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去败曹将韩浩
刘备听到曹将张郃领兵来到，计划调来张飞迎战，由黄忠全力对付夏侯渊。法正说：“可在帐中诸将选一人去破张郃，益德在左路阻击曹军，战场也至关重要。”刘备说：“张郃是曹军名将，并非等闲之辈，只有张飞才能抵挡。”这时，黄忠挺身而出，说：“黄某虽然不才，愿斩张郃首级，献于麾下。”刘备说：“汉升虽勇，难以对付两路，恐怕山高路险进退困难，两方不能兼顾。”黄忠说：“黄某两臂尚开三石之弓，浑身还有千斤之力，足以抵挡张郃。各路将士都在防区作战，调动他们等于平添困难。黄某既然奉命在此作战，应该担负重任。再则用兵贵在神机，看准空间有利，灵活出击，可以破敌两路，如有失误，甘受军法处置。”刘备说：“将军一路攻坚拔城，鞍马劳苦，不想给你增加负担，既然你请战出击，给全军分担忧难，我非常高兴。”即令黄忠出兵迎战张郃。
黄忠来到前营，调度布置，他帐前将士说：“今日我们要大战张郃，一同建立奇功，以壮大汉军心。”属下纷纷表示，愿意跟随奋战。黄忠率军出营，与张郃对阵。
张郃，字儁乂，河间鄚县人，年轻时应征讨伐黄巾军，在冀州牧韩馥手下任军司马。韩馥失败以后，他就带着部属归附袁绍，被任命为校尉，让他带兵抵抗公孙瓒，因多次立功，升任为宁国中郎将。官渡大战期间，曹操亲自率兵袭击袁军屯粮重地乌巢，张郃劝袁绍说：“曹操的军队非常精良，去攻打乌巢必定得胜，万一乌巢兵败，将军的大势就失去了，现在应该赶快派兵救助他们。”可是袁绍听从郭图的话，主力攻打曹操的大夲营，只派轻骑去救援乌巢。结果曹操袭击成功，袁绍没有攻下曹操的大夲营。郭图因而心怀惭愧，却毁谤张郃，张郃害怕袁绍偏信谗言，于是归附曹操。曹操非常高兴，任命张郃为偏将军，封为都亭侯，给他军队，命他跟随攻克邺城。后又跟随曹操到渤海证讨袁谭。另外带领军队围攻雍奴，获得大胜。建安十二年跟随曹操攻打柳城，和张辽同为先锋，立下了汗马功劳，被升为平狄将军。他又征东莱讨伐管承，还和张辽一起攻讨陈兰、梅成，大败敌军。建安十六年跟随曹操在渭南大败马超、韩遂，围攻安定，降服杨秋。和夏侯渊讨伐鄜郡的贼兵梁兴，以及武都的氐族胡人。又随同平定宋建。曹操讨代张鲁，先命张郃率领军队讨伐兴和的氏族王窦茂。曹操从散关进入汉中，又先派张郃带领五千多步兵在前面开路。到了阳平，张鲁投降，曹操班师回京，留下张郃、夏侯渊驻守汉中，抵抗刘备。张郃另外又率领军队进犯巴东、巴西两郡，把当地百姓都迁到汉中，然后向宕渠进军，遭到汉将张飞的反击，兵败退回南郑。随着战局的发展，曹操表封他为荡寇将军。刘备驻守阳平的时侯，张郃屯驻在广石，刘备派遣精兵一万多人，分为十路，利用夜晚猛攻张郃。张郃亲自率兵奋战，相持不下，因此声威远震。现在黄忠就要和他正面交锋了。
两军阵前，黄忠拍马向前与张郃决战，连打二十余回，不分胜负。副将张著发现战机不可错过，率部从张郃背后杀来，势如破竹，斩获甚众。张郃不敢再战，拖枪提马退走，指挥部下进行抗击。黄忠同时出击，形成夹攻之势，一举击败了张郃之众。
这时，夜暮降临，将士都想回营休息。黄忠说：“张郃败兵乘夜败退，必定认为在夜色的掩护下比较安全，因此会放松戒备，现在追击，就能加倍夺取战果，使敌军不能复振。”将士受到鼓励，又振作起来，跟着黄忠连夜追击。张郃全军被打得死伤累累，凋零稀落，被迫后退九十里。黄忠收兵回寨，防止夏侯渊的进攻。
西部曹洪听到张郃兵少粮缺，派遣夏侯尚、韩浩两将引兵五千前来助战，他们一起来到张郃寨中，表示接受他的调度，劝他整兵再战。
