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逍遥王爷朱高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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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赵王把户部右侍郎斩了?朕今后钱从哪来?赵王不当人子,汉王纸上谈兵。

朱高煦自然是不清楚夏元富在内心腹诽自己的。

只是冷漠的踹了对方一脚,夏元富便是求饶的逃窜了出去。

和这些古代人交涉时间长了,便发现和他们不会好好说话。

因为有时代的代沟。

‘只是不清楚,是不是只有汉王府才如此的鲜卑分明。’

朱高煦躺在太师椅上对这几日做了个合计。

收的十万田亩,是长期投资。

西山的煤矿山也拿下来了,待民力到位便立刻填充上去,去挖煤矿。

监国这边,永乐大典又没停,一切都在有序进行着。

至于老爷子为难的难题,譬如如何安置靖难遗孤,寻找建文帝……

朱高煦抓了抓脑袋。

不得已的犯怵。

如果说,老爷子以未能抓住建文帝就让自己去守边疆,这就太亏了。

靖难遗孤们倒是还好处理,毕竟,这些也是隶属于自己的势力了。

只是。

朱高煦不清楚自己应该如何联系。

自己的线人呢?!

朱高煦虽说阅览了史书,并且熟识汉王朱高煦的身份背景。

甚至,知晓朱高煦还养了靖难遗孤作为自己的棋子。

只是,他却不清楚朱高煦如何和这些人取得联系。

先前翻阅明朝史书中曾记载。

文皇帝杀入南京城的紫禁城,随着建文皇帝的消失,并且拿走了明朝的四方宝熙……这意味着建文是有机会卷土重来的,也是因此才一直成为文皇帝的心病。

建文帝的死活,无时无刻不在内涵着文皇帝,得位不正。

史书载入。

文皇帝也曾沉呤的感慨,“既今日起,便是万古不易的贼了。”

永乐二年,心情矛盾的文皇帝便命胡瀅和郑和去分拨寻找建文帝。

为了方便二人寻找建文帝,文皇帝甚至还赐予通关文牒,许银两……由此可见,文皇帝对此事的注重。

如果说文皇帝寻找建文帝是掘地三尺,那此二人寻找建文帝则更为艰辛。

尤为是胡瀅,此人本是一介户部官员,临危受命才去跋山涉水寻找建文帝,事迹简直可以拍成电影。

历经十几年的寻找,母亲病死都尚未守孝,不禁令人感慨自古忠孝两难全。

最后结果如何,朱高煦不大清楚。

史书记载,有的说找到了,建文帝成了和尚,已经没有心气来争取天下。

有的说没找到,建文帝早已是冢中枯骨,建文的朝代已经过去。

不过,史书中,关乎永乐年的故事在其中。

那就是说,胡瀅在永乐二十二年回归了大明,并前去文皇帝塌前复命。

文皇帝立刻召见。

记载说,文皇帝听完胡瀅的话便是兴奋,最后撒手人寰。

至于胡瀅说了什么,史书记载的则是含糊不清。

对此,也着实是把朱高煦的好奇心也勾起来了。

胡瀅到底发现了什么?能让文皇帝如此愉悦?

要清楚的是,文皇帝英明神武了一辈子,只是,在弥留之际却是中了草原各部的圈套,吃了败仗,这种情形下能愉悦起来,当真令人费解。

朱高煦是有史瘾的。

不过。

这毕竟是文皇帝的心结,心病。

建文死活,与他而言没半分关系。

只是,文皇帝把心结让他来善了。

‘这……’

朱高煦猛然语塞。

他自认为没那个心气用十几年去寻人。

而眼下又已经是永乐十七年。

胡瀅的消息硬是没有丝毫。

谁也不清楚胡瀅去了哪里。

是被野狼叼走了,还是被大虫吃了,总之是没有消息的。

不然,文皇帝也不会再下旨意不是?

只是,这棘手的事又到了自己手里,让朱高煦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膈应。

至于杀了夏原吉,朱高煦是授权人。

却也没有多少犹疑的。

史书上此人也是明朝风云般的人物,位居户部右侍郎,是文皇帝的金袋子,朝廷打仗、军需、用度全得依靠他,这不假。

可史书记载,夏原吉也是极力反对迁都的人。

如此身居高位,且掌管朝廷经济得失的他,抵制迁都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其一,夏原吉身份是户部右侍郎,只是品性和身份却与利益挂钩。

一叶障目,只计较得失,如何拯救燕地万千百姓?!

