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晚年之作的声情变化
在《说剑堂集》刊印之后，潘飞声的词作又曾数次结集。例如，1934年，潘飞声在逝世前几天给夏敬观去信，谈及平生词集的刊印情况，说自己在北京时曾刊有《春明词》一部，但笔者目前尚未发现此集。潘飞声殁后，叶恭绰在整理潘氏的遗稿时，又说“兰史少时所刊词，曰《海山词》《花语词》《长相思词》，曰《珠江低唱》凡四种，厥后所作，曰《饮琼浆馆词》，曰《花月词》则皆未付刊”(58)。叶恭绰所提及的《花月词》今已无从查考，可能潘飞声生前确未付刊，但《饮琼浆馆词》却并非未曾付刊，而是在宣统元年（1909）刊于北京。
《饮琼浆馆词》由童闰署检，版心下题“晨风阁丛书甲集”，卷前有沈宗畸撰写的一篇短序，介绍了该集的刊印原委：
己酉九月，兰史征君抵都，重晤于禺山馆，搜其书簏，得所著游吴越诗文词稿数帙，为之狂喜。骈文数篇亟编入《炼庵文选》，词数十阕，别为《饮琼浆馆词钞》，附余辑刻《晨风阁丛书》内……今海内文士欲一读征君新著久矣，此数种乃刊于《说剑堂集》之外者，得不为艺林所欢迎耶？至征君所作，上追仲则、仲癯、频伽、兰雪，近与壬秋、实甫、樊山齐名，无俟鄙人誉美矣。(59)
潘飞声于1909年由广州前往上海，后又于该年秋抵达北京，此时沈宗畸正在北京编纂《晨风阁丛书》，遂将此集附于其中刊印行世，而潘飞声则为沈氏《晨风阁丛书》撰写序文，盛赞其保守国粹之功。
《饮琼浆馆词》共收录40首词作，是潘飞声1894年任职香港报社至1909年客居北京期间的作品。在这段时间里，潘飞声的词学交往更为广泛。一方面，他继续与粤籍词家酬赠唱和，如集中收有他与汪兆铨的唱和之作《摸鱼儿·和汪辛伯太守即次见赠原韵》及与黄遵宪的唱和之作《双双燕》（罗浮睡了）；另一方面，潘飞声也与岭南以外的词人开始了频繁接触，如《饮琼浆馆词》中就有其与易顺鼎的唱和之作《金缕曲·席上酬易实甫观察即次见赠原韵》，同时附录了易顺鼎的原作《海上晤兰史题其江湖载酒图，时兰史方游西子湖归也，调寄金缕曲》。此外，在这期间，潘飞声还结识了朱祖谋，并首次读到朱祖谋的词集，他在《在山泉诗话》中记道：“归安朱古微侍郎祖谋视学粤东，告假归里，过港作一夕谈，商榷文史，虚怀宏奖，是翁苏斋、朱笥河一流人物。出赠《彊斋词》一卷，缠绵感喟，意在言外，是得清真神髓，当代无与抗手也。”(60)
总体而言，《饮琼浆馆词》延续了《说剑堂集》所收四部词集的风格倾向，即绮艳与深情并重，一唱三叹，悱恻缠绵，如集中《蝶恋花·录别为银屏校书作》一词：
客里云萍情绪乱。便道欢场，说梦应肠断。莫惜深杯珍重劝。银筝醉死银灯畔。 同是天涯何所恋。月识郎心，花自如侬面。东去伯劳西去燕。人生那得长相见。(61)
此词即为赠伎之作，庞树柏《灵蕤阁词话》中载有该词，并说是“香海别某校书”，可见是潘飞声任职香港报社期间所写。庞树柏称赞该词“缠绵尽致，一往情深，置之子野、耆卿，不能过也”(62)，因此传诵一时。
在《饮琼浆馆词》中，这类赠伎之作占到一定数量，如《高阳台·金小宝校书天香馆画兰图》《虞美人·记王宝玉》《恋绣衾·镜湖赠小银娘次玉田韵》《蝶恋花·寄姬人约同作莫愁湖桃叶渡之游》《国香·双柳堂赠张翠云用张玉田赠京都沈梅娇韵，以罗帕书之，亦仿玉田故事也》。这一方面与潘飞声风流不羁的生活习性有关，另一方面其实也反映出潘飞声的词体观念。虽然此时的潘飞声与岭外词坛有了更为密切的接触，但他并没有受晚清民国词坛“尊体”之风的影响，将词拔高到“变风之义、骚人之歌”的地位，而是依然将其视为自我性灵的抒发工具，并对当时词坛普遍流行的求涩求晦的创作习气提出批评。他在《刘廉生词集序》中云：“词者，诗之余，盖长短句之变格耳。大凡清辞丽句，慷慨高歌，必有意思以运之，性灵以出之，雅而不俚，真而不伪，方成其为一己之诗，即词又何独不然。迩日词学大兴，代有作者，然以描摹草窗、梦窗二家为最多，晦涩生强，至不可读。”(63)潘飞声对“出之性灵”“真而不伪”的看重，使得他仍然和早年一样，在词中毫不隐晦地表现自己的私人情事，如他在《虞美人》（天涯客病花飞散）一词的题序中说：“足病月余，小楼寂处，维摩短榻，谢绝情禅。闻秀娘已别香江，而蝉娘又为大力者负之而去。天涯绿树，偏迟杜牧之期；秋雨茂陵，谁疗相如之渴。扬州一觉，片石三生。偶拈短调写之，恐仍堕一重绮障也。”(64)
当然，潘飞声在词作中的一往情深，并非只是男女之情，《饮琼浆馆词》中有《减字木兰花·小女道芳自里来侍病，盖以诸弟皆幼也，感赋示之》一词，是对专程从家乡赶来照顾自己的女儿表达谢意，这在前人的词作中是不多见的：
趋庭弱女，药碗茶铛亲试水。蓦忆而兄，地下双雏已长成。 窥余色笑，细意为怜诸弟小。真慰阿耶，一卷琅琅五月花。(65)
