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战②
杨秀芹带着闺蜜小桃子，和闺蜜的相好（男朋友）小胖往村前走。
她断定，鬼子防备的重心应该在村前。
这三个人要往敌人的窝里闯，他们难道就不害怕了吗？
怕！小桃子和小胖一听秀芹将带着他俩摸进村去，心里就像打鼓一样：妈吔！闯鬼子的窝，你有几条命？完了完了，跟着这个疯疯癲癫傻姐姐，命休矣！
但是非常奇怪的是：他们心里想的是骇怕，脚却不由自主跟着秀芹往前走，并且有一种跟着小姐姐慷慨赴死的豪情。
杨秀芹一路无话。
三人从村后转到了村前，遇到了敌人的哨兵就干掉。遇见了敌人的巡逻队就消灭，竟是出奇的顺利。
“姐吔，你这是要干啥？”小桃子现在不再害怕，己经干掉了十几个鬼子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仅不害怕，她还有一种亢奋。黑暗中，她看不清小胖的脸，可是从小胖的呼息中，她觉出小胖也不害怕！
“小桃子，看清楚了吗，那些黑魆魆的东西，哪是什么？大炮！就是小胖说的杵得老高的大炮。”杨秀芹指着打谷场上说。
在微熹的天光映衬下，小桃子终于看清了，那些黑魆魆的东西，果真是大炮。
大炮没穿炮衣，光溜溜的，泛着贼光。
鬼子这是闯进根据地的腹地来了，一个中队也敢前突到神龛垅来？这明眼人都知道，鬼子这是诱饵，它的后面却是一个大队的鬼子。
不！说不定，鬼子的大队后面是鬼子联队、鬼子旅团呐！
但是鬼子却碰到了初出茅庐的杨秀芹。
“你俩蹲在这里，我去摸掉鬼子的哨兵和巡逻兵！完成后，我学三声蝈蝈叫，你们就上来。”杨秀芹对小桃子和小胖说。
“你一个人行吗？”小桃子问。
稍顷，又知问得多余。刚才从村后转到村前，秀芹一个人就干掉了十几个敌人！
杨秀芹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捏了捏小桃子的胳膊，意思是让她放心，让小胖放心！
杨秀芹悄无声息地摸上前去，黑暗中只听到有些异动，但转瞬即逝。小桃子明白，每一次短暂的异动，就是一个鬼子的灵魂下地狱！
不几，就听到了三声蝈蝈叫！
“走！”小桃子对小胖说了一个字，却被小胖一把拉住。
“咋啦？”小桃子问。
“我怕！”小胖说。
“那你侦察咋不怕？”小桃子说。
“侦察是老远看敌人，而这是进鬼子窝！”小胖子说。
“你没看芹姐姐已进去了吗？快点！”
“哦！……”
小桃子拉着小胖的手，不几就走到蝈蝈叫的地方。
杨秀芹正在候着。
小桃子问：“芹姐，都解决啦！”
“都解决啦！”杨秀芹答。她的身后是一排大炮。
“这个场上一共有四门这样的大炮①，现在每门大炮有一箱炮弹六枚，一共二十四枚。等下我们全部打出去。”杨秀芹指着大炮说。
“可是我们不会打炮哇！”小桃子着急地说。
“炮弹我来打，你们只要负责装好炮弹即可！”杨秀芹说。
“我的妈吔，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炮了？”小桃子在心里说。
“来，我告诉你们怎样装炮弹！”杨秀芹对俩人说。
她指着炮栓，说：“拉下这个，炮膛门打开，就可往里塞炸弹，完后，复位！明白吗？”
“明白！”小桃子答。
“小桃子，等下你负责装填炮弹，小胖负责传炮弹！明白吗？”
“明白！”小桃子小胖齐答。
杨秀芹抬头望了望天，说：“子时己到，正是鬼子们进入梦乡的时候。小桃子，开始！”
小胖打开炮弹箱，果真见里头并排有六枚炮弹，他搬起了一枚，递给了小桃子。
小桃子早已拉开了炮栓，她接过炮弹，用力塞进了炮膛，“咣铛”一声，炮弹归位，小桃子拉上炮栓。
“很好，就这样装填下去。你们继续装填，我准备打炮！”杨秀芹说。
“是！……”小桃子和小胖遵令！
杨秀芹摇动着炮身，将炮口对准村中鬼子住着的位置一一
拉动炮绳，“轰！一一”第一发炮弹顺利出膛，飞向村中，炸起一片火光。
“轰！一一轰！一一轰！一一轰！”四炮齐鸣，惊天动地。
村子里的鬼子正在与天照大神幽会，突然间天崩地裂，无数的同伴被弹片撕裂成无数块，在空中飞舞着。
鬼子中队长川崎少佐比较幸运，炮弹没有击中他，他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爬起来，仍不忘发布命令：
“强击击！八嘎！死啦死啦的！”
这个川崎也许炸昏了头。他认为有如此炮火的应该不是八路军，而是国民党的晋绥军。
“少佐阁下，有如此火力的应该是晋绥军，我们要不要请求大队长增援。”川崎的助手小野也有川崎同样的想法。
“增援，增援，请求增援！”川崎竭斯底里地喊道。
又一想，自已还没投入战斗，怎么就要增援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他忙要小野去组织还击。
这顿炮弹“嗵嗵嗵”打了好一回儿，才停了下来。
炮弹一停，川崎恢复了自信。
他要另一军官宫本统计伤亡人数，他要敌手用十倍的代价来偿还。
却说马振海按照杨秀芹的吩咐在战斗打响后，即刻开火。可是他感到奇怪的是，怎么有大炮在向村中开火呀？村中是鬼子宿营的地方，这炮弹是从哪儿打来的呢？
“马队长，开不开火呀？”战士们着急地问道。
“向哪里开火？怎么开火呀？真是！”马振海没好气地说。
他根本没想到这炮是杨秀芹、小桃子和小胖三人发射的。
当炮弹停止爆炸的时候，就听到“卟卟卟”的枪声自村中响往村前。
这个时候马振海才醒悟过来了，尽管他不清楚炮击是咋回事，但杨秀芹在村前则是毫无疑问的！
小鬼子往村前攻击，不就是进攻杨秀芹他们吗？
“开火！开火！”马振海大声喊道。
“呯呯呯……啪啪啪……”石墩上响起了一片枪声。
马振海的民兵队所持的枪五花八门，有中正式、老套筒，四川军阀造的冲锋枪，日军的三八大盖。
尽管这枪声嘈杂，也足以将川崎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此时的杨秀芹在干什么呢？
四箱二十四颗炮弹打完后，敌人的冲锋也开始了。
炮击前，杨秀芹在解决敌哨兵和巡逻兵时就看清楚了，鬼子在村前设置了重机枪阵地，当然面对的是村外了。
因此，打完炮弹后，她就带着小桃子和小胖直奔重机枪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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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日本联队才拥有4-6门射程2.8公里的92式70mm步兵炮，可见这个日军中队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