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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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你家王爷怕是有大病

战北宸竟然爽快地一口答应了:“也好。”

“王爷,”吆五就像是被推进火坑里了一般:“军营里那么多的事情还等着属下呢。军营里不能没有我啊。”

“这样啊,那就只能本王留下来了。”战北宸慢条斯理。

吆五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有点迫不及待地想逃:“那属下就先回九王府了,突然想起还有要紧事情需要处理。”

战北宸淡淡地道:“好。”

沈清歌怎么可能让吆五逃掉,上前一把拽住他,压低了声音:“你敢走一个试试?”

吆五纳闷了,自己啥时候成了自家王妃跟前的香饽饽了?

他愁眉苦脸地道:“王妃娘娘,您就饶属下一条活路吧?”

“我找你有事儿,正经事儿。”

“不正经的事儿,属下也不敢呐。”

沈清歌暗地里拧了吆五一把:“有事儿求你,成不?”

“成!”威逼之下,吆五答应得挺爽快:“可王爷身边也离不开我,我留下,王爷也得留下,买一送一。”

沈清歌撇嘴松开他:“又给你脸了是不?”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沈将军在一旁,总算是瞧出端倪来了。

瞧着这样子,分明是九王爷做了什么错事儿,所以上门死皮赖脸地哄自家女儿来了。

自家女儿这小脾气还不小,任重道远啊。

沈将军瞧着,心里美滋滋的。

谁说九王爷不待见自家闺女,两人如狼羊一处,猫鼠一窝?

瞧着这小两口拌嘴的热乎劲儿,分明九王爷对自家女儿上心的很。

不用自家闺女开口答应,沈将军就自作主张:“既然是太后娘娘懿旨,那末将这就下去命人准备晚膳与宿处。”

脚底抹油溜了。

吆五很是鄙夷沈将军,谁说他为人耿直刚正的,也是老油条一个,找个借口就跑了,剩下自己在这,多碍事儿。

沈清歌想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有心甩手走人,可又有求于吆五。

这个战北宸咋就没脸没皮呢?简直拿着鸡毛当令箭。

战北宸不等沈清歌邀请,自己直接进了沈清歌的小院。

沈清歌一瞧就急了:“你给我站住!”

战北宸站住脚步,转过身来:“夫人有何吩咐?”

“谁是你夫人?战北宸,你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什么约定?”战北宸诧异挑眉。

“当初你分明答应过我,只要我陪你去见你皇祖母,你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该不会是出尔反尔吧?”

“夫人莫非是想要合离?”

沈清歌冷冷地道:“否则你以为呢?”

“本王没说不答应,可是皇祖母不肯答应。她说,像你这样好的媳妇儿,我若是再不好好珍惜,她就打断我的腿。”

“胡说八道,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刚说的。”

沈清歌一噎:“打断腿也活该,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若腿断了,还要夫人辛苦帮我接骨不是?”

沈清歌冷笑:“我只会给你打碎了。”

“我的骨头硬,会累到夫人的手。”

果真,人呐,不要脸皮天下无敌。

他这般死缠烂打,沈清歌是真的没脾气,只能气得干瞪眼,眼睁睁地瞧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自己的小院。

沈清歌有些惊讶地问吆五:“你家王爷今儿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犯了什么病?”

吆五贱兮兮地凑过来,摩挲着下巴,一脸的意味深长。

“实话跟你说了吧,王妃娘娘,今儿卫姑娘在咱王府等着王爷呢,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今儿王爷说什么也不会回王府了,晚饭肯定赖在这里。”

沈清歌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卫婉莹在九王府?她自己?”

吆五使劲儿点头。

“长安的民风什么时候这样开放了?三王爷竟然有这样大度吗?他就不怕二人死灰复燃?”

吆五面对沈清歌的三连问,装出一脸的莫测高深。

“那是王妃娘娘您太狭隘了,满脑子除了儿女私情就没别的事儿了。”

“我狭隘?”沈清歌指着自己的鼻子:“卫婉莹在你家主子跟前那哭哭唧唧的熊样,就差把勾引两字刻在脸上了,瞎子都能看得到。”

“属下的意思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卫姑娘表面的确是在勾引我家主子不假,但是真实目的呢,却是三王爷乐见其成的。”

“废话!”沈清歌白了他一眼:“说了等于没说。”

吆五缩缩脖子,闭上嘴,不说话了。

沈清歌用胳膊肘捣捣他:“给我出个主意,怎么将他赶回九王府?我找你真有正事儿。”

“啥事儿?”

“想让你教我口技。”

吆五顿时就膨胀起来:“那王妃娘娘您是真的找对师父了,这个属下在行,想学什么叫?”

“我想改变说话的声音,那样我就不用老是担心,别人听我说话就认出我的身份来了。”

“这简直太简单了!”吆五一口应承下来:“别说听不出你的声音,等你学会了,就连你是男是女别人都可以听不出来。”

“我要速成的,就这一两天或许就用得着。”

“做什么?”

沈清歌没有隐瞒,压低了声音道:“我打算狠狠地宰上褚文靖一笔。”

“他那么恨你,即便化成灰,估计都能认得出来。”

这孩子是真不会唠嗑啊。

沈清歌瞪着他:“你就说帮不帮吧?”

“要想速成,最简单的不是改变声音,而是口音。”

“什么口音?”

“打个比方说,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乡音,你若是能掌握其中的腔调精髓,那改变声音不是轻而易举。”

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原主是土生土长的上京人氏,可自己不是啊。自己在现代可有一口标准的东北腔,那嘎达儿的口音,一出口就高三度,褚文靖铁定听不出来。

沈清歌一摆手,麻溜地过河拆桥:“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回九王府了。”

吆五有些不满:“真是卸磨杀驴,好歹也要管一顿拜师饭吧?”

“我自己现在都是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啊,哪有钱请你们请饭?等我明儿给褚文靖医好他的脸,赚了银子再说。”

画完大饼,沈清歌直接去赶战北宸去了。

战北宸正立于院中树下,啼笑皆非地看着绑在树干上的沈清歌的大作。

沈清歌画的是一副人体穴位图。

这两天,她正在按照沈将军所传授的手法练习暗器。

她最趁手的暗器就是银针,打算淬炼一批带有强效麻醉的银针,藏于空间之中,遇到危险,或者是想暗算某些人的时候,就不用再近身肉搏。

当然,淬毒银针的剂量肯定是不足,可以弥补这一缺点的方法就是刺激穴位,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于是,她寻一块一人高的白棉布,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男性人体模特,在各个穴位的位置,点了黑点,瞄准的时候,就将这个人体模特圈在院子里的树干之上,不仅练习精准性,还能练习腕力。

上面已经被针刺得千疮百孔了。

最尴尬的是,为了让自己能刻苦勤奋,她一时心血来潮,在那个男模的脸上,龙飞凤舞写了三个字。

战北宸此时正盯着那三个字,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