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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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还当自己黄花大闺男呢?

沈清歌说话毫不客气,几位妇人却丝毫不以为意。

“大小姐真是爽人爽语,我们也都不藏着掖着了。是这样,我婆婆最近一直胸闷气短,后背刺痛,不能平躺,食欲不振。

我昨儿刚听闻,大小姐您竟然就是名动上京的圣手巫医,会制作仙丹,起死回生,就冒昧前来府上,希望大小姐能赏脸。”

沈清歌环视过众人:“你们也都是来求医的了?”

众人点头。

“明日请早,长安街上,上午我会在。”

“别啊,”有妇人一把抓住转身想走的她:“沈夫人说,只要诊金到位,你不是能上门看诊吗?”

“就是啊,这大热的天,让我们跟那群一身汗馊味的泥腿子们挤做一处,我们能忍,病人娇气啊。”

沈清歌扭脸看一眼姜氏。

姜氏讪讪地笑:“你怕是不识得这几位夫人,府上可都是权贵之家,与将军府都素有来往,交情甚好。你说什么也要照顾照顾。

至于诊金方面,几位夫人可都大方的很,我们提前全都讲好了,出诊一次,诊金二百两,这还不算药费。”

“对,药我们也要用最好的灵丹妙药。”

有妇人附和。

一看就知道,姜氏在她们跟前都是拍着胸脯打过包票的。

至于这二百两的诊金,自然是姜氏狮子大开口,替自己讨要的,而且从中肯定也抽取了好处。否则就不是她姜氏了。

沈清歌原本想一口回绝,可转念一想,既然她们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愿意跟百姓们一同排队等号,何不成全她们?

替百姓们看诊是救死扶伤的学医初衷,替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治病,那就是生活,日进斗金的梦想。

银子还是要赚的。

她有些为难地道:“以前大家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还有空闲。如今风声传扬出去,每天实在疲于应对。

可既然大家都是我父亲同僚,我若真的不管不顾,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这诊金我就暂时按照二百两收取,但是大家千万不要对外声张。日后再有什么需要,便去千金堂预约,不要再来麻烦我的家人。”

姜氏忙不迭地将差事包揽下来:“不麻烦,不麻烦的,反正我每天在家里待着也无事可做。日后凡是有求诊的,只管找我联系。”

“不必了,”沈清歌一口回绝:“你不懂病情的轻重缓急,会延误了病人病情。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千金堂里有郎中。”

这简直就是断了姜氏的财路。

姜氏冷笑:“过河拆桥是不?”

沈清歌挑眉:“谁是桥?”

“若非我帮你张罗,这生意能送上门来?搭上线了就想撇开我这个中间人卸磨杀驴是不?”

沈清歌正色道:“我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何苦无眠无休地四处奔波劳累?长安街出诊是为了治病救人,而非有利可图。

同样,答应几位夫人到府上面诊,适当收取车马费,是因为,我上午出诊,下午与晚上需要制药,实在没有闲暇!出诊一次会耽搁我救治很多病人。

假如你觉得,这是可以趁机敲诈,谋取私利的生意,可以找别人去做,我这里不是你发财的垫脚石。”

这番话自然不能是沈清歌摸着良心说出来的,但是却很良心。

几位妇人都被她这舍己为人,妙手仁心的精神感动了,再三道谢。

姜氏则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沈清歌详细询问了几人患者病症,按照轻重缓急,命管家负责登记,预约好时间,将妇人们打发了。

姜氏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满心不甘,心里愤恨地骂了两句,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沈清歌这么能耐,当初就不应当撕破脸,否则,她现如今赚的银子,肯定是要孝敬自己的。

现如今,既要将她的银子要到手,还不能得罪她,否则她撂挑子不干,岂不一样断了财路?

所以非但不敢翻脸,还对她更加殷勤,命下人对沈清歌好吃好喝好招待,奉若上宾。

沈清歌心安理得地接受,岂能不明白姜氏的如意算盘?

第二日。

照例扛着扫帚去扫大街。

战承谨已经在半路上等着她了。天刚蒙蒙亮,蹲在大街边上,冷不丁地起身,还吓了她一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战承谨有气无力地拖着扫把:“一会儿去了人挤人的,没机会跟你说话呗。”

沈清歌正好也闷事儿呢:“昨天我走了之后怎么样?皇上有没有继续为难你?”

“你说呢?”战承谨一副明知故问的语气:“薛国公怎么就那么能生女儿啊?一屋子眼花缭乱的。”

沈清歌幸灾乐祸:“活该,有本事你再栽赃给别人啊,没本事就自己收着。最后相中哪一个了?”

“你瞧瞧这些歪瓜裂枣的,有哪个比得上花无箴?”

“你瞧不瞧得上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相中哪个了?”

战承谨“嘿嘿”一笑,带着讨好:“你猜?”

沈清歌从他的笑声里咂摸出来那么一点危机感,立即警惕起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战承瑾又讨好地往跟前凑了凑:“我说了,你不能打我。”

沈清歌瞪着他:“我不打。”

战承瑾这才实话实说:“我说这些黄毛丫头还没有九嫂你好呢。”

沈清歌一愣:“你再给我说一遍!”

战承谨聪明地退后了两步:“实话实说,她们就是不如你好。”

沈清歌毫不犹豫地一脚就踹了过去:“你特么坑完你九哥又坑我,我们该你的还是欠你的?你特么往我身上泼脏水是不是?

我让你好,让你好!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战承谨拼命躲闪,一个劲儿地央求:“你听我把话说完,把话说完!”

沈清歌折腾半天,衣服角都没有碰到,不得不暂时停顿下来。

“都说长嫂如母,我特么是你娘!敢打我的主意,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的结果。”

战承谨也大口喘气:“就你这么凶悍,谁敢打你的主意啊?话也不让人说。我就被逼急了顺口说了这么一句而已。

你说父皇话里话外的,非要让我从里面选一个称心如意的,否则他就要自作主张赐婚了。

我又不敢理直气壮地告诉父皇非花无箴不娶,被逼得实在没招,就是提醒父皇,好赖给我按照你的标准找一个,别随随便便就拿个女人往我怀里塞。”

这话也不中听,沈清歌没给他好脸:“我这样的标准怎么了?有本事你让皇上按照花无箴的标准给你找啊。”

战承谨愁眉苦脸:“像九嫂这样的女人凤毛麟角,我就不信还能找出第二个人来。这就是缓兵之计。”

沈清歌不吃他这一套:“绝交,战承谨,以前就听人说,你这人不着调,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你是真的不靠谱哇!

从今儿起,咱俩绝交。免得到最后,你那英明神武的父皇,再哪天瞧着我不顺眼,把我跟你再指一堆儿去了。我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这下战承谨又不乐意了:“指给我怎么了?你好歹也是成过一次亲的,我还没娶过媳妇呢。”

“你还有脸说,你特么当新郎的次数,比我在九王府吃过的米都多!还当自己黄花大闺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