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意（5）

不要小瞧三脚架，这玩意可不是单单一块长着三条腿的铁。

理论上只要三脚架足够重、足够大，那在射击时枪架就不会跳离地面和左右摆动。但是要满足稳定性要求的同时，保证枪架重量和尺寸不超标，那就需要精心设计和加工。而陆遥为何对MG42的三脚架那么熟悉呢？因为这款三脚架贵啊，造它竟然比造MG42机枪还贵，陆遥当时知道时简直是刷新三观，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你拿回去生产出来测试一下，我认为就算有问题，也不大，能加快测试进度。”

西迈斯接过图纸，折起放进他的公文包里。对陆遥设计的东西他现在有股子盲目的信心，因为之前的机枪三脚架他们测试过，一点问题都没有，让他们讶异无比，要知道只有经过战场反馈的设备能达到这一点。

收拾好公文包，西迈斯说道“还有，给毛瑟的新机枪已经造出来了，不过还没经过测试。”

“陆先生，你是对的。当我看到他们从50公斤的铁块中掏出12公斤的机匣时，我都替他们难受，可他们却甘之如饴，非常热衷。甚至是在机匣完成后，毛瑟就答应了我们的条件。”

“那很好啊！”

“只是......现在黑内尔和毛瑟各有一款新机枪，而国防部的经费是有限的，如果我们两者竞争，毛瑟的新枪落选怎么办？”

“嗯，雨果，你还是担心下黑内尔公司落选吧。”陆遥说道。

“啊？”西迈斯楞了，在他眼里生产成本只有毛瑟二分之一，技战术指标不弱的黑内尔会落选？不可能啊？

带着疑惑的西迈斯走了，两个月后，陆遥一语成谶，基于MG42的新枪落选了。毛瑟公司的新枪获得了国防部订单，并被命名为MG28.据闻，两枪同台竞技时，国防部官员一眼就相中了更苗条的毛瑟公司样枪，剩余时间里，黑内尔公司的样枪甚至连试射的机会都没有。

落选后抓狂的汉斯找到陆遥，问怎么办？

“唉，这该死的日耳曼审美！”陆遥一边吐槽，一边安慰汉斯。

“现在只能等，等德国需要扩充军备，你们新枪的优点才会盖过国防部老爷们的审美。”

“可我们前期投入那么多，实在是不甘心啊。”汉斯恨道。

“如果我收到的消息没错的话，MG28国防部只是下了每年2500支的订单，而你们的MP28不是拿到了每年9000支的订单吗？”

西迈斯的MP28已经被陆遥拿出的MP40取代了。西迈斯的MP28从此成为绝响。

“可还是不甘心啊！”

“这样，你们能弄到警用武器出口许可吗？我们可以向毛瑟学习，军用武器出口不了，可以出口警用的嘛。再不行，通过你们设在瑞典的皮包公司出口，还能避税，对不。”

“好，我们就往外卖，新机枪也卖！”汉斯恶狠狠地说道。

“唉，汉斯你疯了，通用机枪你敢往外卖？协约国的监督小组明天就常驻你们黑内尔公司。”

“是，是，是我糊涂了。”汉斯吓出身冷汗。

汉斯不再多说，告辞后回黑内尔与众股东商议去了。

汉斯走后两天，杜尔华风尘仆仆地归来。

陆遥第一眼没认出杜尔华来。

“天啊，老杜。你是去哪了？怎么成了这样？”

不怪陆遥吃惊，以前身高172，有180斤的杜尔华现在目测最多110斤，整个人像发面团让人搓成了面条。

“当然是试炮去了，好消息，经过测试后，克虏伯对我们的炮架非常满意。我回来就是为了和他们签合同的。”

“能详细说说吗？”陆遥给他倒了杯水。

杜尔华接过水杯，一口喝下“总共测试的是两门炮，一门170，一门210。各打了500发炮弹，我们炮架稳定性、结构强度都非常棒。炮弹的散布面积、精准度也提升了。”

“没别的问题？”

“就是太重了，运输时需要炮管和炮架分开。另外一门炮我们算了下，至少要30人侍候。”

“没办法，在现有的工艺材料上，炮架也只能做那么重。”

“没事，克虏伯他们派出的工程师都理解，他们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开始研制拖曳大炮的专用车辆了。”

“那我们的条件克虏伯答应了？”

“答应了，随行的国防部官员看完测试后，已经敲定下周就能确认两款火炮的服役型号。而且他们的意思是先分别生产12门170和12门210及配套车辆与配套弹药。”老杜十分高兴。

这才是亲儿子啊，克虏伯这待遇要让汉斯知道，只怕他会嫉妒到质壁分离。

“大手笔啊，让我算算，现在美元兑换马克大概在1:4，天啊，你是说国防部向克虏伯下了140万美元以上的订单？”

“很正常，要知道我们这次试验打出去的炮弹起码要6万美元，试验总成本超过20万美元。”

啧啧啧，真是锤子无限好，只是太贵了（三声）。现在生产一枚150以上的炮弹起码要50美元，是真正的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你没钱想玩重炮？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