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接单成功？
张小凡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车来到了昨夜撞鬼的黑山街工字楼附近。
下车后，张小凡在周围兜兜转转了好几圈，然后避开治安监控，从一条堆满了垃圾的小路来到了昨晚断臂女出现的巷口。
巷口破败的砖墙严重倾斜，掀起了周围一大块地面，那股肮脏腐烂的味道在白天更加刺鼻，让过往的路人非常嫌弃，但几个小孩却并不在乎这些，他们站在斜面上往对面的沙堆跳，玩得不亦乐乎。
这面危墙让张小凡印象深刻，昨天他就是站在这墙边，看到了手里那厚厚一沓纸钱，整个人吓得半死。
张小凡确认了位置后，迈步朝危楼那边走去。
可他刚绕过这面危墙，正准备寻找昨晚的楼道时，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这片危楼区，昨晚他和大军走进的那栋楼竟然已经被拆为平地，只留下满地的废砖弃瓦，还有花花绿绿的生活物品和垃圾。
张小凡仔细看了一圈周围环境，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可是昨晚遭遇缝尸鬼的那栋楼竟然真的被拆了，而且拆得很彻底！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算这是一栋危楼，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全部垮塌了吧。
就算是人为的，这施工速度，也实在太快了！
就在张小凡感到一头雾水的时候，他的微信突然响了一声，张小凡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来了一条新消息。
微信是小雅发来的一段文字：
“刚才在睡觉，什么事啊？”
张小凡连忙发语音回复道：
“小雅，我朋友大军，就是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他跟我回来后，眼眶变得铁青，还一直昏睡不醒，他现在看上去就跟中毒了一样，我想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有没有办法解决啊？”
小雅倒也热情，很快就发文字回复道：
“小事啦，估计只是中邪了，你拍张照片给我看看，我告诉你怎么做。”
“好的，谢谢你，我在外面，回去就拍。”
“帮忙就帮忙，别说谢谢，说这两字多伤钱啊。[坏笑]”
张小凡望着屏幕上的小黄脸，心说这小雅可真是个财迷，看来自己从他这里赚来的这点钱，搞不好以后还得全都吐回去。
不过毕竟眼下还是救人要紧，也由不得张小凡吝啬，毕竟大军如果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钱爷一定会第一时间安排其他人跟张小凡搭架子，这是张小凡不愿意看到的。
目前一切顺利，他不希望再发生任何变故。
于是，张小凡回道：
“好说，不能让你白费心，只要能救好他就行。”
“[呲牙][呲牙]”
回复完微信后，张小凡又在周围的废墟又转了转，可惜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于是，张小凡立刻火急火燎地赶回家中，想看看大军现在的情况。
张小凡刚进入楼道，就听到邻居们正在骂骂咧咧地抱怨着：
“这是谁干的啊，把走廊的这些破烂全都堵在楼道口了，真是烦死了。”
“不知道是哪个精神病搞得，真有毛病。”
“肯定又是社区的人，因为创城这点事，天天来找茬儿……”
“那也不至于全堵在一起吧，这不是看着更乱么？”
“谁知道了呢，真是太可恶了。”
“早上我听到了，好像是有两口子在打架，很凶的咧。”
张小凡低着头，灰溜溜地穿过人群，打开了房门。
一进门，张小凡感觉屋里有股怪怪的味道，而且有些熟悉。
回想起来，张小凡意识到这个味道跟他昨天晚上遇到巨男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难道说是昨天晚上那个恐怖巨男带来的味道还没有散去么？
张小凡打开了窗户，一边扇着鼻子，一边走向了自己的床。
可当他走到床边，立刻惊讶的发现，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开了，但里面的大军却不见了！
大军去哪了？
难道他已经醒了？还是刚才丧彪和红孩儿脱困后，把大军给掳走了？
“大军！”
张小凡在房间里喊了一嗓子，但没有回应。
“大军！”
张小凡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应答。
于是，张小凡连忙掏出手机，拨打大军的电话。
电话里防诈骗的彩铃播放了起来，张小凡忽然听到房子里的什么地方传来了轻微的震动声，以及微弱的音乐声。