负责赚钱的非要讨论国策。

赚钱能听他的,国策也能听吗?

朱高煦说的很清楚,不迁都是大局,迁都是大义,哪个重要?

不等着砍头作甚?

就是文皇帝来了,朱高煦也能义正严词的说。

其二,夏原吉的作用是收拢钱财。

眼下永乐年间不说贫穷吧,总也是富裕不在哪。

夏原吉根本无力支撑文皇帝大刀阔斧的规划。

在史书上便记载,夏原吉每时每刻为文皇帝所需的金钱用度而感到愁容。

既然夏原吉这一套不顶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那朱高煦所幸就把这残肢烂肉给剪了,大明朝直接改换原有的经济面貌。

成功与否先不论。

总之,不破不立。

成功了,大明朝的福分,自己拿分成。

失败了,抱歉,请喷现代网友。

至于萧仪。

这本就是史书记载被砍头的人选。

随便斩几个小官,根本起不到威慑作用。

旁的不知,还以为他朱高煦不敢斩人。

斩的就是大臣。

谁影响自己就藩,朱高煦就斩谁。

何况,这是自己的反骨弟弟斩的,真到了严峻地步,朱高煦只能说抱歉了,小老弟。

而此时,赵王斩大臣的事迹立刻在皇宫内酝酿了起来。

虽说是身后有汉王授意的。

只是,这样的举动未免偏激了。

如今,户部右侍郎的位子由谁来担任?!谁能帮大明朝广集资源?

是你赵王?还是汉王?

大臣们满是非议。

此二人打仗还好,让他们去搞定户部的事情?那是绝无可能的。

此时此刻,府中端坐的赵王也是郁闷。

明明是二哥授意自己的,为何全都来谴责他?

文臣们纷纷死谏赵王的劣迹,现如今,胡永兴在赵王府忙前忙后声称着大祸临头。

连太子都谴责说他太冒失了。

父皇那边亦怕是也得到了消息。

赵王眉头微微一皱,为今后堪忧。

只希望自己的反骨二哥能尽快清君侧,好让他高枕无忧才是。

……

内阁,香炉滚滚,雅阁淡雅如兰,身后风亭翠绿一片,霎是盎然的风景色彩。

文皇帝撑着腰凝视前方的后庭画卷,心情惬意。

听到侯公公禀报刚才内阁外发生的事,他脸色变幻莫测。

尤其是听到赵王把萧仪和夏原吉斩了,笑容立刻凝固下来。

“大胆!!!”

“胆大包天!”

萧仪本就是佞臣,以下犯上,还屡屡用威胁的语气来和迁都的事对弈。

死不足惜。

文皇帝不予理会。

甚至,文皇帝以为,此时此刻,想要迁都就要杀鸡儆猴这不错。

只是。

斩了夏原吉算怎么回事?

户部掌管天下的经济,自己打仗,朝廷建设都要靠夏原吉,赵王把他斩了?

“来人,给我把赵王唤来。”

文皇帝七窍生烟,饶他喜怒不形于色多年,都再难绷住了。

天子一怒。

文皇帝气的并非是死了夏原吉。

而是,夏原吉还有用,还要帮自己打仗!

只要能开疆拓土,文皇帝就能洗刷谋反的罪名,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陛下且慢。”

黑袍老僧轻缓的开口,熄灭了文皇帝胸腔的那股子气,“不如先听听事情曲折,依贫僧看,此事错也无错,要看汉王和赵王是如何想的。

为了一己之私,那废了二王都有理可据。

如若为了大明朝,则不然。”

侯公公心脏砰砰直跳,整理了下言辞,才道:“陛下,这文臣对迁都一事十分抵制,已然到了群起而至的地步,汉王讲清厉害关系,不迁都为大局,迁都为大义,文臣不依不饶,以死相逼,不得已下,汉王推行三册。

其一,开凿漕运,解决水利问题,大力修建北平城。

其二,迁移百姓,让百姓去开垦燕地周边的土地。

其三,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则就是要有大明气魄。

以萧仪和夏原吉为首的文臣依旧死谏,约莫是见此事恶化,汉王授意,赵王斩了两位大臣……”

此事事关重大,侯公公岂敢添油加醋下去。

闻言,道衍笑了下,“有意思。”

‘打仗的,还会点评朝政之事了?’

