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救援江夏

会稽太守孙策看到庐江太守刘勋的势力十分强大，内心非常忌惮，决定设计袭击占领，首先他假意用谦卑的言辞向刘勋表示服从的心情，劝他发兵征讨上缭，并愿率部充当外援。刘勋信以为真，率兵向上缭进发。此时孙策率军向西攻打黄祖，到达石城，得知刘勋进至海昬，就分兵八千给堂兄孙贲和孙辅，在彭泽驻扎，自己与兼任江夏太守的周瑜率领两万人对刘勋的根据地皖城发动袭击，一举攻取皖城。孙策荐举李术出任庐江太守。刘勋领兵返回，到达彭泽，遭到孙贲、孙辅的袭击，兵败退至流沂守卫，向江夏太守黄祖求救。

黄祖派儿子黄射率水军五千前去援助刘勋。孙策再次进兵攻打刘勋，刘勋被打得大败，前往北方投奔许都。黄射随后退走。孙策收编刘勋的军队乘势向黄祖发动进攻。

冬季十一月，江夏黄祖告急，刘表调遣南阳都尉黄忠率军驰援江夏，反击孙策。

张绣再次听从贾诩的建议，率领部众前往许都向曹操投降，曹操任命张绣为扬武将军。

十二月辛亥日，孙策进兵沙羡，刘表派侄子刘虎和大将韩晞率领，手持长矛的士兵五千人来救援黄祖。甲寅日两军交战，刘表军队遭到惨重失败，韩晞阵亡，黄祖脱身逃走，六千艘战船被孙策缴获，黄祖部下被杀以及淹死几万人。孙策准备乘胜西上，一举占领荆州。正在这时，刘磐、黄忠分水陆两部来到江夏。

黄忠在江边扎营以后，去见主将刘磐，向他建议说：“东吴的中营是至关重要的地方，那里紧临江岸，汇集孙吴水军的战船，一边又是马军的营寨，如果我们袭击吴军的中营，就是抄断了敌军的后路，孙策的锐气必然受挫，我们乘势反攻，就会打退孙策。”刘磐当即赞同：“我们分兵袭击吴军，你带三千水军从江上进击，我引马步兵攻打吴军东营。”

次日上午，黄忠带领水军出发，军士分乘战船，扬帆而进。黄忠挺立船头，军旗随风招展，把他衬托得英姿勃发、威风张扬，向屯在江夏城外的吴军驶去。

东吴守军在岸边下寨，这时守将孙贲刚获胜利，招集诸位将校设宴欢庆，接到探报，出寨观看，发现一排数量较少的战船缓缓而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对征虏中郎将吕范说：“荆州战船不过三十只，每船水兵只有百十人，诸位不必在意，我们等他上岸再打，免得他们吓跑，减少收获。”说完，他令孙辅注意观察，依然带领诸将坐在席前，继续饮酒。

孙贲，字伯阳，吴郡富春人。原任郡中督邮守长，孙坚在长沙发起义军，孙贲辞去小吏职务，追随孙坚征战。孙坚战死襄阳岘山以后，由他代理部众返回吴郡。后来前往寿春依附袁术，奉命攻破九江太守周昂于阴陵，被袁术表任为豫州刺史，后来又转任丹阳都尉，兼征虏将军，讨平了山越。因被扬州刺史刘繇武力驱逐，便带领将士回驻历阳，此后又奉袁术之命跟吴景共同去攻击樊能、张英，没有成功。孙策东渡助战，获得胜利，于是联合进攻刘繇，刘繇退走豫章。袁术僭越称帝以后，任命孙贲为九江太守，孙贲没有到任，回到江南，此时孙策已经平定吴郡，他和孙策一起攻打庐江太守刘勋，江夏太守黄祖。

孙辅，字国仪，孙贲的弟弟，以杨武校尉的职务佐助孙策平定三郡，孙策攻打丹阳七县的时候，派孙辅屯住在西面的历阳来抗拒袁术，并且招抚劝导余留的百姓，集合散落的士卒。又追随孙策攻打陵阳，生擒祖郎等人。孙策西攻庐江太守刘勋，孙辅随从征战，都是身先士卒，颇立战功。

吕范，字子衡，汝南细阳人。少为县吏，后至寿春躲避乱事，孙策见他仪态容貌异常，十分惊异器重，吕范就带门客百余人归附孙策。当时只有吕范、孙河常常跟随孙策，到处奔波行走，十分辛苦，遇到危难从不躲避，而孙策也以亲戚般的亲切待遇来对待吕范。吕范随孙策攻破庐江，回来时一起渡江，往东到横江、当利打败张英、于麋，攻下小丹杨、湖孰等地，担任湖孰的辅助官吏。孙策平定秣陵、曲阿，收服了笮融、刘繇残余的部下，增加吕范两千兵。后来担任了宛陵县令，出征打败了丹阳的叛贼，回到吴郡担任督邮。这时陈瑀自称吴郡太守，驻守海西，和强族严白虎交往，孙策亲自率兵攻打严白虎，另派吕范到海西攻打陈瑀，斩其大将陈牧。又跟随到陵阳攻打祖郎，到勇里攻打太史慈，平定了七个县后，官拜征虏中郎将，随从出征江夏。

黄忠将战船停泊岸边，对部下说：“我们救援江夏，立功解围就在今日，将士们都要奋力杀敌，不可怯阵，如果失利后撤，就会遭到吴军的封锁包围，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部下齐声回答：“遵令。”黄忠说：“我们全部卸盔解甲，放下长枪大戟，带着短刀上阵。”黄忠带头领着身穿布衣的将士跳下战船，向岸上吴军营寨走去。

吴将孙辅一见这种打扮，顿时嘲笑起来：“这样的士兵还想攻打营寨，前直是白日做梦。”副将凌操随声附合：“荆州抽不出好兵了，竟然派来这帮残兵，他们不是来打仗，是来应付差事，一打就会投降。”于是他们都不加防备。

黄忠发出号炮，随即提刀当先冲锋，一跃上岸，军士都手提短刀，紧随在后，一举杀进吴军营寨。吴兵面对凶猛的攻势，措手不及，无力抵御，吓得惊慌奔逃，副将凌操急忙拔下帐前长枪，挡住黄忠，当胸就刺，黄忠一把夺住，手起刀落，砍翻在地，一群亲兵急忙将他拖走。孙辅从一边转出挺枪斜刺黄忠，黄忠偏身闪过，用肘夹住长枪，右手挥刀砍去，孙辅弃抢逃跑，闪进一群乱兵中间。黄忠拔出短戟，扬手飞投而出，正中孙辅肩头，仰面滚倒在地。身边校尉贾华手提双戟回身来战，黄忠飞起一脚，踢得他后退几步仰面倒下，还没有站起，黄忠已经赶到，手起刀落一下砍得昏倒不起。黄忠带队在吴军寨中左冲右突，打得吴兵四散奔逃。孙贲急忙上马夺路而走，投奔马军营寨，吴军更加混乱，纷纷跑向战船，吕范跳上一条小船，慌忙划向远处，摆脱了混乱的战场。黄忠带兵追吴军来到江边，居高临下，猛烈攻打。拥挤一团的吴军被赶得走投无路，成群结队落水而死。大批车仗马匹军器，都被黄忠缴获。

刘磐乘势攻打吴将韩当的马军大营，大获全胜。孙策听到后营失败，只得收兵退还，准备进占豫章。

豫章太守华歆举郡向孙策投降。孙策重新规划豫章，分出部分县城另立庐陵郡，任命孙辅为庐陵太守，任命孙贲为豫章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