大概在《饮琼浆馆词》刊刻一年之后，潘飞声由北京返回上海，此后基本定居沪上，直至去世。在上海期间，只比朱祖谋小一岁的潘飞声作为文坛前辈，成为沪上词坛的重要人物，他先后参加希社、超社（后改称“逸社”）、舂音词社、鸥社、沤社、因社等诸多词社，与当时活跃于上海的词人几乎都有交往，并且表现出极大的创作热情，叶恭绰曾记道：“海上词人为沤社，岁时宴集相唱和，恒以齿叙座，自彊村谢世，兰史以年最长为尊宿，意兴甚豪，吾辈方叹为莫及。”(66)
虽然潘飞声在沪上填词不辍，但这些词作主要散见于《希社丛编》《南社丛刻》《沤社词钞》等各个诗社、词社所编的社集中，而没有在生前结集刊行。不过，潘飞声当时曾有过汇刻平生所有词作的打算，但因面临诸多困难，未能实现。夏敬观在《忍古楼词话》中记道：“（潘飞声）殁前数日，写示词十首。来笺谓少时曾刻《海山词》，作于外洋，《花语词》《珠江低唱词》，又《相思词》悼亡所作，凡四卷，入《说剑堂集》，板存广州，不能重印。又在北京有《春明词》，排板散去。”(67)1934年，潘飞声病逝，友人叶恭绰、夏敬观及潘氏门人遂甄选潘飞声生前诗词，编成《说剑堂集》，于该年铅印行世，其中含《说剑堂词集》一卷。
这部《说剑堂词集》是在潘飞声早年刊刻的各部词集以及晚年沪上所作的基础上甄选而成，卷前罗列原光绪刻本《海山词》《花语词》《珠江低唱》《长相思词》四集各家序赞、题辞，卷后有叶恭绰、谭敬所写的跋文。叶恭绰在跋文中介绍了编选情况：“余与夏剑丞、姚虞琴编校兰史诗竟，谋并刊所为词，乃取其已刊及所存各稿，由余为之选定，凡得若干首，以属谭和庵附刊于诗后。”(68)
《说剑堂词集》共选词77首（另附有何桂林《摸鱼儿》一阕、樊增祥《水龙吟》《沁园春》二阕、易顺鼎《水龙吟》一阕），其中从《海山词》选录20首，从《花语词》选录6首，从《珠江低唱》选录2首，从《长相思词》选录4首，但却没有《饮琼浆馆词》中的作品。这是因为，在选编词集时叶恭绰、夏敬观等人虽然都听过《饮琼浆馆词》之名，但都没有看到这部词集，如叶恭绰在跋语中提及《饮琼浆馆词》时认为此集并未刊行，夏敬观在《忍古楼词话》中也说潘飞声“所著有《饮琼浆室词》，余初未之见也”(69)，因此《说剑堂词集》中自然也就不会出现《饮琼浆馆词》中的词作。
《说剑堂词集》有32首词作选自《海山词》《花语词》《珠江低唱》等潘氏旧集，但文字上偶有小异，其中大多属于手民误植，如《长相思词》中《孤鸾》一词的“灵瑟”，《说剑堂词集》中误作“露瑟”；《花语词》中《清平乐》一词的“冷萤”，《说剑堂词集》中误作“文萤”等。不过，另一些改动却颇具意味。例如，《海山词》词作中所出现的“洋”字，在《说剑堂词集》中都改成他字，如《诉衷情》（楼迥人静）一词，《海山词》中的题序为“听媚雅女士洋琴”，《说剑堂词集》改作“听媚雅女士按琴”；《一剪梅·斯布列河春泛》中的“一曲洋歌”，《说剑堂词集》改作“一曲清歌”。此外，《海山词》中《买陂塘·何蘧庵书来，谓移居荔湾，筑馆池荷之上。属为制词，预题廊壁。余倦游海外，久轸乡情，一片归心，已在菱香芰影中矣》有“赤阑”一词，《说剑堂词集》则作“红阑”。“赤阑”本为用典，且不违声律，《说剑堂词集》将“赤”字改作“红”，考虑到《说剑堂词集》的刊行时间，则这一改动或许是编选者有意回避“赤”字所为。
《说剑堂词集》中的其余45首词，基本上都为潘飞声定居上海之后所作。与之前的《珠江低唱》《饮琼浆馆词》一样，这些词中也包含了不少赠伎之作，如《浪淘沙·病中寄眉子》《玉楼春·月子得转字代赋一阕》《绛都春·高姬眉子见过用梦窗韵赋赠》《临江仙·赠眉子》等。不过在整体风格上，这45首词作较之早年的作品较少香艳气息，即便是赠伎之词，也是更多地寄寓彼此的身世感慨，而非专写缠绵之情，如《临江仙·赠眉子》《清平乐·寄月子》两阕：
五载江南倦客，为卿销尽年华，人间离合尽天涯，玉箫吹别梦，明月落谁家。 几度妆楼讯病，风神一倍夭斜。情天那隔帐帷纱。红禅同礼忏，不分作名花。（《临江仙·赠眉子》）(70)
故园为客，浑似秋河隔。梦绕红莲烟水白，隐约浦东淞北。
歌尘暂滞琴弦，苎衣初试凉天。好问茜窗眉月，尽教知道孤眠。（《清平乐·寄月子》）(71)
如果拿潘飞声之前的赠伎之作进行对比，就会明显感受到这种声情的变化，如《饮琼浆馆词》中《恋绣衾·镜湖赠小银娘次玉田韵》：
晚妆明艳清绝尘，下流苏，轻约楚云。怕薄醉抛春去，倩红鹦、衔住绣裙。 多情已在心先许，笑飞花、难喻妾心。只明日香江棹，再来时、愁比夜深。(72)
