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猩红树林
砰！
血刀的头颅滚到了墙角。
“嘶溜，不错的景象。”
诺厄舔了舔舌。
诺厄绝非一个乱杀无辜的人，在拥有超凡力量的情况下，他的某些情感要丰富得多。
当他看见一个人渣死去时，心中的那种快感简直无法言喻。
“这个伯纳德的实力比一般的三阶非凡者要强上许多，能探查该情报，真是幸运。”
诺厄的手蠢蠢欲动。
伯纳德的手术有问题，他能利用在五人身上动的手脚，轻易杀死这五人。
剩余的五人，体感不断感受着做过手术的部位，都感受到一股异样，心脏不由砰砰直跳。
“伯纳德医生，抱歉，我为我之前的粗鄙之语道歉，请冷静，这对你也不好。”
铁拳泰利的光头发型，虽然看似凶横，但面对比他强的人，认怂的速度一流。
伯纳德微微一笑，将眼前的这五人当成了小白鼠：
“放心，你们都是我费尽心力的作品，是我践行吾主道路的帮手，你们帮助我，我帮助你们，而我们又将一起，让人类迈入更好的时代。”
“不过，在此之前，为了接受力量，我得先根除你们这些社会的病虫，心中的病症”
伯纳德弯腰，遍布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哈里。
“哈里。”
哈里身体往后靠，不由握紧了匹诺曹，将其当做了盾牌一样的存在。
“伯纳德医生......”
伯纳德咧嘴说道：
“哈里，你是一个比血刀还不可救药的人渣，为了那些玩弄女人的男人，为了那些不知所谓的美丽，就将你的‘女儿们’出卖。
付出如此的心血，你依旧被不断抛弃，你喜爱玩具，但你终究只是一个玩具，还是一个只能给蛆虫玩的玩具！”
“伯纳德你，你，我要，我要......”
哈里全身颤抖，瞳孔收缩，手指扎破了匹诺曹的布制身躯。
“闭嘴，玩具哈里。”
伯纳德怒吼一声，目光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秀发梦娜。
“梦娜.桑席，你的本性或许比这群人渣稍微好点，但你的智慧甚至比不上猪圈里只会吃的猪。
为了你对那叫莱顿的家伙所谓的爱，来换取一个优质的身材，一头柔顺的黑发，却出卖了调查局。
然而，你只要稍微动脑想想，那位出身优越的莱顿先生，根本就不可爱上你背叛组织的家伙，出生在黑雾区的贱民。”
“你？”
秀发梦娜脸色阴郁了下来，他没能想到伯纳德居然调查了她。
伯纳德的语速快速而强烈，如同即兴演讲般热烈。
紧接着，伯纳德带着厚重眼皮的眼眸一沉，凶狠的目光刺向铁拳泰利：
“铁拳，你是一个没脑子的疯子，为了所谓‘最强’的名号，你的手上尽是被你收债而死人的鲜血，而你的父亲则是一个因为欠债而死的赌棍。
不过最强？
开玩笑，你耗费你的身躯，透支你的生命，到头来只是观众的玩具，他人用来赚钱的傀儡。”
泰利并未说什么，他只是拳头握紧，他认可伯纳德的话。
紧接着，伯纳德的目光转向治安局局长戈登.菲利普，刺眼的猩红覆盖了整个眼眸：
“至于你，呵呵，我真不明白，为何你这样脑子里只有女人和钱的家伙，动用私权如此之久，为何能坐在如此岗位。
到底谁是庇护你？
你那嚣张的弟弟被刃脚杀死，你居然能随意将人当做‘刃脚’送进监狱，还剥夺他们的财产。
不过，你又能隐瞒多久呢？不出一个月后，你就将被送进监狱！
你猜猜在监狱中，那些被你诬陷的囚犯，会怎样对你？”
戈登沉默，他思考了片刻，手伸向口袋中的烟，面容愁苦下来，对方说的并没错。
事实上，他今晚的计划，就是让伯纳德解决他身上的红孢子，然后，他就可以逃离黑金，带着整整一箱黑金，和情妇和儿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邪教头子......”
