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铁案开始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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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武鑫城案(上)

七月十五是中元节,大多数人都在烧纸祭奠先祖,我也不例外,只是今天还是我做侦探的纪念日,按照往年习惯去了西市那家羊肉汤店。

随我一同前去的还有两个跟我有过命交情的人,一个叫谢金,另一个叫葛文。

这俩货对于西市的熟悉程度惊为天人,谢金能够像最精密的仪器把每个地方的经纬度瞬时报出来,而葛文此人昼伏夜出,常年被巡街的警察喊去聊天。

也许是因为这两个朋友的缘故才让我能够不错过西市所有离奇之事。

在去羊汤店的路上,我们三人发现有警车盘桓,细看之下原来是鑫城五金店出了命案,老板武鑫城被人一刀插入心脏,案发现场在卧室,似乎武鑫城还有裸睡的习惯。

我和两个朋友在隔离带外面看见那个大约是老板娘的女人有些失魂落魄,一个劲儿的责怪自己,不过听看热闹的人说这老板娘也是受害者,幸亏有人及时报警,这才捡回了一条命来。

我们都懂得办案的规矩而且在警队也有熟人,在不影响警察办案和保护现场的前提下,进入了武鑫城的卧室。

这个武鑫城不着寸缕,血液到现在还在汩汩而流,不过最让人注意的还是武鑫城下身的男性重要部位也被人用利器割断。

现场警察在仔细取证拍照之后命人把武鑫城尸体抬走,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不过我觉得这样行事或许还有疏漏,就想开口提醒一二,葛文悄悄拦住了我,示意我别多事。

从这五金店里出来后,葛文才对我说这几个警察他都熟谂,工作或许尽职尽责,办案能力也还有待提高,不过警队里能人多的是,这种人命官司还是离得远一些为好。

鉴于死者特殊的死法,我判断可能是出轨或者碰到入室抢劫的悍匪两种可能性,别的暂时还未想到。

这里距离常去的羊汤店也不远,我和葛文,谢金步行到了地方。

只不过还未进店门就有一群歌舞团的女演员迎面而来,身上还穿着显眼的制服,我听她们说话如同黄鹂鸣唱。谢金贼溜溜的眼睛却在女演员的好身材上挪不开。

我们三人来到靠近店门口的包房落座,这里显然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干净,座位上还落下了一本歌舞团的谱子。

我随手翻开就看到一首歌颂爱情的谱子,曲风婉转悠扬,曲调荡气回肠,看完免不得心神激荡。

我看到谱子页眉有风行歌舞团五个字。

正想看看这风行歌舞团还演奏什么别的谱子时,一个女子突然闯入,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说了声抱歉,就把我手里的谱子给拿走,人虽像风一样来去匆匆,可这带来的体香却在我鼻尖停留了数秒。

谢金此时说了一句:“你们猜她在歌舞团里是唱歌的还是演奏的?”

我说:“这还真猜不出来。”

风行歌舞团出现在西市没多长时间,不过因为曲目都是情情爱爱的,所以特别受年轻男女的追捧,甚至还成立了专门后援团和粉丝群。

葛文跟我说这个风行歌舞团几乎全是女的,从团长到打杂的都是大美女,而且风华正茂,正值二八韶华,据说是一群不婚主义者。

羊汤店的招牌菜上来之后,又请老板上了两瓶白酒,我们打算说说路上五金店那桩案子如果要查应该怎么入手,不过谢金一打岔又聊起了风行歌舞团的女子。

不婚主义这种想法其实没什么稀奇的,国外思想更加奔放和不羁,我给谢金说了很多令他大开眼界的事情。

谢金掏出手机捣鼓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递给我看:“马兄,你刚才看那谱子是这个歌吧。”

我有些不可思议,谢金居然能从手机上找到这谱子的演奏视频,“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谢金得意一笑,鑫城五金店那个老板手机屏幕上显示播放的就是这个曲子。

葛文说:“我怎么没看到现场有手机?”

谢金尴尬一笑,“其实我是听现场勘察的警察说的,我也没看到。”

“看来关键点可能在这个歌舞团身上,”我想了想说道。

“对了,这半个月后,风行歌舞团在长春大剧院演出,票很好弄。”葛文挑了挑眉。

这时我想起了一件事,鑫城五金店老板娘那身衣服好像和风行歌舞团是同一个款式,老板娘是跟风赶时髦还是本身就是风行歌舞团的成员?

如果说老板娘是风行歌舞团的成员,那么岂不是和外界所传不婚主义相背离?当初怎么通过团长招聘的?

太多疑点在我心头,或许只有老板娘本人能够解答,葛文也可以跟警队里的熟人走动走动。

“马兄,你是说老板娘是嫌疑人?”

我不敢断言什么,因为现在迷雾重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这是做一个暗夜行者的觉悟,虽然我的第六感很强烈,但是多年来的打磨让我变得谨慎异常,而我们这行更不能轻易下结论,这样容易让案件失真。

谢金从小在西市摸爬滚打,打听各种小道消息十分便捷,我就拜托他探听一下鑫城五金店的事。

葛文跟警队朋友了解到老板娘也不是西市当地人,姓王,跟武鑫城属于二婚,之前有过一个孩子不过跟了前夫,还有娘家人比较富庶。

我用一个律师的身份成功进入西市看守所,这位鑫城五金店王女士目前在刑讯侦查阶段。

这个阶段还没有确定罪名,不过看守所想来也不好呆,王女士整个人比半个月前明显消瘦不少。

因为可能是重刑犯而且基本上就在走流程了,我们看到王女士带着脚镣和手铐,整个人像皮皮虾一样弓着腰。

狱警叹了口气:“你好好劝劝她吧,又闹自杀,又跟人打架,我们工作量很大啊。”

我拿出电脑准备做笔录,说自己是法律援助,如果有什么的可以帮忙。只不过老板娘本人兴趣缺缺:“是我做的,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细节呢?动机呢?”

“我都认罪了还要我怎么样?”王女士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我是来帮助你的,什么都不用怕,说出事实真相就好。”我耐心开导道。

只不过鑫城五金店老板娘好像并没有说话的欲望。

“这样的,我的辩护能力应该在西市还不错,有免费的律师你确定不利用一下?”我顿了一下“你风行歌舞团的姐妹也很惦念你。”

“什么?”老板娘明显有些讶异,随后不屑道:“她们是不婚主义的小团体,知道我结过两次婚,怎么可能还会惦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