不过，《说剑堂词集》中的这种声情变化，除了与潘飞声的晚年心境与生活境况有直接联系外，或许与编选者的选词标准也不无关系。或许是出于为故人讳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审美趣味的不同，叶恭绰、夏敬观等人似乎并不愿让人看到潘飞声词作中较为侧艳的一面。例如潘飞声《海山词》中有一半以上的词作涉及与西方女子的交往与恋情，但《说剑堂词集》却只选了4首这类词，其余16首都是游历、抒怀之作，尤其是像《高阳台·戊子元夜酒座中赠洋妓安那》《买陂塘·女郎有字莺丽姒者，屡订五湖之约，赋此宠之》《临江仙·记情》等较为香艳的词作，叶恭绰等人都摒弃不选。同样，对专写青楼冶游的《珠江低唱》，《说剑堂词集》从中只选录了2首词作，而这2首词也都是较少香艳气息的作品。由此可以推知，叶恭绰、夏敬观等人在选录潘飞声的沪上之作时，有意回避其中耽于声色的作品，以适度“过滤”潘飞声词的香艳色彩。
此外，与之前诸集相比，我们在《说剑堂词集》所选录的这45首词作中还可以发现其他的一些变化，例如时代的远景与国家的命运更多地投射到潘飞声的词作之中，如《满庭芳·丙辰禊日集愚园，次周梦坡韵》：
傍水飘灯，凭花引笛，旧游梦堕烟痕。落红风里，一曲惜余春。可奈当时王谢，兴废感、禊事谁论。还相似，丽人行句，草草付吟尊。 香尘。愁拾缀，鸱夷去远，寂寞湖滨。纵庾郎无恙，瘦尽离魂。哀入江南赋稿，怕鼓鼙、劫后重闻。应自叹，飘零白社，书在不干秦。(73)
这首词作于丙辰年上巳节，即1916年4月5日（农历三月初三），该年元旦袁世凯登基称帝，护国战争随之爆发，袁氏被迫取消帝制，但各地战火仍未平息，词作中“怕鼓鼙、劫后重闻”一句即是指此而言。又如《浣溪沙·柳园感春》一词：
劫里山河尽可怜，草堂草草赋秦川，老渐无术救颠连。四野哀笳盘马地，几家斗酒听鹂天，不知桃柳入新年。(74)
这首词列于《菩萨蛮·题彊村词集追悼彊村先生》之后，因此这里“柳园感春”之“春”，应是指朱祖谋逝世后第一年的春天，即1932年春，也正是“一·二八”事变爆发，日军进犯上海之际；词作中“劫里山河”“四野哀笳”等语，便是对战争的直接反映。
总之，在潘飞声定居上海之后的词作中，更加鲜明地表现出伤时的特点，这其实也是当时沪上老辈词人的普遍情绪，一如他在写给朱祖谋的和词《烛影摇红·古微丈以元旦词属和次韵》中所云：“弹指沧桑，劫灰屡阅红羊换。”(75)此外，就像朱祖谋在《鹧鸪天·辛未长至口占》中用“枉抛心力作词人”来总结平生一样，潘飞声在《菩萨蛮·陈其年先生填词图摹本》词中也感叹：“偷生兼减字，谙尽江湖味。莫认是闲情，词场老此生。”(76)潘飞声一生赁庑四方，从岭南到德国，再到香港、南洋，最终寓居沪上，作为从粤中走出的具有全国声望的岭南词家，在他之前有叶衍兰、陈澧，在他之后有陈洵、杨铁夫，然而前者主攻浙派，后者则瓣香梦窗，只有潘飞声以才性为词，不避香艳，不囿宗派，不强求寄托，亦不特作骚雅，惟求性之所近，直指慧业灵心，在近世词坛表现出相对独立的风格面目。
(1)汪辟疆：《光宣以来诗坛旁记》，辽宁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103页。
(2)陈衍著，张寅彭、戴建国校点：《石遗室诗话》卷九，张寅彭：《民国诗话全编》，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年版，第132页。
(3)〔日〕井上哲：《海山词题辞》，潘飞声：《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3—4页。
(4)〔日〕金井雄：《海山词题辞》，潘飞声：《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6页。
(5)潘飞声著，谢永芳、林传滨校笺：《在山泉诗话校笺》卷三，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293页。
(6)潘飞声著，谢永芳、林传滨校笺：《在山泉诗话校笺》卷二，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188页。
(7)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15页。
(8)陶森甲：《海山词序》，潘飞声：《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1页。
(9)承厚：《海山词题辞》，潘飞声：《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3页。