夏侯尚，字伯仁，是夏侯渊堂兄弟的儿子，曹丕和他非常亲近而友好。当曹操平定冀州的时候，夏侯尚担任军司马，率领骑兵跟随曹操出兵征讨。后来担任五官将文学。曹操称魏王以后，升迁他为黄门侍郎。后来代郡一带的胡兵叛乱，曹操派遣鄢陵侯曹彰前往征讨，就任夏侯尚担任曹彰的参军，平定了代郡，而后带兵回来。现在因为汉中战况紧急，他又来到汉中参战。
韩浩，字元嗣，河内人，素以忠直勇猛闻名。张角起兵反汉时，河内郡县临近山岭丛林，因而贼寇很多，扰乱郡内民众。韩浩聚集义兵，保卫县境，河内太守王匡任命他为从事。讨伐董卓时，韩浩率兵跟随王匡在盟津拒战董卓军队。这时韩浩的舅父杜阳是河阴令，董卓就命人把他逮捕，使他招回韩浩，韩浩拒而不从。袁术听说以后，十分钦佩他的壮武气节，任命他为骑都尉。曹操部下司马夏侯惇闻其大名，约请会见，倍感惊奇，使他领兵随从征伐。从此韩浩归属夏侯惇。此后夏侯惇迁为折冲校尉，兼领东郡太守。曹操出兵征伐陶谦，把夏侯惇留下来守卫濮阳，张邈起兵反叛曹操，迎援吕布，两军激烈交战。夏侯惇进驻鄄城之时，吕布乘机进占濮阳，又派遣属下来到鄄城伪装投降，因而胁持拘执了夏侯惇，以此来索取珍宝财货。夏侯惇属下官兵大为惊恐，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韩浩统驭兵马，屯驻在夏侯惇军营门前，把军中官员将领都召集起来，要他们按兵不动，各守自己的防地，因此所有的营阵才安定下来。韩浩就前往夏侯惇的住所，大声叱责那些挟持人质的贼兵：“你们这些凶恶的叛贼，竟然敢劫持军中主将，你们还想活命吗？而且我接受命令前来讨伐逆贼，哪里会因为一位将军的关系而放纵你们。”于是他流着眼泪告诉夏侯惇说：“这对国家法令来说，没有办法。”即刻急速招来兵士击杀劫持人质的贼兵。那些贼兵都惶恐而急遽的叩头说：“我们只想求取路费用度而已。”韩浩数说叱责他们后，全部斩杀，夏侯惇脱免了这一场灾难。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就告诉韩浩说：“你这一次的表现足可以作为万代的师法。”于是曹操就公布了一条法令：“从今以后，如果有人劫持人质，一律击杀，不再顾念人质。”因此，挟持人质的事件就不再发生了。
当时由于战乱灾荒，民众流离失所，曹操军中缺粮，他会集部下，议论怎样使军资减轻损失而增加收益。韩浩提出屯田是当务之急，应该屯田，充实军需战备。曹操对这个建议非常赞成，迁韩浩为护军。曹操准备讨代柳城，领军史涣认为柳城道远艰险，深入恐有不测，北征并非完善的计划，他约请韩浩准备一同去劝谏曹操。韩浩说：“当今曹公兵势强盛，威加四海，战胜攻取，无不如愿，不在此时立即除掉天下之患，将来必为后忧啊！况且曹公神武，举无失策。我与君同为中军主将，不应该沮伤部众的士气。”韩浩跟随曹操北征柳城，获胜而归。曹操迁韩浩为中护军。从讨张鲁，张鲁投降后，曹操集众开会布置汉中守将。诸将认为韩浩智慧才略出众，足以能绥靖边防，建议曹操派韩浩督诸军領汉中。曹操说：“我身边怎么能缺少中护军呢？”就让韩浩跟他一起回到长安。现在因为刘备攻打汉中，前线危急，于是他向曹操请令，和夏侯尚一起赶来支援。
夏侯尚和韩浩立功心切，劝张郃马上出战，以挽回前日的损失。张郃说：“蜀将黄忠真是一代英雄啊，我们不可轻敌。”韩浩一听黄忠的名字，顿时神情激愤，紧按宝剑说：“这一回，我可遇到杀兄仇人了。”原来他就是当年长沙太守韩玄的兄弟。他说：“我早就知道黄忠的厉害，他和魏延献了长沙郡县，害我亲兄，今日我要和他们决战到底，为我兄报仇。”韩浩说完，立即请战：“我军新到前线，锐气正盛，正好击斩黄忠，为国立功，为兄报仇。”张郃拦住不放：“黄忠神勇无比，我们不可轻动，先据险坚守，等魏王大军来到，并力出击方可取胜。”夏侯尚说：“魏王因事停留，一时不能来到，我们不能空等，应该趁着锐气主动出战。”两将不听张郃的劝阻，带领新军快步前进。
