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谈判（2）
在杜尔华的房间，两人正在唇枪舌战。
“50万美金，50台各类铣削车床外带一台母机床。”杜尔华边说边掏出一张清单“机床的具体型号都在上面。”
“上帝啊，我们是在做生意，而你开出的条件就像在打劫我。”汉斯一边不满地嘟囔，一边接过清单仔细看起来。
“你确定你有诚意转让？这上面的机床我们大部分都没有，这是锻造身管火炮的设备，你是在开玩笑吗？”汉斯浏览一下机床的型号后气愤地说道。
“那没办法，这是我们需要的设备，也是我们为什么第一个找克虏伯的原因。”杜尔华摊摊手说道。
自己没有的话，可以找克虏伯交换啊！在这和我嚷嚷什么。
“先不说设备，这转让费也太高了，50万美金，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我当然知道，可以生产这款枪2万把，对吗？”杜尔华笑笑。
汉斯心中“咯噔”一响：他怎么那么清楚生产成本？这数字还是公司组织好几号人算出来的。
“好了，我们敞开了说吧。”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汉斯，杜尔华说道。
“这把枪是成熟的。成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带它来德国以前，我们已经完成了从设计到生产一系列的工作，我们对它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生产一把MP40冲锋枪的成本，太原兵工厂和黑内尔兵工厂怎么可能一样，因为设备不同，采用原料不同，自然价格不可能一样。杜尔华能说出MP40的成本价其实是陆遥告诉他的。
“按我们的估计，生产一把新枪所节约的工时和原料起码是MP18的1/4。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还是太贵了，按你的报价，奔200万美金去了。”
“机床等设备我们可以不要新的，二手的、没故障的都可以，另外，我们不是卖生产许可，而是把这把枪完完全全的转让给你们，包括设计者的冠名权我们全部都卖。”
看着还在权衡的汉斯，杜尔华继续鼓动“想想看，MP18虽说在欧战时只是生产了1.5万支，可这是因为时间的问题，难道你就不看好这款新枪？”
汉斯当然看好这枪，他们公司内部已经估算过这款枪在未来10年起码有40万支的需求。可陆遥的价格实在太高，要知道在《凡尔赛条约》的限制下，黑内尔公司的日子并不好过。二手机器可能还好弄点，那50万美金他们是真拿不出来。
“伙计，你还犹豫什么？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早投产一天早一天收益。”
汉斯咬咬牙“请你等一下，我要和西迈斯商量一下。”
说完，汉斯起身走到陆遥房间把正在看图纸的西迈斯扯过一旁，小声地把陆遥的条件告诉他。
西迈斯听后大喜，别的没留意，可是冠名权出售却正中下怀，他惊喜地向陆遥求证。
“杜尔的话就是我的意思，相对于一个设计者的荣誉，我更希望能换多一点实质的东西。”
得到陆遥的确认，西迈斯重新与汉斯讨论起来。
没多久，两人的商量出了结果。汉斯走到刚刚进门的杜尔华面前说道：“你的条件我们大致同意了，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美元，希望能用二手设备抵扣。而且那台母机床我们就算二手的也弄不到，能把它换成1.2吨的电弧炉炼钢设备吗？”
杜尔华没回答，看向陆遥等他决定。
陆遥沉吟了下答道：“可以，但是设备最多只能抵消15万美金。”
汉斯听后，再次与西迈斯商量起来。
“他们同意了，正在商量出资比例。”杜尔华知道陆遥听不懂德语，于是在他旁边用中文磕磕碰碰地说道。
“看来西迈斯为了冠名权要大出血了。”陆遥笑道。
“当然，他这是占了个大便宜！要不是我没钱，我也想买，毕竟名利不分家嘛。”杜尔华心情很愉快，毕竟那35万美元里还有他的百分之五的份额。
汉斯和西迈斯很快商定好，西迈斯首先走过来“陆先生，我们已经商定好了，可以马上签署转让合同。但是那冠名权......”
“冠名权的转让可以按照你的要求来，可以签保密合同，我与杜尔都可以在上面签字。至于我们那边，我们两人负责解决，保证保密。转让后，这款枪的以后的所有收益都归于你，你可以在合同上注明。”陆遥很大气地一挥手，说道。
“那麻烦您等下，我们两人去草拟合同。”得到陆遥保证的西迈斯喜出望外，签了保密合同后他就不怕陆遥将来出尔反尔。
“陆先生，不知道我刚刚看的机枪图纸你准备怎么处理？”西迈斯小心问道。
陆遥正等着他这句话呢。
“西迈斯先生对这款机枪的冠名权也有兴趣？这个价钱可不低。”
“是的，不知道价钱如何？”听到有戏，西迈斯忙问。
“这样吧，你可以把图纸带走，先把样枪造出来测试完了我们再谈价钱。但是，这把机枪的生产我希望能放在毛瑟公司。”
黑内尔公司虽说也能生产MG42，可陆遥却更想得到毛瑟公司的深孔加工设备。
“陆先生，我们黑内尔公司也可以生产新机枪。你完全不必要把毛瑟拉进来。”汉斯在旁说道。
“不好意思，汉斯先生，我需要的深孔镗床黑内尔公司虽有，可是没毛瑟的先进。”陆遥委婉拒绝。
汉斯也知道两家公司加工设备的差距“那以后陆先生还有新枪的话，一定与我们公司合作。”
“当然，如果这次的合作愉快，下次我有新的作品一定优先考虑你们。”陆遥画大饼。
西迈斯还在一边想着接下来如何与毛瑟公司打交道，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此时听到陆遥如此说，忙打蛇随棍上“陆先生以后有新的作品一定要先找我，我一定帮陆先生弄到一个好价格。”
陆遥奇怪地看着他“这哥们的胃口挺大啊，希望他将来在NC崩溃后给英美方抓到，如果给苏联抓到怕是要去西伯利亚挖阵子土豆。”
正在西迈斯给陆遥奇怪眼光看得毛骨悚然时“可以，但你必须和黑内尔公司一起合作，有问题吗？”
西迈斯忙保证没问题。汉斯见两方合作没撇开他也保证没问题。
两个小时后，签了合同的西迈斯两个带着MG42的图纸满意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