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馆

医馆对面二婶小店，敞篷席子下几张桌椅，隔壁的灶台热气滚滚。

中年汉子厨艺一绝，牛肉片薄，面劲道，也是半个老板。

“二叔，再来一碗。”夏深张口就来，桌上已有三碗躺着。

同桌五人，老学徒中一道靓色，蓝衣飘飘女孩，木竹筷子呈放整齐，小布巾摸摸嘴，跟着吃了一碗，碗大如脸，量大管饱。

没有像旁桌食客大手巻缩，拍击落下钱两。

“各位，我走了。”

老学徒都含着笑，同座的张顾城老者拍了拍胡吃海喝的夏深，道：“哈哈，你先走，我们还吃一碗，会盯着他付账的。”

请客请到底，一视同仁。

…………

午时，武馆一个惊喜，林玉琪赴约。

南村，院门里空敞石板地，木廊站满孩童，身强体健，武馆习武的，一个不缺，全部到场。

眼睛火热注视场的人儿。

黑衣劲装男孩，脑后长发辫子，黑亮厚实，白银胸针雄鹰展翅，仿佛代表某种期翼。

翱翔九天，大展宏图。

见面，只为打一场，惊喜成惊吓。

“商格，我不懂，”手持剑对立，林玉琪道。

基础剑术十八式，教习师傅一招一式指导，为了习武，请医馆半日休，每天下午来，苦练不缀，夜里时常子时，还在树下翩翩。

记熟之后，初入茅庐，立刻有了两位小天才陪练，其中剑术最精湛的商格，经过几日，林玉琪小有胜算。

前日更是赢了四场，所以来找回场子，

但必须如此么？

大门外一堆大叔大妈，手捧瓜子盘，小孩子泛滥，鼻涕微吸，不忘咬几口果子烧。

看戏，一场武斗。

如狼似虎的眼神，紧盯着俊美脸庞，颜值最高首席宝座商格，此刻也有点汗颜，

“额，我也不知道，大概、吧。”

半个时辰到，自己就要出发，离开村子去私塾，武课培训班。

临行前特地来见林玉琪，用意似乎不难，闹得沸沸扬扬。

“嗯，”有点察觉，谨慎做好防御，“既然你想战一场，那就开始吧。”

于是两位站姿如青松翠竹，挺立不屈，剑尖自上，空中白莲盛开，飘逸锋锐，寒光破云而出。

收柄下垂，肩高胸前，弯身点头，行剑礼。

“我，商格，请赐教。”

“林玉琪，请赐教。”

云清风高，灰黑屋檐悬滴露，小小晶莹剔透，椭圆巢粘固，燕子南去，冷清，草地泥泞，秋的味道。

抬腿横跨，空中凌厉闪痕，势起风云，长臂带着剑，商格发辫扬飞，汹涌澎湃，奔袭荒野的雄狮。

闪现面前，剑光刺目，劈砍而来。

始皇殿颜，图穷匕首见，快如马驹，毫无先兆。

林玉琪镇定自若，抽刀断水，和风暖人心，微微抬剑。

交织，“铿锵”兵器击打声。

血肉流动，输送，手臂肘“勾折”形，握紧剑，俯身右侧，灵活，借助风力斩击而去，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黑衣翻飞，商格凌空旋转，剑尖撑地，基础剑术九式，劈旋曲直，右倾捣准，燕子奔射，当即冷光朝向，凛凛威风，割破阻挡之物，焚灭殆尽。

裙摆铺展，臻蓝睡莲美丽待放，迎上接住一击，互不相让，气势凌厉，怒发云天。

基础剑术，三、五式合并，八招其三，劈刺撩，商格三回攻击，连番轰炮，瞬息之间，硝烟四起，战意沸腾。

林玉琪准确一个弧度，打上去，直刺靶心，空气飒飒作响，血珠辅助，打坐增20斤，今日不同往日，练体境后期。

臂力值与日俱增，随手灌输重剑百斤，力压泰山，滚滚灼浪，连汽车也能掀起。

金黄落叶几许，空中涤荡，风卷云涌，飞舞漫天，本就秃顶枯树此刻连忙两树杈捂头，其它根枝震颤惊吓。

屈身右击，左腿弹射，拳头对撞，剑空半劈，……

基础剑术十八式，用者熟轻熟路，如火如荼。

站立的商格，头侧偏，一道剑光刺过，手抬起，面对面轰击右肩，被避开。不急不慌，左脚勾动，直直踢踹，

秒息，横剑，紫气东来，冰冷的刃身对着。

林玉琪脑袋左侧一股寒冷，锐利的刺针感，力大无穷，披肩斩厉，仿佛切割西瓜般轻松。

而且下方，实体物块踢来，绵滑结实的黑布料，修长腿根，弯曲，死神的镰刀。

千钧一发之际，来不及，顺着踢来的角度，林玉琪小脚一抬，躲过。

上方，再次躲开剑身，平衡重心，体力聚精会神，抬脚更高，与商格胸部持平，猛然风暴挤进空穴。

用力，剑柄反手，两手向上，利刃贴着手臂，对方站姿摇晃不倒的胳膊拽住，抵住自己同样后躺的弱处。

碰之即触，撤离远方，三息喘气间，周围孩童大人惊呼出口中，漂亮的剑花，撩拂柔水，涟漪湖面，迅不及雷尔之势，刺向停足疲竭的黑衣男童。

商格脚步后退，背身剑抬，挡住攻击，上首的手青筋显露，神情肃厉，皱眉咬牙，

往边处推，两剑断开空隙，也快步闪避。

如翠竹峻拔身姿，商格收剑，看向对面的人，“你且看着。”

话落，整人气质突变，剑道一横，空荡的天地，白色空灵，商格起手，三式挥舞，鱼肚白的天边，大剑几道弧形，玄妙奥秘。

长长的剑身，形体线绘，像是大鸟羽翅，只是两下，抽合连，不多却泛起山崩威力。

门外汉林玉琪看得惊奇，戒备剑举起。

屏息的众人，武馆的孩童眼底溢彩。

“燕翅焚，”

剑起，庞大气压，飞向云端，山顶石块振裂，商格带着惊人之势，剑指而来。

飞过之处，他身后，急速的气流，草地吹起，拔根。

很快到了林玉琪身前，滚烫滔天，可能摧毁大树倾斜，自知之明，闪开身形，但是来的太快了。

加成的力道，配合全力速度，所向伤害直劈某人。

一声碎裂声，恍如云梦，耳边清晰尘土蔓延。

商格长臂一挥，看着女孩的神情，嘴角勾起微笑。

无事的林玉琪转身，地上泥泞草地裂开一道线沟，长两米，槽半寸，最深两寸。

怪不得吓人，这要是劈人，练体境后期，说武道境修者硬抗，砍断一块肉也不为过。

望去黑衣男孩，道：“说好一个惊喜，怕不是惊吓吧。”

“呵呵，”商格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他心中这样想过，确实，剑技威力大，一般人无法抵挡，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剑技燕翅焚，白云乡的孩子到了一定时期，村里无偿教习，你以后可不要随意轻敌。”

林玉琪面色凝重，“大牛和你之前输给我，他学历最长，也有学过剑技吧？”

“嗯，”点点头，商格笑道：“七个小天才都有，你也快了。”

是的，自己过了实力等级，然而，林玉琪忧愁起来，

今天是商格留村最后一天，也是武馆放假的一天，整整四月休沐在家，自行苦练。

教习师傅没时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