黄忠连日哨探，听说夏侯尚、韩浩两部一起开到，列阵挑战，就引兵出营，布阵对立。韩浩出阵大骂：“黄忠无义之贼，害我兄长，深仇大恨至今难忘，今日韩某为兄报仇，你的死期到了。”黄忠说：“韩玄因为政见立场问题，自己走向灭亡，怎么记恨别人？况且黄某出面为他发葬，自觉仁至义尽，你为何横加指责？你要知道，两军作战，互有伤亡，哪能只记私仇不顾公义？”韩浩愤怒丝毫不减，拍马挺枪来战黄忠。黄忠挥刀反击，势不可挡，打得韩浩连连后退，夏侯尚急忙纵马夹攻。黄忠力战两将，从容镇定，更加勇猛，格斗十余合，他按照事先计划，回马就走，退到阵中。
黄忠带兵撤退，在二十余里外停顿，又草创一座营寨。
第二天一早，夏侯尚陪同韩浩又赶到营前，继续布阵挑战。黄忠振作精神，再次出战，交战一时，回马撤兵。两位曹将乘胜进击，追赶二十余里，一鼓作气夺下黄忠的营寨，迫使黄忠向后退走。夏侯尚自鸣得意地说：“看我们连战获胜，成绩异常突出，一定能扭转汉中战局，夺下首功。”韩浩有些惋惜地说：“只可惜没有杀掉黄忠。”夏侯尚说：“按照这个进度，不仅能收斩黄忠，还能生擒刘备，我们刚刚开到，前景还很广阔呢。”韩浩说：“张郃自已失败丧胆，还阻拦我们出战，如果听他指挥守在营里，哪有今天的战果。”夏侯尚立即吩咐左右：“你去唤来张郃，让他守住我们的后寨，以便开开眼界。”
张郃骑马赶到夏侯尚的军帐前，听了连夺两营的经过，忙说：“黄忠连退两天，其中必有鬼计。”夏侯尚说：“张将军屡次战败，因此如此胆怯，看见我们荣立奇功，还这样疑神疑鬼，未免有些过分吧？今天不要再打击我们的积极性了，只管守住后营，看我两人明天再建大功。”张郃面带愧色，告辞退出。
次日，夏侯尚陪同韩浩又出兵作战，专挑黄忠格斗。黄忠力战两将，依然抵挡不住，又被迫撤退二十里。两将穷追猛打跟着进兵。一日之间，黄忠连败数阵，被迫退在阳平关上。只见曹军临关下寨，稍作休整，又出来挑战，骄横之情洋溢脸上，傲态姿意大话连篇。黄忠坐观城楼，下令坚守不出。
刘备听说黄忠连败数阵，担心关城失守，急派刘封赶来接应。黄忠下楼会见刘封。
刘封，夲来是罗侯寇氏的儿子，长沙刘氏的外甥。当时刘备初到荆州，因为没有子嗣，就收刘封为养子。建安十八年，刘备抽调荆州将士攻打刘璋，这时刘封二十多岁，武艺高强，气力过人，率领部队和诸葛亮逆流西上，挥师拔城略地，所在地方都能克敌取胜。益州平定后，任命刘封为副军中郎将。现在他又率部来到汉中战场，分攻一面，又立战功。
黄忠陪同刘封登上城楼坐下，问道：“我并没有发书告急，小将军为何赶来助战？”刘封说：“父亲得知将军连日数败，因此令刘封前来助战。”黄忠笑道：“这是老夫的骄兵之计，故意连败三阵，让出营寨，使他们志满意得，并且蓄积粮草军备，最后再一网打尽。计划今夜出战，我将全部收复所失营寨，夺取曹军粮草器械。”刘封一听解释，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暂时出借空寨给曹军，让他们屯积辎重啊！这真是一条妙计。”黄忠满怀信心地说：“今夜我就要一举击破曹军，你跟我搬粮草夺马匹，立下一功。”刘封十分高兴地说：“如此看来，刘封不虚此行啊。”
当夜二更时分，黄忠率领五千军马开关直下，如同洪潮决堤，以迅猛之势直冲曹军营区。此时夏侯尚沉睡梦乡，韩浩刚喝过一顿庆功酒，卧倒榻上醉意难醒。曹军上下连日见关上不敢出兵，都已懈怠，不加防备。黄忠击斩岗哨破寨直入，各帐曹军从梦中惊醒，来不及顶盔贯甲，慌忙逃命，一时军马混乱，争相抢道，自相践踏。
