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穿越者内卷,我带路去绍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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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张准首秀

四月初五,狮子口,原辽国狮子口关

杂草丛生,荒芜多年的官道上,行进着一支支绵延不断,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从远方地平线涌出,汇入另一端地平线,一眼望不到头。

铠甲铁盔的碰撞声,辎重车轮的嘎吱声,马蹄顿地的沉闷之声,旌旗招展的迎风声,这些皆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每一位穿越者指挥官耳中。

一队队步兵和骑兵,一辆辆辎重车,一辆辆炮车,如洪流般漫过官道,浩浩荡荡的朝着北面汇聚。

浩大的声势,将不少出没于官道附近灌木丛林中的野兽,吓的躲的老远,畏惧的看着这支军队。

在一段废弃的城垣上,屹立着数道身影,现任华盟远征军元帅,黄石身穿一具临高出品的半身银色抛光板甲,肩披猩红大氅,微眯着看着面前这队肩上扛着步枪,衣甲鲜明,士气高昂,纪律严明,在自己这位纵横辽东的传奇将领眼里,也是不输福宁军的一等一强兵。

怎么说呢?

系统所出,必属精品!

此刻,黄石脚下的这段城垣,位于后世的三涧堡位置,乃是昔日大辽国在此修建的狮子口关。

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建国后,曾经沿黄海与渤海陆地最短距离连线——“金州地峡”的一段封海长城,长十二里距。置关原名镇东关、哈斯罕关,契丹语“藩篱”之意,后以地缘名苏州关。

除了哈斯罕关外,辽国还分别在庙岛群岛中的北城隍岛和夹在镇东关与北城隍岛关之间的狮子口,筑关设卡,由此构成三关防御体系,拦阻翻墙南下的女真人和渤海人,汉人,抵挡登岸北上的中原势力攻扰,顺带震慑中原。

黄石对旅顺可不陌生,他在天启年间与后金交锋的初期,率军在旅顺战役中和张盘一同挫败了建奴,打出了自己的和他的救火营威名,逐渐在东江军中站稳了位置。

现在踏足另一个时空,五百年前的故地,望着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天地,黄石几乎产生一种时空错乱感。

唯一让他纳闷的是,怎么这个时空的旅顺尽是一副荒凉无人烟的景象,跟他见过的明末旅顺一比,说是无人区都不为过。

按侦察兵前日里传回的情报显示,也就在哈斯罕关,也就后世的南关一带才发现了金军活动的迹象。

俗话说的好,人一上万,无边无际。

两万人安营扎寨和行军,吃喝拉撒,每天闹出的动静可不小,硬是到现在都没被金国发现,黄石都有些无语了。

尼玛,这完颜家的姿势水平不行呀。

“算算日子,陈新率领的前军也该到南关了,对哈斯罕关进行突袭了。”

……

夜幕降临时,夜空里云层堆积,星辰隐匿,不透半点星光。

金州地峡东面的大连湾,被黑夜笼罩的海面上,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滩涂,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哗哗”声。

一座镇海雄关雄踞金州地峡中部蜂腰上,依山就势,东接绵群山,西临陡峭崖壁,如同一只虚弱的凶兽,伏在沉沉黑暗之中。

夜黑如墨,关城外三百米外的山坡灌丛中,数十个黑影从灌木丛中窜出,借着夜色和海浪声的掩护,朝着镇东关的关门处扑去,时而伏在地上,时而快速奔跑。

这些人个个身穿夜行衣,头上戴着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装备了临高和远东提供的格斗军刀和滑轮弩,手里拿着攀墙勾爪索的黑影,悄悄的潜到关墙下。

带头的特战队队长张准举着右手,示意身旁的人噤声,侧耳倾听着关墙上的动静。

一分钟后,一条条攀墙勾爪索被抛出,在月夜中掠过,牢牢的勾住城墙,随即一道道灵活矫健的身影抓着绳索爬上了关墙。

张准第一个攀上关城,一脚落在关墙上,离开警惕的猫着腰,观察四周,发现关墙上漆黑一片,连篝火都没燃起,巡逻站岗的金兵也没有,甚至连想象中缩在城垛后瞌睡的兵丁也没有。

见到关城上完全是不设防,张准也是傻眼了。

“瞎操心了一把。”

“按照原计划行事!”

小声的骂了一句,张准赶紧给身后登上关城的特战队队员吩咐。

“是”

十名队员的悄悄顺着城梯走下城去,来到城门前,轻轻的取下闩门上的横木,推开城门。

紧闭的关门在嘎吱声中缓缓打开,如同一张凶兽张开了巨大的口,露出尖利獠牙。

一名队员走出城门,拿起点燃的火把,朝着关外挥舞了几下,片刻后,伏于灌丛中的百名穿夜行衣的士兵跃出,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快速朝着关门扑去。

“跟我走!”

见夺取了城门,张准望着关城内的一排排军舍营房,带着队员走下关城,悄悄接近一间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冒着腰悄悄的摸到房门前,听着里面传出的酒碗碰撞声和听不懂的女真话,张准脸上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随即朝着身后的队员轻轻挥手。

“动手”

两个队员走上前,一脚踹开房门,端起滑轮弩,借着房子昏暗的烛光,对准目标扣动扳机。

三个还坐在炕上喝酒,头发花白的女真鞑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就就两只弩箭呼啸着飞来,扎进目标身上的皮袄。

两个女真鞑子中箭倒在炕上,发出凄厉的哀嚎,让另一个有些半醉的女真人瞬间酒醒,连忙就要去取挂在墙上的一把刀。

突然间,一道黑影从门外猛的窜了进来,一击肘击狠狠地撞击在老卒的胸前,将他撞到后面墙上,紧接着一只手掌按住女真人的嘴巴,一手将三棱刺刺入对方的喉咙

被割破的喉咙瞬间鲜血直流,女真鞑子睁大了眼睛,发出沉闷的惨呼声,却被死死捂住嘴巴。几秒钟后,毫无生气地又垂下头,身体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丝毫的生气。

这会儿,其他队员也都走进来,给另外两个鞑子补完刀。

张准抽出挂在墙上的腰刀,瞧了瞧这柄刀尖略圆的直身腰刀,还有刀背刻有的“天庆七年辽阳府造”铭文,挥舞了几下,也只是觉得有些新奇。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夜行衣士兵,从关门处涌入了关城内,往城内的各处营房涌去。

守卫哈斯罕关前关的几十名金国女真老卒和汉儿军,几乎都是在睡梦中被特战队的队员杀死,仅有数人被俘虏。

关城上火光闪现,十里外的一处山岭上,陈新放下了微光夜视望远镜,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张准这小子干的不错,不愧是海军陆战队出身。小顾,他用了几分钟。”

站在陈新身后的顾霖抬手看了眼手表,借着身旁远东公司员工的手电筒光照,略有些惊奇的道。

“不到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