张小凡立刻意识到，这音乐声是大军的手机铃声，他的手机竟然就在房间里，好像离自己还很近。
接下来，更让张小凡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铃声响了没一会儿，对方竟然接听了。
“喂？”
张小凡发现自己的声音隐隐传来了回音，果然就在房子里。
张小凡听音辨位，确定这声音是从自己家的厕所里传来的。
他连忙一边打着手机，一边来到了厕所门口。
出租屋里的厕所很小，不到两平方米，外面是那种简易的推拉玻璃门，上面糊了一层已经卷边泛黄的卡通玻璃纸。
张小凡透过玻璃纸，看到厕所里面确实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从这个人影的身高和体型来看，应该就是大军，他此时正在接着电话，屏幕的光能够透过玻璃纸显露出来。
但让张小凡感到有些古怪的是，这厕所里面的人身体部分是黑色的影子，但脑袋部分却是空荡荡的，手机屏幕好像是悬空了一样。
张小凡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一边只手用力推门，同时对电话里喊道：
“大军，你在干什么啊，开门啊！”
厕所里只有张小凡自己的声音在回荡着，但里面的大军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张小凡感觉莫名其妙，直接放下了手机，两只手去推那扇滑门。
奇怪的是，厕所这扇松松垮垮的滑门平日里想要关上都很难做到，里面用来反锁的扣也早就坏了，根本锁不上。
但今天无论张小凡怎么努力去推，这扇门好像是完全凝固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张小凡有些急了，砸了两下玻璃们，冲着里面的大军喊道：
“大军，你开门啊，你在搞什么鬼？”
对方置若罔闻，依然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站立着。
张小凡又用力敲了敲，对方这才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缓缓挪动着身体，转向了张小凡所在的方向。
“开门，快点开门！”
张小凡再次催促道。
“砰！”
只听一声闷响，那厕所里的黑影竟突然和张小凡脸对脸贴在了一起！
看样子，里面的人竟然整个趴在了厕所的拉门上面！
张小凡吓了一跳，后退时差点跌倒，等到张小凡回过了身，立刻确定了一件事：
里面的人影，果然是没有脑袋的！
这黑漆漆的人影趴在玻璃上，与张小凡近在咫尺，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也没有拉开门。
张小凡立刻撕开了玻璃纸的卷边，透过玻璃望向里面的情况。
然而，这厕所门的材质也是粗糙的毛玻璃，表面还积累了厚厚的污渍，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张小凡也来不及多想了，直接拿起旁边的凳子，用力砸向了这扇玻璃门。
哗啦一声碎响，厕所的玻璃门被他砸开了。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趴在玻璃门上的人竟然也随之消失了。
当张小凡看到厕所里面的情况后，一下子愣住了。
地面上散落着大军的全部衣物，包括内裤，手机也掉在了地上，但大军本人却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是大军的衣服接的电话么？刚才那个模糊的人影，也是这些衣服吗？
张小凡感觉凭自己的能力已经无法解释眼前的现象了，连忙掏出手机准备跟小雅视频，想问问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由于职业特殊，手机有很多秘密，张小凡不希望自己在睡着了或者其他情况被人偷偷打开手机，所以采用的是最麻烦的密码解锁，而不是面部解锁和指纹解锁。
他条件反射地按下电源键，想要直接输入密码。
但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凡发现手机界面上有一个软件弹窗，看样子有点像是头条新闻之类的内容推送。
由于着急联系小雅，张小凡也没有多想，直接向右滑去，继续解锁。
可就在他刚刚解锁手机，手机里竟然传来一声系统提示：
“接单成功！”
接单成功？
张小凡微微一怔，不知道手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发出这样的声音。
可当他仔细看清楚眼前自动弹出的界面后，瞬间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