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风云突变

孙德全与两名抗联战士回到了大连，来到了俄满友谊商行门前，发现商行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孙德全大惊失色，绕在商行后面，准备从爬墙从看看里面怎么样了。

“孙德全，赶紧撤吧，说不定特务已经盯上咱们了！”一名抗联战士机敏地提醒道。

孙德全跟两个战士迅速离开了商行，在附近码头的一个烧饼摊坐了下来，商量对策。

“估计于掌柜十有八九被抓了，大连的联络线很有可能也被破坏中断了。”一名抗联战士垂头丧气地说着。

“你别这么悲观，于掌柜肯定能逢凶化吉。”另一名战士不相信于掌柜被抓。

孙德全道：“现在不是纠结于掌柜抓没抓的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情报传递出去。一人留守大连，寻找机会，一人回吉林的队伍报告情况，我回山东跟老戚头他们联系一下。”

两人一听，认为孙德全言之有理，三人把身上的盘缠分配了一下，按照孙德全的提议：分头行动，一人回队伍报告情况，一人留大连等待队伍安排，孙德全回山东传递情报。

孙德全本想趁着夜色潜入俄满商行，寻找一些线索，但想起杨政委临行前对他说的，提高警惕、安全第一的嘱咐，打消了这一冒险的想法，买了回青岛的票，与留守大连的抗联战士告别，登上了回青岛的轮船。

这趟东北之行，让孙德全见识了日伪收买的土匪、联系上了抗联队伍。虽然没有直接加入抗联，但是可以为抗联传递信息，也是让孙德全感到了自豪，东北抗联在1931年就开始了艰苦的抗日斗争，杀日寇、剿伪满、灭土匪……在全国人民的眼里都是响当当的英雄。

孙德全来到了劈柴院，找到了老戚头的联络点，老戚头去栖霞还没回来，联络点留守的几个同志接待了孙德全。

“哎？感觉你们好像有点心事啊？情绪不太对！”孙德全发现了联络点的同志跟之前满眼的斗志的状态不同，眼中暗淡无光……

“小孙啊，哎！老戚头的小儿子暴露牺牲了！”一个联络员悲伤地说出来原因了。

“啊！老戚头的小儿子？暴露牺牲了？”孙德全大吃一惊，“老戚头的儿子？我还没听说过！”

“噢，我给忘了，上次是你哥孙德有来青岛，请老戚头救你，就是那个拉着你从烟台过来的高个儿警察，戚忠民，你哥认识他。”那个联络员想起来，可能孙德全还不知道。

“是老戚头的小儿子，戚忠民救了我吗？”孙德全脑袋发紧，胸口一阵酸痛，眼眶中的泪水迸发了出来，“他、他已经牺牲了？”孙德全不敢相信，还是又问了一遍。联络员们低头不语，孙德全跪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众人看孙德全哭得如此伤心，都暗暗抹泪，不知道如何跟老戚头说这事。原来戚忠民在执行秘密任务过程中，遭叛徒出卖，被日寇残忍杀害……

孙德全决定回烟台，他要加入抗日队伍，拿起枪，亲手为戚忠民报仇，一个联络员拿出了一本良民证，抽泣地说：“这、这是戚忠民给你制作的良民证，还没来得及给你……”

孙德全双手捧着这本良民证，跪在地上，冲着戚忠民牺牲的方向，磕了头，眼含热泪。临行前，孙德全把大连俄满友谊商行据点被封、于掌柜下落不明的事情交代给联络员，并询问了胶东游击队的联络点，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