(10)姚文栋：《海山词题辞》，潘飞声：《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3页。
(11)承厚：《虞美人·题海山词》，潘飞声：《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5页。
(12)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9页。
(13)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9页。
(14)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10页。
(15)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10页。
(16)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34页。
(17)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34页。
(18)〔汉〕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一十三，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970页。
(19)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40页。
(20)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40页。
(21)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17页。
(22)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24页。
(23)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39页。
(24)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20页。
(25)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20页。
(26)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11页。
(27)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13页。
(28)潘飞声著，谢永芳、林传滨校笺：《在山泉诗话校笺》卷三，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294页。
(29)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42页。
(30)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30页。
(31)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31页。
(32)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24页。
(33)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24页。
(34)潘飞声：《海山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42—43页。
(35)颜清华：《老剑文稿序》，潘飞声：《说剑堂集·老剑文稿》卷首，清光绪刻本。
(36)〔清〕陈璞：《花语词题辞》，潘飞声：《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47页。
(37)潘飞声：《粤东词钞三编序》，谢永芳校点：《粤东词钞》，凤凰出版社2012年版，第400页。
(38)〔清〕郭麐：《无声诗馆词序》，《灵芬馆杂著》卷二，清嘉庆刻本。
(39)〔清〕汪瑔：《梅窝词钞序》，陈良玉：《梅窝词钞》卷首，清光绪刊本。
(40)叶恭绰：《潘兰史先生诗序》，潘飞声：《说剑堂诗集》卷首，民国铅印本。
