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尘埃落定
站在皇极殿最前端的忠顺亲王陈炼,根本就没想到:太康皇帝会问他:“立谁为太子?”这个问题。
忠顺亲王陈炼作为大汉朝,争夺东宫储君之位的热门人选,太康皇帝怎么能问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呢?
这个问题陈炼实在是难以回答。
不管是回答:立自己为储君或者立别人为储君,他都会陷于被动之中,但,太康皇帝既然点名问他,就算他心里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出列回答。
认真思索一番后,陈炼决定还是把这个皮球,抛给太康皇帝自己,道: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一切由父皇,圣心独断就是了。”
“只要是父皇的决定,不管立谁为东宫储君,儿臣都会鼎力支持!”
太康皇帝斜靠在龙椅上,听得忠顺亲王如此说来,轻轻点了点头道:
“嗯,东宫储君之位,自然由朕圣心独断!”
太康皇帝说完这句话后,浑浊的老眼里,顿时精光大冒,扫了朝堂恭敬站立的众朝臣们一眼,缓缓地说道:
“不过,朕也得听听,诸位朝臣和你们这些皇子的意见!毕竟,将来你们还要一起共事,共同治理大汉!”
“好了,忠顺王,你就不要再推脱了。说说看,你到底觉得立谁为东宫储君合适,不管你说的是谁,朕都不会怪罪于你的!”
见太康皇帝死死地盯着自己,忠顺亲王陈炼不由得,白皙的额头上,冷汗大冒。
当下,他斜眤了一眼站在他旁边,幸灾乐祸的忠义亲王陈炯,把心一横,‘我得不到,你陈炯也休想得到!’,出列道: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三皇子陈烁可当,东宫储君之位!”
“嗯!”
“忠义王,你觉得立谁为,东宫储君合适啊?”
这忠义亲王陈炯刚刚还以为,太康皇帝有意要立,他自己为东宫储君。没想到,太康皇帝会突然问他的意见,这下大条了。
当下,忠义亲王陈炯看了看,站在大殿中的忠顺王陈炼,叹了口气,来到大殿中央,向太康皇帝道:
“儿臣也认为,立三皇兄为东宫储君,最为合适!”
太康皇帝听得这两兄弟,都同意立三皇子陈烁为东宫储君,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
“哈哈·······好,好啊!”
“难得你们兄弟同心!”
“朕没想到,你们兄弟俩,在大是大非面前,是如此的团结一心!”
“这样也好,朕百年之后也可安心了!”
“既然你们一致都认为,三皇子陈烁为东宫储君最为合适。那朕这就下诏立三皇子陈烁,为东宫储君吧!”
太康皇帝随意的扫了眼群臣,向他们队列中的钦天监,监正武三思道:
“武监正,你这就算算,这个月的哪天是吉日,这东宫储君的册封典礼,该是早日举行才好。”
“这样天下臣民将来,才会有主心骨,我大汉社稷才会安定啊!”
这时,户部左侍郎黄永红,实在看不下去了,要是忠义亲王陈炯当不了储君,那他自己就进不了内阁,更加不可能成为内阁首辅。
为了他黄永红将来能够青史留名,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出言打断太康皇帝道:
“陛下,老臣反对!老臣认为立忠义亲王殿下,为东宫储君才合适!”
“四皇子忠义亲王殿下,乃是懿安皇贵妃娘娘所出,身份高贵,远非其他皇子可比!”
“再者,懿安皇贵妃娘娘,已经代掌凤玺二十余年,执掌后宫,母仪天下。”
“现在,并没有什么错漏之处,而今无故被废,恐天下臣民不服啊!请陛下三思啊!”
“其次,自古以来,子凭母贵!请陛下立四皇子忠义亲王殿下,为东宫储君以奉宗庙,以安社稷,以慰天下臣民之翘首期盼之心!”
见户部左侍郎黄永红出列反对,太康皇帝立三皇子为东宫储君,支持四皇子忠义亲王陈炯的大臣们,在工部左侍郎孙文梁和太仆寺左少卿叶志豪的带领下,纷纷出列,跪伏在大殿中央,附议道:
“是啊,陛下!臣等附议,户部左侍郎黄永红之奏请!”
“请陛下立四皇子忠义亲王殿下,为东宫储君!以安社稷,以慰天下臣民之心!”
太康皇帝见这些个冥顽不宁的大臣们,仍是如此的不知好歹。
以一副自以为是忠臣的模样,嘴里高喊什么为国为民,来达到自己内心,不可告人的龌龊目的!
当下,太康皇帝脸色阴沉,也不打算和他们,这些个只知争权夺利的大臣们,再客气些什么,浑浊的老眼里精光大冒,大有要把所有人,撕成碎片的诡异感觉。
顿时,太康皇帝的死亡凝视,从满朝文武大臣的脖子上,一一扫过,吓得皇极殿里的众文武大臣们,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吓得静如寒蝉,瑟瑟发抖起来!
想是这些文武大臣们,都想起了前些日子,皇太子陈烨勾结白莲教匪徒叛乱,太康皇帝平定叛乱后,一口气,把所有参与的文武大臣们及其家眷,几乎一扫而空!
想着,太康皇帝过往的狠辣做派,跪在大殿里的户部左侍郎黄永红,工部左侍郎孙文梁,太仆寺左少卿叶志豪,以及支持四皇子忠义亲王陈炯的大臣们,不由得心里很是懊悔,刚才的唐突举动!
这下,他们可是进退两难了,无论四皇子忠义亲王陈炯是否,能坐上东宫储君之位!太康皇帝都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违抗君命的乱臣贼子!
太康皇帝狠戾的目光一扫而过后,就把这些个所谓的忠直文武大臣们,吓得屏气凝神,不敢掠他龙须分毫。
见此,太康皇帝嘴角上翘,眼里满是不屑之色,不由得轻笑道:
“忠义王,这些下跪之人都觉得,你能坐东宫储君之位。你觉得,你能当储君吗?”
想是陈炯刚才被太康皇帝的死亡凝视给吓着了,见太康皇帝满是笑意的朝他望过来,陈炯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