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商议自保
第139章
一直到出了皇宫回到马车上，贾宝玉还在思索圣上急召，圣上今晚推心置腹，可话里话外却在不停敲打贾宝玉和贾家。
回到荣国府时夜已深了，但东西二府众人都聚集在王夫人处。
母亲埋怨道：“你去了哪里，眼看婚期将至，你让家里和宫里急的不行？”
贾宝玉亲昵的拉着王夫人手道：“孩儿让母亲担心了！”
李琦挺着大肚子道：“打死他这色中厉鬼都忘不了这等好事，他心里只怕猫爪子挠一般等着洞房花烛这天呢！”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李琦这性子开始令王夫人很不喜欢，不过相处久了也慢慢习惯她这口无遮拦的直爽性子。
王夫人看儿子尴尬正色道：“不可胡言乱语，宝玉，圣上急着召见有何事？”
贾宝玉含糊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嘱咐我好生对待安公主而已！”
王夫人看贾宝玉不愿意说便岔开话题聊起桂儿来，这孩子虽然只三四个月，但灵气到能与人互动起来。
贾宝玉抱起这孩子，这孩子长的白白净净，眉宇间有英姿勃发之气，而且那黑溜溜小眼珠真的似能听懂人言。
都说早慧易夭，但愿他能够健康长大，贾宝玉突然又念及宝钗来，她若在，不知会多疼爱这孩子。
家中女眷散去后，贾宝玉看着东西二府嫡庶子孙道：“兰哥儿，朝中情形如何？”
贾兰道：“二叔，我一直待在北山远离朝堂，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圣上已经开始向天下僧道收税，现在朝中地方都纷纷扰扰混乱不堪。”
贾宝玉惊愕道：“已经向僧道收税了，怎么收的？”
“寺田十税一，捐金十税五，僧人私财十税一，道家减半，圣上下旨成立僧道税务稽查处，有违抗圣旨者，轻者令其还俗为民，重者抄没寺田寺产。”
“难怪，难怪！”
“宝二叔意思？”
“没什么，圣上是否要收商税？”
“没听说过，主要是我远离朝堂，但商税之事肯定不会空穴来风，侄儿在北山商所也经常被商贾问询，”
“不管他，贾家守好自家门户便可，圣上对你们那点小心思，对神京局势了若指掌，我再重申一遍，往后我不在期间，贾家任何事情让贾兰做主，”
“发生叛乱怎么办？”
“对啊，贾家银行和交易所肯定首当其冲，”
“…”
贾宝玉拍着桌子吼道：“要怕死就早点去金陵躲避，我看谁敢动宁荣二府，你们以为现在的银行和交易所是贾家私产，”
众人愕然看着贾宝玉，是啊！现在的银行和交易所关系到南北所有世家大族，谁敢动便是全天下的公敌。
众人退了后，贾宝玉独留下贾兰道：“我准备辞了北山商部主事，以后你按照我定下的规矩办事即可，如果一旦发生动乱，你持令牌立马去基地领取枪支弹药武装家丁护卫，”
贾兰惊恐道：“然后呢？”
“然后自保，过几天我会先运送一批武器入府，你切记，我们只自保，千万不要插手朝堂争斗。”
“那换天了怎么办，谁不惦记着贾家财富？”
“他们能耐何？有如此犀利火器在手，莫说京营那点虾兵蟹将，便是横扫天下都可以，说句不好听的话，贾家默认便是给他们最大的面子。”
贾兰点点头道：“那要是圣上下旨要贾家护驾或者托孤怎么办？”
贾宝玉摇摇头道：“不会的，圣上，可能疑心是我在操控局势，圣上防备贾家甚于任何人。”
“二叔，圣上怎么能怀疑你？难道是发现我们的秘密，那，那如果圣上真下旨呢？”
“那就奉旨行事，但切不可持功而傲，你也看见了，贾家子弟已经膨胀了，若再发展，便是自取灭亡。”
“二叔婚后又要离开吗？”
“我还有大事要办，家里一切都靠你了。”
“什么大事比京师之变还要紧？”
贾宝玉沉吟不语，这边所谓的大事能有多大，不过是一僧一道虚构的玩闹，要不是舍不得这些家人，要不是这边还有个有血有肉的儿子，要不是需要北山出产，贾宝玉都动过关闭红楼梦境的念头。
第二天大清早，贾宝玉亲笔写了封按国朝祖训驸马不宜为官为借口的辞官奏折，而后便召来干儿子贾芸询问，贾芸老老实实回答道：“现在股市一跌再跌，有些已经跌破发行价，贾家银库也被人挤兑多次，要不是因为贾家资金雄厚早破产了，”
贾宝玉点点头道：“贾家现在有多少资产？”
贾芸拿出个小本子道：“属于贾家的资金有黄金五千多万两，白银三亿三千多万两，其他铜钱无数，”
“储蓄资产呢？”
“储蓄资产有金一亿多两，白银十三亿两，这些大部分都是股市套牢舍不得割肉的兑换金，还有些小额流通银票兑换金。”
“贾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资金了？”
“爹，大观园和北山出产带来源源不断巨利，还有交易所佣金和房产开发利润，这还不包括各作坊自留资金。”
“储蓄资产不能动，”
“爹，其实储蓄资产也可能变成贾家资产，爹你想，股市资金都是各股东拿真金白银存进去的，股票突然从千两跌到百两，这中间有九百两凭空消失了。”
“什么意思？”
“爹，你想，股票上涨，是因为有人拿着真金白银存入贾家再去成交，所以贾家不承担风险，但猛然间下跌几成，就等于他们当初存入的真金白银凭空消失了一部分，只要没人接盘成交，他们的资产会一直缩水，缩水的资产其实在银库，”
“你意思，假如事态继续恶化，股票一文不值，他们当初的真金白银便都是贾家的了？”
“理论上是这样，如果事态恶化股票无人接盘一文不值，那么他们当初兑换的真金白银都是贾家的，虽然中间有相当部分被卖方兑走，但贾家银库还剩全部套牢盘资金，而这资金也庞大到数亿两，”
是这样的吗？
贾宝玉想了想道：“不可有此贪念，如果股价跌到极限，你可以动用银库资金买入托底，你记住，交易所是贾家的根本，只要守住交易所，贾家才能长久富贵。”