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闪电
“电箱修好了吗？”
嗯。
甄月查看了电箱的各式设备，没发现难以修复的问题。修好的电箱还是崭新的设备，电源也不是处于一个关闭的状态。
“先关闭，再重新打开电源。”
周小姐也知道这种可行的办法，勉为其难地试一试，说不定会奏效。
“我试一下，你在楼上观察。”
周小姐好像不舍得离她的身边，只好两个人一同进退了。
“走吧，上楼看看。”
“甄月，你们在干什么！”
翟仇和斋藤天乙在往下面看，直到甄月露出了半个小脑袋。他们所处的位置越是高处就越是寒冷，大厦室内外温差就会越大。
甄月乘坐透明电梯上楼，轻轻地按下十五楼的按钮。周小姐还未跟上来，甄月站在电梯门口等她过来。
“人呢？”
“甄月，怎么你身边还有一个人。”
一分钟过去了。
周围寂静地无声。
“翟仇，看见周丹妮了吗，她有没有在楼上的房间？”
斋藤打开宿舍门一察看，就知道出事了。
“甄月，我去找她，你先回来睡觉。”
斋藤的斗篷即将派上用场，失踪案件在科技大厦内部频频发生。暗中操控实验室的人又要出现了，他暗暗下决心，准备夜探陈巍的家。
“翟仇，周小姐回宿舍了吗？”
“没人。”
陈巍被假释，才刚刚出狱。他不可能会策划一个新的绑架计划，不过从绑架到实行只需要几十分钟。
甄月对陈巍的猜测，疑点重重。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绑走了那个女孩，周小姐走在后面，楼梯间的昏暗光线是歹徒行径的遮蔽之处。
“我几秒钟没跟她说话，现在连人都失踪了。”
翟仇把手掌放在甄月的肩上，让她别太着急了。周丹妮来实验室才没几天工夫，她来不及通知家长。
“都发生这种事，怎么能睡得着？”
他们去了监控室调取证据，假设那个坏蛋又做了没头没脑的计划，抓回他是容易的事。斋藤天乙已经在抓回陈巍的途中。
在去见陈巍的路上，他感觉时间的流失很严重，就立马穿戴了装备。
“真快！”
三分钟，跨越二十公里的距离不是难题。
“哇，小胡。你在搞什么事情！”
“周丹妮失踪了，你的好哥们是嫌疑人。”
就是嘛！如果好好地商量一下这件事情，也不会闹出上次那种节外生枝的笑话。
“这次，我在被窝里睡得很香。几天来，一直吃不饱。”
看来不可能是他，河秀也被立马排除在外。是不是自己做下的决定太轻率了？
“你有办法找到失踪的人吗？”
这件事情很麻烦，整天麻烦林先生也无法解决根源问题。他们的同事经常性地失踪，实验室的工程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回来。明天甄月就会找到河秀，问出究竟。”
陈巍难掩憔悴的脸蛋昏昏欲睡，不要强人所难地做。斋藤穿戴的装备在城市看不见的一面，疾速地走完回家的路程。他恨不得马上让河秀出来对峙，但又不可行。
秤麒向郊外的一间平房飞去，这么快的速度完全可以成为飞行。它没有直线穿越的速度快，穿越到速度堪比光速。可以漫游宇宙的方法对于一个道路通畅的城市来说不太适合。
“河秀！”
那个男人呼呼大睡，明天不会还要起床工作吧。在敲响那扇看似坚固的玻璃窗之前，他的脑海内忽然冒出更多的疑问。
他难道没有家吗？
莫非河秀跟自己一样，家里没有亲人。
“快醒过来。”
啊？
窗子里的男人往外看，窗子外的男人只露出上半身。斋藤天乙跳了进去，动作敏捷的秘诀看来他还没忘记。
“出事了嘛！”
不然呢？
“周小姐又失踪了，这次不是其他人。看谁好欺负，就绑走谁。刚才我还认为是你绑走了她！”
“这下事情闹大了。甄月没哭吧？”
事情差一点就像他现在形容地那样子发生。
