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中的运输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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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淞沪抗战(2)

言归正传,陆遥一行人跑到HK区东江湾路一号日本海军陆战队驻地附近,也不敢太靠前,只是隔了4、5百米。

因为此时日本在上海已经吸纳了大批流氓充作汉奸,为日本收集情报。

陆遥等人花了2小时看完周边地形地物,才离开日租界。

看着远处的四层占地巨大的建筑物,陆遥向重新聚一起的军官们问道:“大家想想看,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乌龟壳打碎?”

“难”陆远放下望远镜“全钢筋混凝土,每层都有窗户,战时这就是个刺猬。我们的75MM山炮啃不动他。”

“抵近爆破也不成,一是靠近不了;二是上去的人带不了那么多炸药,这东西少了不管用。”郑秀说道。

“你们没看到刚才黄浦江上的军舰吗?上面的大炮可不是吃素的。”赵瑞指着黄浦江方向说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打起来,日本肯定会部署航母,到时就是一场海陆空协同对地攻击”陆遥补充道。

“那你给我们说说,你想怎么打?”陆远问。

“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双方实力相差悬殊,要是我领军的话,最好是防守而不是进攻。要是实在迫不得已真要进攻的话就只能打他个出其不意,集中四五倍兵力打夜战,用人命去填,再用爆破的方式打开缺口才有可能攻下他。”陆遥说道。

“那你觉得十九路军会赢吗?”陆远问。

“咱们在吉安没敢细看,这次去闸北看下从铁四军分出来的十九路军如何?”陆遥提议,众人赞成。

到了闸北,虽还有1个多月就是春节,可街上门可罗雀,大部分商户都关门了。陆遥知道这是这段时间日本唆使浪人在街上打砸中国商铺与中国人的原因。

陆遥他们也不想节外生枝,看见前面筑有街垒后停下,拿起望远镜看去。殊不知自己一行人目标太大,早已落入他人眼中。

前面的街垒大概高一米二三的样子,驻守的粤军应该是一个班的规模,没有重机枪与迫击炮,看轻机枪外型很像后世的自动步枪,应该是启拉利轻机枪。步枪则该是广东人说的“石井七九,笑死老番”的广州石井兵工厂生产的七九步枪——此时的石井兵工厂生产的械弹质量堪忧,3年后黄涛任兵工厂厂长时抽检发现只有10%合格(这真是离了大谱了)。

要说最显眼的还是士兵身上背的斗笠,士兵们连坐下休息时都没解下;还有一名士兵在“呼噜呼噜”地抽着水烟筒。士兵们的身高不高,一米六左右的样子,普遍较黑,身上穿着单衣,有的甚至绑腿上还穿着短裤冷得发抖。

众人看过粤军这与乞丐差不多的风貌心里更是沉重,觉得这回上海悬了,GF怕是又要丢脸。

看手下一班军官的脸色,陆遥就知道他们想的啥。

“怎么了,感觉很失望?觉得这回又悬了。”

陆遥笑问。

“当然悬了,我们也是看过好多军阀的队伍的,粤军这样实在有点....”

陆遥理解,日本人也是这么想的。日军海军陆战队指挥官盐泽幸一少将在听说十九路军围剿赤党这群泥腿子的战绩不佳后对西方记者扬言“四个小时,全面占领上海”;结果立flag的都没啥好下场,盐泽这脸打得啪啪响,自己也给换了。

陆遥却不那么想,一方面他知道历史结果;另一方面他知道十九路军大多是粤西云浮、茂名、雷州半岛人。他曾经去过湛江赤坎的寸金桥,知道雷州半岛人民从1898年法国强租广州湾后与侵略者长达40多年的战斗。

在战斗中“抬枪胜洋枪”可谓驰名远近。法军慑于当地民众,只好把原本租界纵深一百多里从吴川缩至寸金桥---这就是寸金桥的来历。而且打法军很多都是村民自发的,当时有句诗“千家炮火千家血,一寸山河一寸金”就是形容雷州半岛人民的抗法斗争,而法国的广州湾租界存在感是如此之低导致后世很多湛江本地人都不知道湛江曾有过租界一事。(大家可以开始辱法了)

普通村民手里家伙什大都是农具就敢和拿洋枪的法国人干,那现在大家手上东西差不多,我还不敢干你萝卜头(广东人对日本人的称呼)?。

此外剿共成绩不佳也是看人的,在与赤党的高兴圩战役中,红军挟第三次反围剿胜利之威以优势兵力反复冲击十九路军阵地,而蔡廷锴亦率部拼死顽抗,双方发生的白刃战即达数十次之多。

战斗中红四军红11师师长曾士峨、红三军团红4师师长邹平,皆牺牲于高兴圩战斗,彭总与蔡廷锴皆身到一线亲自督战,蔡廷锴甚至亲率手枪队上阵。血战三天两夜后,红军见战役目标难以达成主动撤出了战斗,而蔡廷锴所部也因为伤亡惨重未敢追击。当时的红四军是林总的部队,红三军是彭总的部队,相对于蒋鼎文部面对红军的一触即溃,大家可想而知十九路军在当时确实是国府手底下比较善战的。

所以陆遥很放心:“大家不要只看外表啊.......”

“唔准郁”

陆遥还未说完,就听一声大喝。然后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围了起来。

陆遥放下望远镜,高举双手“唔好开枪,我哋系中国人。”

一句广东话脱口而出,对面没什么反应。陆远一众却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陆遥。

艹,嘴快了。这完全是应激反应啊!!陆遥心想。

“你个冚家铲鬼鬼祟祟仲揸住个望远镜你话你仲唔系汉奸?”此时的望远镜可不便宜。

“我哋真唔系汉奸,我哋系山西人,嚟上海做生意㗎。”

“你个冚家祥又想呃我,你山西人点识讲广东话啊?”

“咁怪我天资聪颖喽,系德国同个广东人学番嚟嘅”

“我唔理你系死人番薯定系天资聪颖,同我番指挥部,你系忠定奸自然有人分辨。”说话的士兵夺过陆遥他们手里的望远镜,挥了下手里的自来得“老老实实跟埋嚟”。

陆遥一帮人就算听不懂也看得出什么意思,老实在枪口下随士兵们回到十九路军在闸北的指挥部。

“陆遥,你刚才和人说的是粤语吧!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陆上,陆远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我刚不是说了吗?你老弟我天资聪颖,在德国和一广东人学的。”

陆远与一帮手下情不自禁感叹。特别是陆远一度陷入自我怀疑,自己别不是亲生的吧?怎么和陆遥相差那么多。

“其实有时候人与人的差别比人与猪的差别还要大。”陆遥看他们那副模样,情不自禁打击道。

众人陷入自闭状态,一路都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