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我喜欢你
沈清歌笑笑:“感情里没有门当户对,也没有配与不配。只有是否喜欢。
只要我心仪的人,我管他是什么贩夫走卒,或者王侯权贵呢,喜欢就在一起啊,哪怕不合适,至少拥有过就不后悔。”
“难怪你与十弟这样交好,你们对待感情是一路人。”
“那七王爷你呢?感情与你而言,是讲究还是将就?”
战承遇望着她,缓缓吐唇:“以前是将就,如今是讲究。我娶必然是我所爱。”
沈清歌差点就脱口而出,想问问他,大郡主是否是他心仪之人。
其实答案很明显,七王爷不喜欢大郡主,冷淡写在眸子里。
所以她欲言又止。
战承遇紧盯着她的脸,似乎已经洞穿了一切:“你想问我,是否会娶大郡主,是不是?”
沈清歌没吭声。
战承遇勾唇苦笑:“假如,明日我进宫向着父皇求退婚,你说他会答应吗?”
“不会。”沈清歌不假思索。
“假如我跪下来求他呢?哪怕跪上一天一夜,只要他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沈清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起大郡主与郑秀才之事。
“皇上毕竟还要顾及国公府的颜面。”
“那你说,有没有成功的可能,哪怕一成,我也想试试。”
战承遇如此步步紧逼,令沈清歌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感情的事情,自己是不能指手画脚的。
“你最起码要给皇上一个,你退婚的理由。是她不够好,还是你不喜欢?”
战承遇默了默,似乎是在纠结什么:“假如说,我另有喜欢的人了,这算不算?”
战承遇的答案,令沈清歌很是有些吃惊,战承遇竟然已经有了心上人?以前从未听战承谨提过只言片语。
能让战承遇如此痴情,甚至不惜得罪国公府,也要执意退婚的女人,想必一定很优秀。
沈清歌认真道:“假如你另外有了喜欢的人,这对对方而言是一件很残忍很折磨的事情。你应当早点向着皇上坦诚,而不是现在。”
“可我现在刚刚有,可以正大光明喜欢她的资格。”
“那她喜欢你吗?”
沈清歌将这句话问出口,方才觉得有点多余,毕竟,像战承遇这般出类拔萃,无可挑剔的男子,会有哪个女人能逃得掉呢?
战承遇很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因为她还不知道我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不去跟她说呢?”
“我怕自己太唐突,万一吓到了她,那样朋友都做不成了。”
“那你为此忤逆皇上,退掉国公府的亲事,会不会有些太鲁莽?”
“可假如错过,就是一辈子了。我也不想让自己留遗憾。”
“在我的印象里,七王爷你做事一向沉稳冷静。”
“可这世间总有一些事情,值得自己疯狂一把。”
“你若是为了她退掉这门亲事,对于她而言,是一种压力。假如,她另有所爱,会感到愧疚,有负罪感。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应当问问她的意思,哪怕是委婉地表明自己的心迹。”
战承遇很认真地想了想:“你的话,貌似很有道理。可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向着她表白。”
沈清歌“嘻嘻”一笑:“很简单啊,你就深情地看着她,告诉她,你很喜欢她就行了。”
战承遇冷不丁地转身,垂眸望着沈清歌,脱口而出道:“我很喜欢你。”
沈清歌被吓了一跳,直直地跳开,退后了三步,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疾驰的马车从她身后擦身而过。
战承遇大吃一惊,一把捉住她的手,向着自己这里拽了一把。
或许是因为吃了酒,两人脚下都有些不稳,直接撞到旁边的墙壁之上。而沈清歌就扑倒在了战承遇的怀里。
战承遇背部紧贴着墙,两人的姿势在一瞬间有些暧昧。
沈清歌十分窘迫,慌忙起身,战承遇捉着她的手很紧,掌心里的炽热直接传递到她的手背,她似乎被烫到了一般,甩了两下。
战承遇身上的酒气,似乎被热气蒸腾发酵,味道更浓了,沈清歌有些微醺。
“七王爷,我的手!”沈清歌提醒他。
他双目灼灼地望着沈清歌,浓密微翘的睫毛在眸底倒映着一剪暗影,眸光就暗沉了些许,添了一抹黯然。
他一点一点,松开握着沈清歌的手,然后微微勾起唇角,暗哑道:“我若是这样表白?她会不会像你这样受惊?”
沈清歌退后两步,终于如释重负,手拍着胸口:“真的突然吓了我一跳,差点扭脸就逃了。”
战承遇愣了愣:“那就算了吧,不说了。还不到水到渠成的时候,真的会吓到她。明日我先去求父皇。”
沈清歌觉得,今天的战承遇似乎真的醉了酒,满嘴里说的都是醉话。
“你今日酒吃得有点多,等到酒醒了,或许就会改变主意了呢?我将马车叫过来吧?”
战承遇指了指旁边的茶舍:“先陪我吃一杯醒酒茶吧,正好口渴。”
沈清歌没有拒绝,与战承遇寻个合适的临窗位子坐下,要了一壶茶,慢慢吃。
两人不再纠结适才的话题,聊上京城的风土人情,聊兴趣爱好。
战承遇学识渊博,博古通今,与他说话,总能获益匪浅。
沈清歌突然想起那日沈清宴所说的话,知道战承遇同样是精通律法,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战承遇思忖片刻,正色道:“《唐律.户婚》之中的确有此律法:诸祖父母在,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
也就是说,你现如今待在将军府,属于归宗女。归宗女在财产继承方面,等同于在室女,可得男儿继承份额之一半。
同理,你赚来的银子,也应当同在室女一样,属于你的父母所有。清宴所言,倒是有几分依据的。”
沈清歌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服。
银子归自家老爹,那自己是无所谓的,心甘情愿地孝敬,倒是凭什么便宜姜氏母子?最恶心的是,到最后,这些银子还能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地落进沈清宴的腰包。
“这不公平!”沈清歌轻哼:“凭什么我挣的银子全都归沈家所有,而我却只有一半的继承份额?”
“你若改嫁,则是完全没有份额的。”战承遇又往她心里捅了一刀子,毫不客气。
我靠!
“合着我折腾半天,这银子都是我替沈清宴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