“先弄清楚被抓走的原因。不可能是仇恨导致的绑架，原因是钱。”
绑架者做这件事会是缺钱的原因吗？
“不大可能。有部分原因是因为钱，目标是谁？”
甄薏。
“为了实验室的存款，迟恒一派的存款。还有你的专利，李先生的专利。”
那可是国家承认的专利，怎么可能会转手给别人。先看甄薏一派的财富。
徐苇婷通过出售各式实验室研发的机器人，幕后人员夹带来的知识产权，比如盛励和何咏威的创意。这些都是实验室的研发产品，拥有个人或说企业的产品专利权。
但这些事实永远都是秘密，不能转达给其他的同事。
“我和迟恒的游戏上架以后，盈利的一部分将转入实验室。这是事实，却不是完整的事实。”
“哦。你说得对。终于被自己承认了。甄薏一派的财富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东西。”
小绿机器人。
对啦！
他当然想不到这些财富的背后是什么重要线索。小绿机器人的存档应该能够说明现存的问题。
“甄月，调取小绿保留的资料，当做报案的证据。”
甄月肯定会照做的，为了不影响其他同事的休息时间。
“我知道了。”
斋藤神态紧张地回到实验室，看见她又在电脑前面忙碌不停。走近一步，层层叠叠的十几个测试题都出自周小姐之手。
“看见证据了吗？”
“河秀呢，这些人能用则用是实验室的福音。”
斋藤沉默地像一颗钉子，反而压住了她在说话时的镇定气场。
“自以为能够操纵情感的摇杆，被迫让你找出凶手的时候，怎么可以在发呆？”
或许，白天准备的工作过多，已经把这位日夜奋战的勇者累倒了。
“我马上通知如歌。失踪时间半夜是十一点二十分。”
柳辛从未教过他，危机来临的时候要依赖他人的智慧。他确实否认了她们的想法，绑架都做得出来的人，不会计较后果和代价。
“我的恋人？”
果然如此啊，事实是无可否认的现实。
中国人，徐子齐。
人物关系错综复杂，只有在小说里面才会看见的线索。
前男友！
“我惊讶坏了，还以为在观察吴彩周的答卷。”
看来要学着做一位合格的老师，当真不容易啊！
今天的课程也无法继续完善了，人都已经失踪了。
“和彩周有什么关系啊！”
甄月真是张不开嘴吧。
“像你这样的男人身上尽是是非，彩周和周小姐都是恋人。”
哎。
“你怎么不早说！”
深蓝色的气泡内，吴小姐熟睡的模样好像一位天使。他不忍心打扰到睡眠中的女孩。当然要加快时光飞速的移动速度，要不然就使用穿越技能跳跃至第二天早上的时间。
“找到徐子齐，问一问。”
啊，林先生来实验室了。
“你要我过来，就来了啊。周小姐的失踪与你们无关，明天我会叫上吴小姐亲自与歹徒对峙。”
徐子齐！
聪慧的当事人拥有一点就通的才华，这位难得露面的高人每次能做出保护他们的事情，背后一定有难以理解的理由。答案解开地过于迅速，她完全理解不了对方的作案动机。
“徐先生的作案动机是感情，不是为钱的目的。周小姐是他的劈腿对象，从来到实验室之后的那个日子，她就是那个男人欺骗的对象。”
“真惨啊，渣男。”
斋藤天乙难得评价身边的同性友人，可现实未达成，怎么会是实验室的朋友呢！
“徐先生是谁的徒弟？”
刚才林先生在这儿的时候，怎么不快点问他。
“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让他伤得彻底。我宁愿选择原谅他，我再也不去猜了。”
斋藤天乙计划内的事情，她也不会明知故问，有些时候倒没有知道真相的必要性。比如今天这次的遗憾，很快会转移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为什么感情的事情就如此难解，它哪怕是一串难解的密码，他们解开的时候也会有迹可循。