战到天明，黄忠连下三寨，全部收缴军器鞍马。他对刘封说：“你带领军土清理战场，将所获之物搬运入关，我带兵继续追击。”刘封说：“激战半夜，军士已经困乏，可以暂歇一日，明晨出兵。”黄忠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战机不能错过，打过这一仗，我们再犒赏三军，多作休闲。”于是黄忠命令张著追击败兵，自带一支人马，收取前日暂借的营寨。
张郃守在营中，看守粮草辎重，兵力较少，一看黄忠的骑兵冲到门口，马上带兵抵挡，急速赶到黄忠面前。这时，张郃喝令部下上前迎战，却不见应声，回顾左右，这才发现身后只剩下几个亲兵。他夲想拼打一阵，以示英勇壮烈，部下急忙劝道：“张将军这里危险，赶快退保中营。”张郃回马就走，向中营逃窜。转过一条山岭，遇见夏候尚领着残兵败将来到这里，后面跟来垂头丧气的韩浩，三将一起向中营逃走。
黄忠夺下营寨，交付刘封处理后事，准备整兵再战。刘封劝道：“军士连战困乏，应该暂且休息。”黄忠笑道：“这是天赐奇功的机会。”他立即会合张著所部人马，向中营进军。
曹军三将刚到中营，还没有吃饭喝茶，就听到营门一片喊杀声，黄忠率先策马冲来。张郃奋然说道：“中营不能丢失，赶快迎战，我们各守一门。”夏侯尚少气无力地说：“我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口饭，哪有力气抵抗强敌。”韩浩鼓足勇气，跟着张郃组织抵抗，只见黄忠已经冲到营区中间，知道大势已去，只得保护夏侯尚夺路逃跑。黄忠顺利收取中营，下令奖励全军将士，举行大宴，庆功贺喜。
将士休息到夜晚，黄忠又举行盛大晚宴，他亲自向立功将士敬酒致意，安慰赞赏。随后动员广大将士，要求今夜参加最后一战，去收复最后一道营寨。将士们常年跟随黄忠转战东西，都感到他善待部下，指挥有度，于是当即响应。
黄忠乘夜挥师进击，攻打曹军，夺下营寨，一举成功，打得曹军撤到汉水边缘。
半夜时分，张郃来见夏侯尚，并召来韩浩商量对策。夏侯尚愁眉苦脸地说：“我后悔没有听从张将军的劝告，结果损兵折将弃械丢粮，以后怎么维持战局呢？”张郃说：“你不必忧虑，这里有一座米仓山，是我们的粮草重地，远处还有一座天砀山，也是我们的军备粮仓。这是汉中军士的根本，必须严加防备，倘若丢失就会走向漰溃失掉汉中。”夏侯尚这才面露喜色，说：“天砀山有我叔父夏侯渊分兵守护，那里正接定军山，不必忧虑。米仓山有我兄长夏侯德领兵镇守，我等可去帮他看护粮草。”于是张郃随同两人连夜向米仓山走去。
黄忠在出兵以前，就观看了益州的地图，知道险要的山势和重要的路途，因此汉中的地理情况一目瞭然。通过侦探情报，他断定米仓山是曹军的屯粮积草的地方，如果取得米仓山，断其粮草，曹军就会迅速瓦解。因此黄忠断然决定：夜袭米仓山。他令全军将士休息三天，使各营兵强马壮，如同生龙活虎。黄忠下达了夜袭曹军的命令，并预先安排副将张著引兵埋伏在山间偏僻处，伺机在曹军后面放火，配合正面进攻。
当夜，黄忠策马前进，来到米仓山，传令击鼓进兵，迅猛攻击，顿时鼓声大震，喊杀连天，一时响彻山谷。夏侯德立即召来张郃、韩浩、夏侯尚布置任务。他说：“蜀兵远涉而来，连日作战人马疲困，更兼深入山境，地形不熟，我们一战就能破敌取胜。”张郃说：“不可大意轻敌，黄忠军中多有蜀中将士，熟悉山势，并且善长山地作战。现在我们只宜坚守，不能出战。”韩浩说：“黄忠杀我兄长，又败我三阵，这是奇耻大辱，不可不报。现在韩某已经休养数日，精神早已振作，愿领精兵三千，凭借有利地势，一定打败黄忠，扭转战局。”夏侯德当即同意，分兵三千，令他迎战。
