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狭路相逢

言潜飞步临扑，翻身越过树林，最后半米，即将出来时，粗壮的圆木直冲，气势如云，汹汹的威压。

一脚贴树干，剑术翻飞，迷蒙中，天地一线，亮丽的彩羽展腾，红艳润泽，似火朝云，急啸声起，赤羽带着凌厉之势直灭对撞木桩。

猛烈的暴击声，空中炸开，身影升空越地，余波泯灭，言潜挺拔跪地，张扬脸孔浮出一抹细汗，“终于回来了。”

“怎样，没事吧？”伙伴急促赶来，灵均扶起言潜，关切的心情一时间踊跃。

急急簌簌短暂中，唯一药师入门的林玉琪探脉，观其鼻息伤势，秋寒服裳厚实，隔绝虫茧袭击，手与脖子一道猩红，血流不止，布条束缚。

黑衣交领纤长脖颈，嫩滑肌肤裹着一条黑丝巾，紧札衬映鲜亮邪色。

“还好没伤着动脉，忍着，佩兰，给他擦擦汗。”

言潜轻轻合牙，没一会儿灼痛感荡然无存，静气沉息，脖子与手的虫子划痕有些怪异。

不伤人不含毒。

灵均最先体会，散下黑发轻柔飘动，微风冷却内心一滴急躁。

采凤执言，“对方或许并不想要我们命，这是警告，越过雷池，后果自负。”

一语惊醒，大家转眉深思，一系列困惑瞬时上演，虫茧破开袭击，密林农夫血案，人口失踪传说，草地腐烂棍锄头却是尖利锋芒，……

林玉琪探头，看着湖面，深绿幽暗，波光粼粼，伸手点水，脸色异变，嗅鼻于前，“剔透明亮，干净的水？青草腥香，海咸味道。”

灵均脑门疑问，直接闪现不可能，虫子软骨，遇盐即化，面前的黑壳虫为何不怕，浮游对岸去。

佩兰尝了一口指头湖水，额头珠玉闪耀光泽，担忧撇向黑布巾包裹的伤口，皱脸吐吐舌头，

“啊，太咸了，杀菌助愈，可浸染过长，伤口容易溃烂，若疼痛剧烈，双手就擒干脆。”

言潜未发一言，静立旁侧，神情幽深，眼中一丝忌惮。

采凤摸裟下巴，另一种对立面，“能怎样，一条路，一湖水，摆明从水里过去。”

话语完，佩兰立刻驳回，“绝对不行，言潜、灵均都有伤在身，让他们去，太残忍。”

大男子在世，不怕疼不怕苦，队里男孩就两个，互对眼睛，毫无惧意。

言潜非常有默契地说道，“师公常说，女孩子如水，双手轻挽才会捧起，巨力流逝，我们要保护好她们。”

大家观点一致，采凤队长眼中微红，不忍之心，想想要不伐木过舟，借助外力。

很显然，林玉琪也想到，经过仔细的观察，沿途黑虫大军过湖的开口，泥土岸边，“大家后退。”

硬度坚固的触感，踩去杂尘，灰土方形块物，一脚下压。

簌簌，湖面波澜汹涌，渐渐如开水翻滚，浪花开裂，一条条水柱上升，高于湖上，参差不齐，有高有矮。

横向50根，纵向20根，约千柱，黑炭木制，白纹线条，质朴古典。

身后几米的人目瞪口呆，几个小伙伴，佩兰惊讶眸子，“原来有机关。”

想来如是，对方引他们深入，难道是看重谁天资出众，大人物选人的试验难关。

佩兰三人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转眼踏木桩，很快跟随虫子大军。

林玉琪随后紧跟，对呆愣的同伴呼声一语，采凤她半迟疑看了看黑脓包的树木，枝叶片片白绒虫包，坎木造船，“还算没说出口。”

各显神通，追上黑虫大军，荒凉的草地，直到土包石碑，孤零零的，萧索凄寒。

“仁兄之墓，”仅四个字，所以，大家围着，眸色黑沉。

“虫子钻进墓门不见，墓如硬石，逝者安息，不当破毁人家墓穴。”佩兰又皱起了小脸，明媚气色伙同阴云遮日，花树一时不开颜。

“嗯，”林玉琪点头赞同，环顾四周，又看了看天气。

早日晨曦，算算时辰，言潜先饿起肚子，尾翼脖颈的黑巾，身体有些受冷，“不如，找些野物，炊火。”

“正好探探路，”采凤披肩短发撩耳，手拉林玉琪，“我们一组。”

有些幽暗的路间，灵均、佩兰也一起出发，原地只留言潜，拱火歇息。

大家也不敢走多远，机关随时各地，猝不及防，很奇怪的是，空荡荡的一切，无人烟，无野兔，无果实。

最智慧的灵均，深深无力，什么吃的也没有，不禁反念，“荒凉的囚牢，困住一切有机之人。”

也挺机灵，佩兰返回湖面，盛起一壶盐水。

度日如年，五人团聚，佩兰一组盐水，半响无奈何；采凤一组草根梗子，泥湿地边草叶，拔根去皮，白根芯可口。

“白草根，喜阴，土壤肥沃，它生长的地方，定有屋舍牲畜。”林玉琪道。

“吃完，我们去看看。”佩兰嚼嚼嘴中的根汁，边回道。

房屋颇大，破旧门窗，灰尘仆仆的家具，腐蚀半朽，多年无人居住的样子。

积木梯嘎吱响，进去，火折子光五颗星星，黑漆廊道，宽大檐楼，内地天广，寒风从漏处渗入，时不时惊恐的怪鸟声。

楼道拐角模糊人影，“什么人，不许动。”采凤当队长练过嗓子，言斥禁令东南方向。

那人大灰布衣装，忽然被凶气的孩童们盯住，吓得手微抬，连连摆动，表达清白之身。

两人带头，诡暗的环境，大家警戒四面，慢慢靠近。

很快，那人靠墙，瘦弱的身躯蹲在地，不过因此和勇敢孩童队一般高大。

“看着好奇怪，”中间队林玉琪与佩兰，乃至言潜眼底飘起淡淡异色的幽火，像是荧光中生灵眼睛的鬼火之绿，冷异惊寒。

一剑对准，似乎那人头部也被罩住，右边一剑的采凤，未及的来行动。

“呵呵，”一道冷讽的嘶哑声笑起，闻之毛骨悚然。

五人立即背对一团，剑指身前，后圈头转动，轨轴机械零件转圈。

林玉琪被轮回圈，对向那个灰袍布人，然而此时，又一道呵呵声。

脑门一股炸裂，从未见过的恐惧能以飞速占据，队伍影子骤动分散，林玉琪注目抖动的那个人，眼睛一冷，剑刺上撩。

电闪雷鸣刹那，肉刺的软感顿无，灰布袍上扬裂碎，白色鬼面具套着圆木，一根木杆身体，横杆两处摇摆节块。

假人，

队友心底隐约一阵火烧的怒气，加快弯身屈膝，降低辨识度，闪躲各处，分居阴暗角落。

“哈哈，”这次是得意的声音，笑声四面八方回荡。

“男孩笑声，左东、上南、右南北，”灵均低沉嗓音，掷地有声，回看伙伴的嘴角弯起冷笑。

佩兰小脸拨开云雾，焕发生机，男孩，说明实力绝不到武道境。

林玉琪高束的黑发，洒脱飘逸，与采凤遥遥相望，“西东侧，右北。”

采风队长也神采奕奕，报备到某个方向。

挑衅跃跃欲试，此方地界绝对是试验地，武馆小天才五人，看谁棋高一着，鹿死者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