(41)潘飞声：《花语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67页。
(42)潘飞声：《花语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69页。
(43)潘飞声：《花语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60页。
(44)潘飞声：《花语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57页。
(45)潘飞声：《花语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61页。
(46)潘飞声：《花语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66—67页。
(47)潘飞声：《粤东词钞三编序》，谢永芳校点：《粤东词钞》，凤凰出版社2012年版，第400页。
(48)萧伯瑶：《珠江低唱序》，潘飞声：《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73页。
(49)潘飞声：《珠江低唱》，《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77页。
(50)潘飞声：《珠江低唱》，《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75页。
(51)潘飞声：《长相思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91页。
(52)〔清〕纳兰性德著，张草纫笺注：《纳兰词笺注》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第325—326页。
(53)潘飞声：《长相思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87页。
(54)潘飞声：《长相思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88页。
(55)〔清〕纳兰性德著，张草纫笺注：《纳兰词笺注》卷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第169页。
(56)潘飞声：《长相思词》，《说剑堂集》，影印清光绪刻本，香港龙门书局1977年版，第87页。
(57)潘飞声：《饮琼浆馆词》卷首引，清宣统元年（1909）铅印本。
(58)叶恭绰：《说剑堂词集跋》，《说剑堂词集》卷末，民国铅印本。
(59)沈宗畸：《饮琼浆馆词序》，潘飞声：《饮琼浆馆词》，清宣统元年（1909）铅印本。
(60)潘飞声著，谢永芳、林传滨校笺：《在山泉诗话校笺》卷二，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168页。
(61)潘飞声：《饮琼浆馆词》，清宣统元年（1909）铅印本。
(62)潘飞声：《饮琼浆馆词》卷首引，清宣统元年（1909）铅印本。
(63)潘飞声：《刘廉生词集序》，《词学季刊》1933年第1卷第2号。
(64)潘飞声：《饮琼浆馆词》，清宣统元年（1909）铅印本。
(65)潘飞声：《饮琼浆馆词》，清宣统元年（1909）铅印本。
(66)叶恭绰：《说剑堂词集跋》，潘飞声：《说剑堂词集》，民国铅印本。
(67)夏敬观：《忍古楼词话》，唐圭璋编：《词话丛编》，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4793页。
(68)叶恭绰：《说剑堂词集跋》，潘飞声：《说剑堂词集》，民国铅印本。
(69)夏敬观：《忍古楼词话》，唐圭璋编：《词话丛编》，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4793页。
(70)潘飞声：《说剑堂词集》，民国铅印本。
(71)潘飞声：《说剑堂词集》，民国铅印本。
(72)潘飞声：《饮琼浆馆词》，清宣统元年（1909）铅印本。
(73)潘飞声：《说剑堂词集》，民国铅印本。
(74)潘飞声：《说剑堂词集》，民国铅印本。
(75)潘飞声：《说剑堂词集》，民国铅印本。
(76)潘飞声：《说剑堂词集》，民国铅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