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狗头的军师
那天之后，好像周围的世界就变了好多。虽然我身边的两位女散人还是和我保持着密切的来往关系，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斗嘴，但是就不能说“吻”这个敏感的话题。
一说到这个话题，平时的两个疯婆子秒变矜持淑女，而且还是脸红似苹果，低眉似绵羊的淑女。
真心不得不佩服爱情的力量对人的彻底改造啊！
“但是你俩不是都奸计得逞，各自拿掉了各自阿娜答的初吻吗？”
看着她俩扭扭捏捏扮淑女的样子，恶心的我终于没憋住，难得一次一针见血。
“静静，你……”俩女人立刻整齐划一地指着我，异口同声地爆发着怒吼。
“好，好，好，我错了。”我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揉揉鼻子继续道，“但事实确实如此呀。”
“静静，你是啥情况？”林小桐满面通红地，白了我一眼，“平时没见你这么不会聊天呀。”
“死静静，你搞什么？”平时略显温和的谭心瑶为了掩饰自己此刻的心虚，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
“你不会羡慕我们的初吻已经送出去了吧。还是对的人。”
虽然林小桐说这话的时候那幅娇羞的小模样很是惹人心疼，但仔细品味下，不就是说我没机会扑倒秦牧野吗？
我羡慕你全家呀。老娘都扑倒秦大神两次了，好不啦。
“我只是不想我们五个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除了训练，我都好久没见到宋祁和何永泽了。你们不觉得咱们散人最近都没有再合体过了吗？”我说得比较随意，“我觉得你们两个应该为我们五散人重聚负起责任来。”
“关我们什么事？”两个女人又异口同声。
“不关你们事情？你俩没有各自把各自的阿娜答都推到加吃干抹尽了？不是你俩的乱啃乱撞，至于现在大家尴尬地连交流都没有吗？”
这俩女人是想得了便宜又卖乖吗？于是我耸了耸肩继续说，“我倒是没有所谓，反正五散人即便合体我也是没人理的那个，但你俩可能会错过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居然，这俩平时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女人立马收起了惯有嚣张跋扈的样子，她们在认真思考我的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了？”林小桐反应就是快，智商立刻在线，难得一脸正经地问着我。
我拖了拖腮，摇摇头，否认道：“就我这智商，我家的流川枫还没辙呢？怎么帮你们？最多帮你们攒个局一起出去把话说开了。”
“这能说开吗？”谭心瑶一向胆子小，很担心出现不良后果。
我怎么就听不下去了呢？于是一把拦住了老谭的肩膀，摇摇头无赖地说道：“姑娘，你们现在是啃也啃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开的呀？更何况还有什么状况能比现在更差的吗？你们现在还能对话吗？”
见他们不做声，我松开了我拦在老谭身上的手，然后走到她俩中间，不痛不痒地说道：“我可告诉你们，这感情是要谈才有的。你们现在谈都不谈，哪还有感情啊？你俩是想彻底错过那俩笨男人吗？”
“笨男人？”两个女人明显很不满意我说老宋和老何智商欠缺。
“嘻，还不满意？那俩不是笨蛋吗？不是笨蛋，他们能不清楚自己真正喜欢谁啊？”我手叉腰，摇摇头说道。
一听到这个，那两个女人立刻秒变花痴。左边是谭心瑶用崇拜的眼神地看着我道：“真的吗？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右边是林小桐不停地摇着我的手撒娇道：“哎呀，难道何永泽，嘻嘻……”
靠，林小桐一脸羞涩的撒娇真是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快恶心死了。一把推开了她的手，说道：“虽然你们平时没什么人性，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都不带我。但我还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我就把我作为第三者，在昨天发现的有那么一丢丢价值的东西分享给你们吧。”
一听我说这个，这两头母狼立马眼冒绿光，围在我身边挂着口水地等着我接下来的分享，可能对这俩神经病来说，这是绝对的良药吧。
“其实，你那天和何永泽互啃的时候……”我刚发言，林小桐一个飞身上来，捂着我的嘴，心虚地打量着四周。
“你小声点。什么叫互啃啊？”
看着林小桐也会害羞，我就忍不住想调侃她，“靠！老林，你也会害羞啊？你那天啃老何的时候，可是标准的汉子呀。我还真害怕那娇滴滴老何就被咬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过程虽然姐们儿我不记得了，也不用你夸张成这样。你到底说不说你发现了什么？”林小桐明显又羞又气。