“开凿漕河,处理水利,迁移百姓前去燕地……只是这第三怕是言不由衷呐,只怕汉王所想说的应该是,杀鸡儆猴,抵制北迁者,杀。”

道衍何其明慧,一眼便是窥探了朱高煦的心思。

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起先,道衍和文皇帝也是推敲如何北迁。

如今看来,汉王爷还是推敲过才说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话的,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对策。

“纸上谈兵,”文皇帝闷闷不乐的撇眉。

汉王是比以前愿意动心思了。

只是,治国一道绝对不是靠着趁京察收拢点钱,靠偷奸耍滑牟利来的利益。

这根本不是为君之道。

治国乃是天下大小事务处理井井有条,拓展大明经济,便利便民。

似汉王如此,京察收拢一批钱还好说,待日后如何是好?!

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文皇帝无不时刻感叹,汉王的聪慧是有的,只是,没有发挥到点子上,全都添坏点子上了。

就例如此刻。

北迁是那么好处理的吗?!

只是三册就想北迁成功?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从吃穿住行,到便民便利,这还是不算北迁所消耗的银两,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务有多少?

“不过陛下,贫僧倒是以为,汉王此三册不错,解决了水利不就解决了饭食?迁移百姓的话自然没谁是愿意的,只需要朝廷给予些富源也不难。”

道衍从中打断了文皇帝的思绪,“不愿迁都者,无外乎是因为金钱,只因朝廷在江南,这些人才有利可图,如若是朝廷迁都,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人见事情不可逆转,自然无奈会跟随北迁的,至于那些抵制北迁者的人被杀则是为文臣们敲警钟罢了。

此时,文臣们皆有怨言,只因是汉王爷主张北迁,而并非陛下,陛下代表朝廷,只需站位王爷此事即可成气候。”

闻言,文皇帝在心里沉呤片刻。

最后,瞥了眼木桶里的竹签,有气无力道:“老和尚,牵一发而动全身,由天定夺如何?”

道衍见文皇帝去抓桌上的竹签,脸色由晴转阴,双瞳狠狠的瞪出凶色。

对视道衍的眸子后,文皇帝心里怵动,自靖难遗孤以来,道衍帮他甚多,纵使靖难如何艰难都未从道衍脸色上看出丝毫的局促。

他不为名利,不为私心。

文皇帝靖难成功时赐他金银珠宝,功名利绿皆被回绝,只深入庙宇,日夜吃斋念佛。

而此刻,道衍的眼神文皇帝则是看不懂了。

道衍走来一掌拍下文皇帝手中的竹签,怒目圆睁。

文皇帝凝眉,“大胆!”

道衍不仅未示弱反而雷霆大怒,手指文皇帝,斥责道:“大明朝廷在你手,大明文武百官在你手,千万百姓皆是如此,你是陛下!你是百官之首,天下之首,身为皇帝,你竟信这等测命手段?

如若天上真的有神,如若真的有佛,在天上俯瞰着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便不该再有战争,不该有饿死的人,不该有这么多的生灵涂炭……当年那个毫不犹豫就靖难遗孤的人,不是你吗?

那时,你可曾想过测命?”

闻言,文皇帝脑海顿时一白。

道衍的话好似魔音般让他神晕目眩。

文皇帝驰骋沙场,几秒钟便决定战场胜负准则的他此刻恍然了。

他曾是何等的决绝之人。

只是现在他害怕出错。

靖难遗孤实为谋权篡位。

如若出错,文皇帝便是会被后人千夫所指。

到了九泉之下,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这是文皇帝忌惮所在。

对视片刻。

后庭荷叶香气随风而至,清醒,宁静,抚平了文皇帝浮躁的胸口。

也是瞬间,文皇帝眼前一亮,收拢好了情绪。

“入你娘。老和尚,北迁已定,朕和那草原各部不死不休,大明威武。”

文皇帝一脚踹翻地上竹签,龙袍扶手回卷的扬长而去。

“陛下圣明。”

道衍心诚的匍匐在地,嗓音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