开，一双和老巫婆同款黑色眼眸和李煜对上。
不好，精神攻击。
反应过来的李煜想要躲避，但为时已晚。
不明所以的呢喃细语毫无征兆的闯入他的脑子里，像一人却又像千人在呢喃。
靠，头好痛，好想杀人啊。
等等，为什么会想杀人？
杀人不是应该的吗，我实力那么强，杀个人还不简单。
不对，杀人是不对的。
没事的，杀两个不算杀，消遣一下嘛？
艹，滚出我的脑子！！！
正当李煜和脑中意识对垒的时候，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老巫婆以掌代刀，手掌上附上一层黑炁。
毫无阻力的捅进李煜肚子里。
玛德，老巫婆，剧烈的疼痛使他短暂清醒一点，看向身下的五岁女童。
“不讲武德，搞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