“靠，你们那种发乎情，不止乎礼的过程简直惨绝人寰。说你们互啃算是温柔的了。”我想想那个刺激的画面，不由得摇了摇头，“我是觉得刚开始的时候，老何和你绝对是兽性大发，俩人真像狗一样乱啃。”
我故意停了停，看看老林脸上几近扭曲的表情，觉得心里真特么暗爽。你们平时不是老是得瑟你们发现的东西不分享吗？老娘也虐虐你们。
“靠，什么兽性大发。继续呢？”老林对我的形容略略有些不爽，但她更关心后面的东西。
“后来我就感觉有点变化了。连秦牧野都发现了你俩明显是在亲吻。尤其是老林你。那亲吻，爱慕中带着幽怨，渴望中带着羞涩。哇靠，连作为看客的我和秦牧野都快忍不住兽性大发了。”我说得添油加醋。
“什么你和秦牧野兽性大发，最多发情的你想扑倒秦牧野罢了。”林小桐面色红润，明显是羞涩所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
“别急着说我呀，你还没听到老何的反应呀。”我买了个关子，吊足她的胃口。
“嘿，你个死女子，学坏了是不？重点不说，尽说些腮边打网的。”老林有点急。
“急啥子嘛？”我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得意洋洋，“重头戏肯定要压轴呀。”
“哎呀，静静，你就不要耍她了，赶紧说吧。”谭心瑶真是个心软的货，看不下我的得瑟，催促着我赶紧揭秘。
“好，老谭，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得瑟我骄傲，平时欺负我，咱这叫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老何，虽然是醉了。但是我感觉他没有完全醉。他刚开始咬你，是因为你把老谭推给了宋祁，直接导致了老谭初吻的丢失，然后老宋对老谭态度的改变是真心刺激了他。老何应该是发现了老谭他应该没有希望了。于是出于报复，他咬了你。”我指着林小桐分析道。
“靠，这是什么鬼逻辑。那男人平时挺温和的呀。不感觉是这个狗样子呀。”老谭听不下去了，摇摇头说道。
“别急呀。”我打断了谭心瑶的推论，看着林小桐以罕见的认真态度继续说道，“关键在于后面。你们没咬多久，老何的态度就变了。他好像越来越舍不得，就开始亲吻老林。可能是你的气息也吸引着他，你俩吻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呀。老何我认识他那么多年。这家伙洁癖到爆。如果没有一点感情，我不相信他会主动亲吻任何一个人。要不然早特么被人办了，还能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我停了停，看看这俩听我的推论听得震惊到蛋疼的女人，发自肺腑地骄傲了。
看看我的逻辑性，强吧！
呃，走远了，他们没蛋。
接着，我丢出了我的结论。
“所以老林，我敢打赌。老何绝对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你可以再认真地扑一扑，弄不好就梦想成真了。”
林小桐听得明显两眼发光，但很快，那光芒便消失了，若有所思地说道：“哪有那么好扑呀。你扑了那么多年的秦牧野，怎么就没效果呢？”
“死女人，说你的事儿怎么扯我身上了。我那和你一样吗？老何对你有感觉。我那个除了对篮球，还对别的生物有感觉吗？你我机会都不一样。”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得瑟已经被咬牙切齿取代了。
“安静啊安静，你真是奇葩一样的短路啊。”林小桐听了我的回答，一改愁云满布，笑得花枝乱颤，“你真觉得秦牧野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吗？”
“不然呢？”我回答得理直气壮。
“静静，你真的，太强了。”谭心瑶竖起了大拇指也插了进来。
“哎呀，你们好烦哦。别说我先。先把你们的事情理清楚。老谭，你就不想知道宋祁是什么反应吗？”
未免被他俩继续揭开我的鸵鸟皮，我直接岔开了话题。
靠，又想拿姐们开涮，没那么容易。
“对，对，对，静静的事情回头再说。先说宋祁。”谭心瑶一听我这么一说，迫不及待地制止住很想发言的林小桐。
“宋祁那个贱人。哎，和他打篮球一样，没有原则性。”我摇了摇头，一脸鄙视。
“什么叫没有原则性？”谭心瑶有点听不下去了。
“咋个？你还有意见。你看我们几个，喜欢谁就一直盯着谁。哪有那么容易变卦的？难道不是吗？”我摊开双手，语气有点吊儿郎当。
“这个倒是。”罕见的两女人异口同声。
见他们认可了我的话，我继续道：“唯独这个宋祁，被你亲了之后，态度明显就不同了。”
“什么不同？”俩女人继续异口同声。
“老林难道你没感觉吗？”我有点意外，毕竟平时宋祁缠林小桐缠到爆炸，两人就像连体婴儿一般，有林小桐的地方，就有宋祁那情意拳拳的目光。
“我能有什么感觉？”林小桐的回答表示了她很诧异，然后低下头娇羞地说道，“我根本就没注意过他，人家在乎的只有何永泽啦。”
“哇……老林，咱能不恶心人吗？”