韩浩领兵下山，催马先到，迎战黄忠。黄忠挥刀直取韩浩，只战一合，一刀砍掉韩浩手中长枪。韩浩拨马退走，黄忠顺势劈去一刀，将韩浩斩落马下，挥兵杀上山来。张郃急忙出兵抵抗，忽听山后人喊马嘶，知道黄忠袭击后路，顿时丧失斗志，向后退步。黄忠部将张著在曹军后面四处放火，只见烈焰飞腾窜燃，火光冲天而起，照耀夜色山谷。张著看见夏侯德提兵救火，立即上前，手起刀落将他斩于马下。夏侯尚不敢出战，丢下战马脱掉盔甲，乘夜步行溜走。张郃前后不能照顾，只得放弃米仓山，领一支伤残零落的败兵，连夜向定军山逃跑，去投奔夏侯渊。
黄忠胜利占领了米仓山，缴获了曹军前线的全部军资战备。
刘封带着黄忠的捷报，上呈刘备，刘备看过捷报，赞叹之情溢于言表：“我有汉升这样的将军，何愁汉中不拔。”刘备召见黄忠进寨，给以厚赏。黄忠不肯接受，他说：“在下奋力杀敌，是为了中兴汉室，为了安定百姓，也是为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不是为了奖赏。”刘备说：“将军近日立下奇功，为收取汉中扫平了道路，应该根据赏罚令给予最高的奖励，维护军规政纪，以激动全军的将士。”
黄忠在指挥作战方面，非常善于运用劝率将士的办法，来激励将士杀敌作战的勇气。例如在刘备夺取汉中的作战中，黄忠曾连续几次使用劝率将士的办法，调动部下用力破敌的积极性，使全军在这次作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黄忠第一次劝率将士，就收到了十分显著的效果：当曹军将领张郃率领重兵进攻时，前线将领抵挡不住，连忙向刘备告急。于是黄忠率部与张郃决战，经过劝率士卒，将士们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他们上下配合默契，把进攻的曹军杀得大败，并一举夺取了曹操在汉中屯积粮草的战略要地米仓山。这个战例说明激将法既可以用于敌，又可以用于己。用于敌时，目的在于刺激敌方将领的心神，使其失去理智，以此采取鲁莽行动，从而受制失败。这种用法比较多见，一般是在汉军欲速战、敌军欲持久时运用此招，来引诱对方，在不利情况下出营交战。激将法用于己时，目的则是要振奋将领、部下、士卒的杀敌激情。黄忠深知每个将士都具有强烈的荣誉感和英雄主义精神，而这种荣誉感和英雄主义精神一旦爆发出来就会变成不可阻挡的力量。激将法正是冲撞这种激情之火的燧石，引爆杀敌勇气的导火索。运用激将法激励士气，是将军带兵打仗的一种艺术，它要求在使用中必须针对将士的某一些性格特点和所处的客观情况而灵活实施。黄忠这位大将在长期作战中，知道部下的性格特点，所以能抓住火候，达到一触激发的效果。善于用兵的将军，不仅要善于运用激将法迫敌就范，也要善于运用此法来激励、振奋自己将领的杀敌气势。
夏侯尚陪同张郃来见夏侯渊，张郃向他报告说：“我们接连失利，被近后退，米仓山已经失守，还折去了夏侯德和韩浩两将，现在刘备亲自领兵来取汉中，形势异常危险，可再奏魏王早发精兵猛将，前来接应。”夏侯渊自上次发书告急以来，一直盼望着魏王曹操早日来到，现在又面临黄忠的进攻，连遭挫败，战局十分危险，只好再次遣使向曹操告急求援。但是曹操因为内忧外患接连不断，而困顿长安。
曹操自秋季七月亲自率领军队攻打刘备，于九月间到达长安。由于曹操常年征战，地方税收太重，徭役过多，各地百姓苦难深重。南阳的官民被迫揭竿而起，在这样的形势下，百姓造反，不但能获得本地将士的同情，而且还能同舟共济团结一心。冬季十月，宛城守将候音、卫开反曹拥汉。南阳太守东里衮，和功曹应馀奋力出战。侯音派人骑马追击，乱箭齐发，射死应馀，生擒太守，将他带回城中。此时征南将军曹仁屯守樊城以震摄荆州，奉曹操的命令，返回南阳镇压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