还要等到明天天亮的时候，再来定夺事情的对错。
徐子齐的家离实验室有一百多公里，来绑架周丹妮的男人不会是他本人吧。她仍然在猜测犯罪分子的行凶过程，只要有如歌来帮助，事情不会结束地很困难。
甄月好像患上了情感依赖症。
天亮了。
他终究是不舍得打扰那女孩享受沉稳的睡眠，一直站在旁边等待她醒来，困了就躺着睡一下。
彩周把气泡收回手中，看见了漂浮在一边的绿色气泡。
“嘿，你是谁啊！”
那个声音很吵，他突然想要挺起身子向前推去。沉稳的睡眠使人学会驱散疲惫的寒冷，不愿意被现实生活的音量唤醒。
“啊，睡一觉多么舒服。林先生找你有事情，在这里等他。”
“来啦。”
刚提起昨晚的失踪案，他就及时地到了现场。绑架案发生的地点在科技大厦，他们准备内部人员自行解决。
“跟我走。千万不要磨蹭！”
他紧随其后，林先生的背上还有一个女孩子，飞行的过程可能会有点累。林先生开始在某处的上空盘旋，警报器响了。
一座废弃的小山。
周小姐，在山洞里面！
他立刻展开了搜救的行动，为了留下报警的证据，彩周正在事发现场拍照取证。
“别慌了神，警报不响，她可能不在这个原点。”
指不定会被那个凶徒转移到其他位置，这是一段非常难找的孱弱信号。
斋藤天乙在山洞前面一顿好找，信号器的声音干脆失去了联系。
“他身上有屏蔽指纹信息的干扰器。它探测不到失去指纹的人。”
啊？
“失去指纹，什么情况下会失去手指上的指纹。”
“例如，十个指头被不明光线掩盖的时候。不明光线指的就是红外线。”
受害人就在一间设置了红外线的房子里。
“啊，如歌你快点来看。山洞里面的证据。”
他发现了，埋藏在泥土下面的一个微型的红外线探测仪。
“找错了啊，不是这里。”
彩周忽然向山洞左侧的小土丘循去，信号器忽然发出刺耳的声音。
“在那儿！”
她的眼神很犀利，一下子就看见了发出绿色圆点的信号捕捉器。还真是什么利器都逃不过如歌的掌控，原来如此。它的干扰让周围的人的信号都黯然失色，简直是一次彻底的失踪。彩周分明感觉到了森林另一头的人声嘈动。
“周小姐在泥土里面，你看周边的地面肯定残留了挖掘机的痕迹。”
“如此蛮横啊，这个凶手。”
林先生穿上秤麒，飞到山洞正上方俯看。
“徐子齐！”
彩周不明所以，只有往他指挥的地方爬上去。忽然摸到了一只男人的手。
“啊！”
这次惊吓害得她往土堆下面重重地侧翻。
“怕什么，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恨不得逃到千里以外的小镇，万万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清晰看见的事物。
“歹徒！”
斋藤天乙大声地呵斥他，顺势将彩周的后背搂在怀抱。
“我跟自己的女朋友亲近一点，你们就能把我怎么样了吗？”
非常变态，她早已对离去的朋友感到死心。令人感到温暖的回忆渐渐浮现在眼前，厚厚的外套里面包裹着一颗随之跃动的心脏。
四年前的冬季和往年的寒冷相比，温暖而平凡。很多记忆的碎片都无意间丢失了，能让她仔细回想起来的那些美好的印象，依然盘旋着提醒着。
那是她初次坐在飞机的驾驶舱，硕大的护目镜和椭圆形的头盔，满载这女孩对天空的向往之情。现在可不是谈恋爱的时刻，她从变质的噩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徐先生，你带周小姐来这里是为什么！”
徐子齐浅浅地微笑着，不带一丝尴尬的情感。他迅速按下手里的按钮，山洞里响起震天的爆炸声音。
“躲远点！”
斋藤天乙大喊着，小跑向身后的森林逃跑。这个爆炸声音简直是要了几个人的命去，那一对灵敏的耳朵也面临着重伤的危机。