“什么叫恶心呀？”林小桐明显不服，顶了过来。
“你们能注意下我的感受吗？”在旁边很想知道宋祁情况的谭心瑶，对我俩这场本没必要的争吵显得十分不耐烦。
“你急什么？老谭，我懂你。自从初一时，你第一次在我家看见了宋祁开始，你的目光就没移开过。你真是条坚定的女汉子。哥们儿佩服。”说完，我流里流气地拍了拍谭心瑶的肩膀，继续说道，“可宋祁，就转变得太快了。以前咱们在一起，老宋一定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老林。无论老林做了什么屁事儿，他都说这是对的。老林要是有任何委屈，他都冲过来振救。跟特么那个内裤外穿的哥们儿一样。但这次……”
我故意停了停，然后转向林小桐继续说：“老何啃你的时候，宋祁有什么反应吗？”
还没等林小桐想清楚回答出来，看着谭心瑶说道：“虽然这个问题算是在你伤口上撒盐，但还是问你，你感觉最直观。要是平时有人这么欺负老林，你觉得宋祁会怎样？”
“他会杀人。”谭心瑶回答着，有些幽怨。眼睛里快有泪光了。
“但这次，毛线都没有！”没有管她俩现在的情绪，我就继续说道，“为什么？因为那孙子自从和老谭你亲了之后，那家伙就一门心思地在你身上，根本就没有看过老林了。”
俩女人同时睁大了眼睛。
“所以我说那孙子没有原则性。来之前还爱老林爱到要死要活，被亲了之后就转了性。这算不算女追男隔层纱的成功典范啊。”
然后，我拍了拍她俩的肩膀，说道：“所以说，你俩现在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根据我和宋祁一条裤子长大的经验来看，老谭你基本已经拿下宋祁了，只需要大胆点勾勾小指头，他一定上你的贼船。呃，爱情的小船。但是老林，你还有一小段路要走，虽然老何对你有感觉。但那个人死犟，必须有强大的刺激，否则很难承认自己心里的感觉。革命尚未成功，姐们儿你还得努力呀。”
听完我的结论，这俩女人罕见地沉默了，那副若有所思的小模样真是惹人怜爱。于是我继续补充，“之前，咱们五个天天在一起，大家混在一起玩，出于为了维护团体的稳定性。你们还是做了很大的牺牲。想想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不说，还要看着自己所爱对自己的朋友委屈献媚，还特么得忍着。我也是佩服你们这四个忍者了。还好，这次的意外，也打破了这个僵局。真的希望你们几个从此能走出这个怪圈，认清自己的内心，做回自己。”
我这番一本正经的言论发自肺腑，十分罕见。只见这俩疯女人被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很明显，我说到他们的心坎里了。
大家确实是为了团队的稳定，一直都戴着假面的面具。能假装不在意的人才是最在意的。
自己的对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这本就崩溃。
在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漠视自己的存在，却在乎那个让自己也爱着，却也能让自己嫉妒到疯狂的人，这就是癫狂。
他们因爱而形成的怪圈没法打破极度虐心，但更多的是自虐。
对手明确却打不得，爱人在前却爱不得。这几个人这几年没有变态，我只能说他们的抗压能力真是高过珠穆朗玛。
所以这一次的裂变确实让人期待。因为这个怪圈，要么就彻底粉碎，要么就彻底逆转，否则永远循环永远无解。
“几点了，咱们边走边聊聊你们接下来做什么吧？”
已经放学很久了，和他们因为这个话题而停留在教室也确实很耽误时间，还好今天秦老大不用给我补习。此时，肚子也开始唱起了空城计。还不如边走边聊。
“走吧，走吧。边走边说。”谭心瑶附和道。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让你当狗头军师。”林小桐嘴上极度不屑，但脸上态度却十分诚恳。
“我怎么就不能当军师了。”我听着就不乐意了，敢质疑我的专业性，“我是最强的观察员好吧？”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怎么感觉谭心瑶有点口蜜腹剑啊。
“你自己呢？追秦牧野10几年了，一点效果都没有？”林小桐嬉笑道。
“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哈。这能一样吗？”我回答得有点心虚，“秦牧野是秦牧野，那俩货是那俩货。而且你们谁有我了解宋祁和何永泽？我们那是兄弟般的革命友谊。”
一听我这句话，他俩不做声了，林小桐反应确实快，直接说：“那你说，怎么办？”
“哎呀，我觉得我肚子饿了。”时不我待呀，能敲他们一次竹杠不容易呀。
“你！”俩女人愤慨了。
“好，走。冒菜整起。”谭心瑶还是善良一些，没有那么介意被敲竹杠，权当小聚会了。
“走着，边吃边聊。”我一听冒菜，口水立马流了三千丈。
那四个散人的事情后来怎么发展怎么变化，我也不太有时间关心了。反正他们也没有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