诺厄摸了摸下巴。
这个伯纳德就如同一位贴心的邪教头子，并非简单的武力威慑，他的话语虽然刺耳，却准确无误刺激到了他们内心深处。
“不过，他刺激这些人，是要举行某些需要强大精神，才能抵抗住的仪式吗？”
诺厄记得这个房间的黑色污垢构成了仪式的模样。
这伯纳德并不好对付，这是一场针对调查局的陷阱。
伯纳德口舌干燥，他的目光最后转向音乐家，魔笛安迪：
“你，你......”
伯纳德顿了几秒，说道：
“安迪，你因为你那可悲虚荣心，在陌生人面前炫耀你的歌声，将人活活唱死，而被他人的父母打官司，一直到现在。”
安迪委屈地闭嘴，沉默不语。
伯纳德扫过在场的五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在场五人都心中蠢蠢欲动，等待着伯纳德接下来的行动。
伯纳德嘴中轻念：
“猩红树林，请赐予在座的生物，一场狩猎的试炼。”
血刀尸体的血液不断流出，顺着墙壁不断蔓延，最终构成了一片树林图案，这个仪式能激发生物心中的野兽本能。
伯纳德扫过他们的面色，等他们细细品味他的话后，张开双臂说道：
“诸位，在这个由规则和法律所构成的世界，你们都是该死的人渣!
你们无药可救，即使被千刀万剐，下地狱，也不可能得到安眠。
然而，现在，你们有一个机会，一个洗刷你们罪孽的机会！
你们需要的不是改变身体的手术！
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进化！”
五人的牙齿滋滋作响，眼睛渗透出鲜血，在仪式的作用下，伯纳德的每一字都刺激着他们的欲望。
此刻，伯纳德的表情越加激动，越加兴奋，眼睛，耳朵，胸口，都渗透出了鲜血，犹如一只正在战斗的猛兽。
见时机成熟，伯纳德浑身野性暴露，高声开始他最后的宣讲：
“哈里，真正的美丽，并非细腿细腰，也非漂亮的脸蛋，而是纯洁的羽毛，翱翔于天的翅膀，俯视众生的视野。”
“梦娜，你爱对方，但又为何要委屈求全，进化能让你足够完美，你完全可以将莱顿关进笼子，让他安静地倾听你的爱意。”
“泰利，‘王’，何其孱弱的称号，这个世界上，令最多生物恐惧的称号，其名为人类，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决心，你就可以成为新的‘人类’，品尝家畜的恐惧。”
“戈登，你痴迷于和女人在一起时的那种欢愉，然而，和我一起，重塑这黑金，你将体会真正融为一体的美妙。”
“安迪，你明白的，摆脱烦人的虫子的方法。”
伯纳德在漆黑的地下室内激情宣讲，他的每一句都回荡于室内。
每一句话，都将五人的欲望勾起，墙上的血，如同被狂风吹着的树林，不断起舞着。
“对对对，天使，天使才是最美的生物！”
哈里发疯似旋转匹诺曹的脑袋，他的脸开始脱落，身上的血肉不断改变。
糟糕，诺厄的脖子传来异样的感觉，匹诺曹的身体被破坏，他的通感术也即将结束。
渴望而又疼痛。
他们五人身上的血肉，开始蠢蠢欲动。
伯纳德的手抚摸自己的胸口：
“呵呵呵，那就请各位努力，我期待你们的进化。”
“不错的情报啊。”
诺厄趁着人匹诺曹还没被彻底破坏，通感术全开，看向这些人的异变，深呼一口气。
这个仪式并不简单，他针对灵性稀少的普通人也能奏效，并非拥有非凡结晶就可以做到，它需要更高级的材料才能完成，更为复杂的准备。
下一秒，诺厄整个人愣住了，咽下一口水，随之嘴角又浮现出癫狂的笑容。
只见伯纳德打开了他的胸口，从中取出一个诡异形状的心脏，心脏密密麻麻地写着黑色的古老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