“你想干什么，我决定报警处理这事！”
彩周的右耳廓隐约能看见一丝血迹，林先生向她平移过来，查看耳朵内部的伤情。
“不如不带你来啊，做错了。”
他一把搂住吴小姐的孱弱身躯，内心的滂沱大雨倾泄在即。
“我，我没事，我还好，先去救周丹妮吧。”
“我救。”
一位前男友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顷刻间的天塌下来也无妨。身上穿着厚重的制服，更厚重的东西是她心中的谜，也是爱情的谜底。
“你们请我去实验室一聚，我便分配。这姐妹俩都碰不上一个好男人。”
“不是这样的，你不应该说出这句台词。”
一个巨大的金属外壳露出泥土表面，在这一半外壳下面也埋着另外一半才对。
“周小姐在这里。”
“你对她做了不可容忍的蠢事。”
初恋过去三年，想要看清朋友的真面目还不容易吗？
“我跟她单独过夜，也跟你无关。”
此时的徐先生也不过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小男子。这种形象推翻了彩周对他的看法。也许这就是引来她的真正目的。
“你想跟我永别吗，或者说一刀两断。那很容易的，我现在就付出代价。”
斋藤天乙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打量着徐子齐有好几次目光相接的时机。他本想出招制止对方，可惜彩周揪住那人的小辫子不放手。
“让你早点来，免得无事生非，偏偏不听啊。不听能怎样，只好把你抓回去审判。可是这件事情从头到脚，你都不敢信。老天爷呀，你怎样生出了像他这样的亲孙子。”
从外表观察徐先生的着装，形象高大而自然。如歌也抓不到半点证据作为起诉他的办法。
“欸，你们，我这是在哪啊？”
周丹妮终于醒来，不知是服用了哪一副神药。她听不见外界的喧哗，起来时是满眼朦胧。
“我还以为自己在宿舍里，我都不敢照镜子。”
“徐子齐给她服用的是隐身药丸。”
“我刚才想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徐先生。”
他和彩周全都感受到了惊讶的极点，准确比较出两种惊讶的表现形式，林先生觉得非常为难。
“徐子齐的秘密基地。”
哎，他人呢？
“人又不见了，我求你们快回实验室找一找！”
现下的想法，一堆废墟才不是事件结束的终点。
“噢，翟仇没来的原因。我懂啦，彩周快来我背上。”
“哦，好。”
坦白承认，他说是背着她。此情此景，更像是骑着他啊！
原来昨天晚上，翟仇还看见了周小姐的行踪，其他人都成为了迫使彩周受伤的帮凶。
“对不起，不跟师兄商量就独自跑出来救你了。”
“小伤，像迟先生那样的伤都好了，耳朵里的这点伤很快就会痊愈。”
但是最遗憾的一点是彻彻底底被徐子齐背叛的过程，自己全然没察觉一丝不对劲的线索。那这样看来，林先生也是靠不住的男人，真正靠不住东西竟然是外貌华丽的表象。
“我被他活生生地骗了，你们都觉得我是傻子。”
“翟仇之前跟我透露了剧情，没敢相信他。他发来短信告诉我周小姐刚才在洗热水澡，后面的事情你也能联想地到了。”
所有人的误解才是最可怕的利器。哪怕千算万算，彩周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局。
“周丹妮很快就回来了，灯也好了，亮了。你们服气吗？”
“下次就不要拿吴小姐的耳朵做赌注了呢！”
徐子齐还在设想下一步剧情，看向了彩周和澜依的办公室。只要让他进入实验室的范围，整座大厦都将会是一座游乐场。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