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权衡利弊
“不，你说错了。”卡诺连忙解释道，“不是因为他陷入了问题之中，我才去准备证明，而是因为他本就有精神方面的创伤，才诞生了这件事。”
“有什么区别吗？在我看来似乎都差不多。”
“不，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比如？？”
“比如后者是改变了这件事情的结果，随着事件的发展而行动，而后者则是制造了这个事件，并让这个事件，随他的想法所生长。”
卡诺撇过脑袋，看向身旁的霍尼。
一阵刺骨的寒意落入霍尼的领口，他突然意识到，伊丹与卡诺这两人，绝对是天之骄子，罕见地走到了一起。
如果说希特勒背上纹着的是撒旦，那么撒旦的背上，恐怕就得是他们俩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不是我准备怎么办，而是得看陛下，想要怎么办。”
卡诺这句话完完全全就是在告诉霍尼，整件事情，不仅完全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并且就连格兰也十分的清楚，很有可能，这就是那个掌握整个帝国的男人抛出的想法。
“那么······”霍尼才刚刚说出两个字，便得到了他的回答。
“我们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卡诺的脚步变慢了，逐渐停了下来，“那么，我们到了。”
硕大的庄园林立与皇城之中，远远地就能看到整座宅邸。
贵族所居住的地方永远都是那样的宽敞，周围布满了草坪，就连城市的绿化也会一直向外延伸数百米，直到和下一个宅邸周围的草坪融合在一起。
虽然比不上皇室宗亲那些几公里的领地，却也要远大于聚集在一起的街道与小巷。
“怎么样，是你带我进去呢？还是我叫人接待我们？”
面对卡诺的询问，霍尼想都没想就按下了门铃。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多少会表示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自己虽说就是里奇家族的人，但是带着总警长进入宅邸，代表着什么？
他已经说服了卡诺与他们同流合污？还是霍尼他已经倒向了警方的那一边？
这不由得引起家族中其它人的怀疑，特别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总有人会选择支持，总有人会选择反对。
责任，总是要有人扛下来的。
反过来，让家族中的人进行通报，接待则大不相同。
完全可以认为，他是跟着警长来的，对象自然就成为了卡诺本人，至于他跟随的原因，想要敷衍，也就简单的多了。
至少看上去会有被胁迫的原因，甚至可以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卡诺的身上。
远处，一位漂亮的女仆打开宅邸的房门，走到了敞开的大门前。
“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
卡诺几乎可以确定，对方一眼就认出了霍尼·里奇，甚至还想询问什么，不过更重要的是，她也同样看见了卡诺的外衣，那是警场特制的风衣，象征着总警长的身份。
可以这么说，光是这件衣服，就足以让他出入何人一个除了皇宫之外的建筑，并且不受阻拦。
当然，多少都有点不要脸了。
“我找你们的家主，霍华德·里奇。”
卡诺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斗，放在口中，向着边上的霍尼伸手，“你有火儿吗？”
“对不起，家主现在他不在家。”
女仆的声音很轻，目光左右飘忽不定。
点燃烟丝，吐出一口烟雾，卡诺这才继续说道，“你说你们里奇家族的任何人不在家我都信，唯独霍华德，他现在一定就在这栋房子里，如果没有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那个书房里。”
卡诺一手拿着烟斗一手指向远处的窗台，虽然里面并没有点亮烛火，但却能看到玻璃窗上闪烁着的光线。
如果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那光线必然是固定的，因为一切都不会改变。
但是一旦有人站在窗边，或者是墙边，只要他动，射入房间的光线便会被他的身体所阻挡，从窗户里反射出来的光线自然也就会改变，或多，或少。
就像是闭着眼睛，虽然无法看到前方的事物，但有人遮挡了阳光，视线便会悄悄地暗下来一样。
“这个······”女仆回头看了一眼，舔了舔嘴唇，“家主他现在正在接待客人，恐怕没有时间。”
她的这句话，便印证了卡诺的猜想。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等到那位客人离开。”
卡诺叼着烟嘴，低声说道。
看来刚才站在窗边的，恐怕并不是霍华德·里奇，而是他所谓的客人，如果拒绝会客，想来作为主人，多半不会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更不会靠近窗边，让其它人看见。
那会是谁呢？
卡诺的思绪也只能延伸到这里，如果是伊丹，或许只要一眼，就能猜出，到底是哪个小可爱。
“这······多不好啊？”
女仆再次偷偷地看向卡诺身旁的霍尼·里奇，也不知道她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什么，或许是在寻求帮助。
反观霍尼·里奇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拿出烟卷，学着卡诺的样子，抽起烟来，就像这件事与他无关似的。
他人虽然不怎么样，懒惰，虚伪，好色，伪善，人又有点胖，还喜欢在私底下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他这个人很聪明。
知道该在何时进退，在什么地方，做出怎样的选择。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就像是兵团长的职位一样，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个好活儿，但是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还是一个他不得不接的山芋。
如果他不接下，恐怕他也会和西蒙斯那样被处理掉，就算侥幸逃过一劫，也不免被调查，革职。
但只要他接下来，自然有的是时间从中斡旋，只要他被需要，就不会倒下。
这次事件的具体内容他并不清楚，忙于兵团的问题他甚至已经很久没有住在家族的宅邸里的，也是因为之前的矛盾，他选择了离开。
但他清楚，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要深究，处理起来必然会殃及池中之鱼，他必须选好站队，否则，给他的结果也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