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长生破财
第八章长生破财
罗长生听了族长一席话后，气血攻心，惊叫一声倒地上不省人事。罗家上下大小急得鸡飞狗跳。族长轻蔑地看着长生一家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心里冷笑了几声，自言自语说:“再大的财富算什么，犯了族规，可以让你一贫如洗。”
族长见一时也插不上手，他嘲讽两声之后，便离开了罗家大院。
巧云赶紧吩咐家丁去请郎中。几个太太围着罗长生不知如何是好，郎中一到，当即为罗长生把脉，翻眼睑。郎中把过脉后，巧云、翠云、芳云围上前去不约而同地问：“郎中，怎么样啦？”
“没什么大碍的，就是脉动过急，好好静养没什么事的。”郎中说完，罗长生也醒来了，他咳了好几声，说：“这个孽种，这下，我的家要破在她的手上了，这可怎么办啦？”
“这有什么怎么办呀，老爷，我们把四女子交给族长处理吧！”巧云盯着罗长生说。
“如果我们要保住那妖孽要不死的话，我们一家就要倾家荡产，驱出族门，全家去讨饭。”
“老爷，你可不能让孩子沉河而死呀！”翠云痛哭着哀求丈夫。
巧云乜斜着眼睛，阴阳怪气恶毒地说：“翠云，这可不能由你啦，难道我们一家要跟着你的四小姐在一根绳上吊死吗？”
“是呀，我们家大业大，总不能为了一个人而毁了全家呀！”芳云也站到了巧云一边。
罗长生咬了咬牙，狠狠地说：“管她去，把那妖孽交给族长处置。阿丙！你去把那妖孽找来。”
“不能呀，老爷！”翠云急得惊呼。
“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砍我认了。”罗四姐听到议论奔进了房门，毫无半点畏惧。
“孩子，你不能答应去死呀。”翠云抱着女儿哭诉。
罗家老少正在争论不休的时候，族长柱着一根龙头拐过来杖又悠然地走进了罗长生的深宅大院，他见罗家上下闹得鸡飞狗叫的。正要去见罗长生的时候，不料，翠云却突然奔到他的身前跪下求饶说：“族长大人，你就放过我的孩子吧。”翠云哭说还跪着移步抱住了族长的一只脚不停地哀求。
“这孩子聪颖，我也不想让她沉河而死呀。刚才回去与几个父老前辈商量了此事，不过呢——”
“不过什么？”翠云急不可待。
族长顿子顿说：“不过你们要想消灾的话，就必须要舍得破财，我召集族人由长生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悔过祭祖。我现在就是为了这事才来的。”
“那我多谢族长手下留情了！”翠云站起身来，便领着族长去见罗长生，并大声地呼叫着长生的名字。
罗长生听到翠云的叫喊声，没好气地说：“你嚎什么呀，我又没死。”罗长生不知族长来了，走出房门见了族长，当即慌了手脚。他上前拉住族长手说：“晚辈不知族长光临寒舍，失敬失敬。快请屋里坐。”
族长跟着罗长生进了书房，长生让了座。并吩咐下人切来了茶，族长捧着茶杯吹了吹热气，抿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长生啦，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这都是你家四小姐造成的，按规矩你不但要你倾家荡产，而且要驱出族门呢！你三姨太刚才在大院里向我哀求放过四小姐，我回家召集父老前辈商量，大家念你乐善好施，仗义疏财，同意放你们家一码。”
“真的？那太感谢族长大人啦！”罗长生喜出望外。
“但是，你要消灾，必须破财。”族长眯缝着眼睛说。
罗长生听说要破财，皱了皱眉，探询:“族长，这财怎么个破法？”
“你开仓赈济族人一百石大米。另外备齐三牲酒礼召集全族人在列祖列宗面前，你去悔过，大祭列祖列宗。”
“族长，这大祭列祖列宗我尚可接受。但是，叫我赈济一百石大米，我怎么拿得出呢？”罗长生秃丧着脸说。
“长生啦，你的家底，十里八村哪个不知道呀？你一年光租谷就可以收五六千石，这点小数算什么？如果真要按族规办，你是知道的，你看着办吧。”族和长怒目站起身，一甩长袖走出了书房门。
罗长生赶紧将族长拉回了书房：“族长，能不能再少点？”
“一石都不能少。”族长口气生硬。
“那你将我家那妖孽沉河吧。”罗长生因为吝啬那一百石大米，宁愿女儿沉河，也不想自己破财了。
“那好吧！我就按族规办。”族长负气走了。
翠云见族长负气走出了罗长生的书房，心里十有八九猜到事情没有说好，她追上族长：“族长，他答应了吗？”
“你去问长生吧。”族长吹胡子瞪眼十分气恼，“你去为四小姐准备棺材吧。”
“啊？！”翠云转身匆匆进了罗长生书房，急问：“老爷，你真忍心让孩子去沉河而死？”
“这妖孽她能值一百石大米？她死不足惜！”
“老爷，我求你啦，你不能让她死呀！”翠云跪在罗长生面前磕头。
罗长生见了，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翠云见罗长生不言不语，横下一条心，说:“老爷，你如果真的这么狠心，那我们母女及儿子家兴也一起去死。”
“我的儿子怎么能死？你不要恐吓我，有话可以商量的。”罗长生见翠云拿他的宝贝儿子要挟，一时急傻了眼，为了保住儿子，他不得不答应翠云立即去找族长。
翠云终于等到罗长生从族长家里回来了，族长知道罗长生是个爱财如命的人，事先故意将五十石大米夸大说成一百石大米，所以，罗长生再次求族长的时候，便答应他赈济村民五十石大米就可以了，罗长生谢了恩，回家还是把翠云责备了一顿。
“各位父老乡亲，请到祠堂集合，长生悔过祭祖！”一位后生在罗家村街头巷尾敲锣宣告罗长生悔过祭祖的通知。村头一位上了年纪的罗氏族人感叹说：“长生家的四小姐真是个侠义的人啊，长生破点财也值得。”
“老兄，德生这长工可就遭了大冤啦，还活活挨了一顿毒打。”
罗氏族人议论纷纷，大家听了消息后都纷纷向宗族祠堂赶去。祠堂里，祭台上摆着牛头、羊头、猪头等贡品，罗长生跪在神台下，沉重的鼓声和着低回的乐曲，族长立在罗长生旁边，他望了望挤满祠堂的罗氏男丁们，咳了两声后，宣布说：“长生悔过，祭祖开始！——”
紧接着，主持仪式的先生发号向罗氏列祖列宗行三鞠躬，而后便是读祭文，族长手拿竹鞭站在罗长生旁边听主持先生念一句祭文，便用竹鞭抽打一下罗长生。
罗长生跪在神台下，当一切祭祖仪式完毕时，他也昏倒在神台下了，族长叫了罗长生家两个下人将罗长生抬回家里。
第九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